流溢于童年 ,无与伦比的白色温暖

2011-11-10 20:35 | 作者:ミ你可以乘风去死ヽ | 散文吧首发

信步院前。才发现今天晚上的月亮,那么亮,尽管不圆,却还是一如倾泻的光亮了我狭小的世界。亮,就知足。

已是深入乡的时刻了。

最喜欢这样一个月影摇曳,静谧宁逸的。属于悄悄落下的露珠,也属于我。

索性坐下来。

冰凉的石凳提醒我,那个狂放不羁的盛,已经挥手离开很久了。风过,单薄的睡衣开始抵不住这彻入心脾的冷。

星星不多,零零散散的洒在凉凉的深夜里。

眼前靠近我的那颗星,亮的那么勾魂摄魄。

像是不敢仰望它一般,眼泪,突然就落下了。

眼前,是爷爷浅浅的笑容,轻轻的晃动,温柔的喊我的名字。

爷爷离开,十几年了吧。

这么多年来,从未敢坦然的去想念爷爷。怕他看见我哭。

总是在脆弱的某一瞬间,脑海便浮起了爷爷那一脸沧桑的笑。

那些年,和爷爷并不长的时光

而我的童年,几乎已经被我习惯的封锁在我回忆的塔中,却唯独不能抹掉,那位摩顶放踵,虚怀若谷的老人。

七岁的时光里,我便要习惯着自己一个人躲避那些不屑的目光,只是当时不懂得什么叫做不屑。只是喜欢自己一个人上学,一个人回家,一个人踢着石子,磨破一双又一双布鞋。

时候不喜欢爷爷。因为他总是用满茧的手抓着我过马路买我吃的糖饼,有时候会抓痛我,我便不开心了。觉得这个老头,太粗鲁。

坐在院子的小角落玩弄手指,看着那个总是穿着件白色背心,黑黝黝的老头每天都不停地忙活。一句话不说。

是的,爷爷的话是那么少。那么随遇而安,不会争吵,不会计较,安安静静地坐下抽烟,或者干活。

尔后稍微长大了一点,我知道,要喊他爷爷。每当我极不情愿的喊他时,总会看到他眼角微微伸展的皱纹,然后背过身,听到轻轻的满心欢喜的笑。

然后以后的时光却习惯了每天回家看到那片白色在眼睛里晃动。习惯了那双硬硬的手抓着我,为我擦泪。习惯了用脸蹭他胡子拉碴的下巴,习惯了沙哑的声音告诉我,路上注意安全。习惯了坐在他的身边看他一圈圈的吐着烟,沉默不语。习惯了看他笑时露出残缺不全和泛黄的牙齿。

更习惯了,每天痛痛快快地喊一声爷爷。

我闭上双眼。其实,爷爷的面庞已经不在那么清晰,却还是忽远忽近地闪动着笑容。那张布满辛酸苍老的脸庞,永远定格在了他离开的那年。

爷爷走得应该很安详吧。我站在穿着白色衣服的老人旁边。不再是带着笑容的脸……那么苍白。

我知道,是他累了吧。

我不知道再怎样悲伤。因为我没有哭。我只知道,也许哭了,就再也不会有那样一双手为我抹掉眼泪了……

只是很傻很傻的问旁边啜泣的和妈,爷爷又没有怎样是不是?

即使时光带走了那么多,可它永远都不会带走流淌在我和爷爷心中的爱与思念。那淡淡忧伤的童年里,给与我,无与伦比的温暖与美丽。

闭上眼睛,仿佛一只硬硬的手掌擦掉我的泪。

我真的想你了。

爷爷,现在的你,可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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