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岸

2008-10-01 18:26 | 作者:零下12度半 | 散文吧首发

开学也有好多天了,嗯,时间还真是个小偷,偷走我们的昨天,丢下个我们没办法透支的明天,得意的蹲在河对岸冲我们笑,它在那笑我就沉默,我沉默在安静的思绪里翻找地图和一些廉价了的关于青故事。原来,年轻的日子在一天一天打折,而我们就是那些沿街叫卖青春年华的小贩,赔了,赚了,都得长大。

一年到底有多长?也许我们也该像木匠一样抻出米尺好好量它一番,选择用时间单位去计算这段日子,总归是愚钝的,好吧!我问:一年到底有多重?是啊!背其它来你累过吗?抱怨过辛苦吗?我们心头都有个精致的漏洞,长得像沙漏似的玻璃器皿,但滑过它生命中匆匆而去的绝非苦涩的沙子,而是岁月。大团大团棉花状的片段被岁月浸湿,膨胀的灵魂在我们的漏洞中旋转、旋转,最终跌入记忆的黑洞,一点消失前的挣扎也没有,静得如午的街角,连白天被丢弃在马路边的废报纸似乎也沉睡了。我看着那么大块关于过去的影像亲吻这玻璃硬壁时的样子,就像一个完好的鸵蛋被击碎,放在碗中用力地搅,除了吸附在表面上的那几点泡沫之外,混淆的乱七八糟。于是,我叹息,叹息之余就只得在那零星几点泡沫表皮上寻找安慰,透过并不十分透明的气泡仿佛瞥到了几缕年轻的清澈与无邪。

我早期秋天里过天。大一,它时提前跑了,不是我们辞退它,时它炒了我们的鱿鱼,我不甘心,然后就登上球鞋竖起马尾到小摊上吃鱿鱼。老板说:“没课?”我说:“大一,本来课就少么!”它笑了,笑得没有内容,我也笑了,我笑我消费者骗了你商贩315不管。我也会偶尔光着脚板爬楼梯,我以为轻装上这就真的不累了,不重了,课大一它真的离家出走了,即便我仍了鞋去追,也是枉费。本来以为到了大二寝室能换到5楼、4楼或3楼,但除了08级的一声学姐之外,其他的基本为拆装,原封未动,头上却不知何时已落满了灰。我们依旧挥着扫把在移动大厅前“秀”,扬了一年的扫把,它似乎比我们还泄气,舞不起几点尘。后来头儿就说:“还时吃冰棍吧!我说:“行。”然后就提了扫把向北走,头儿说:“不带它。”我说:“好。”然后想带了它也无妨,它根本没有嘴,冰棍反正时咱们的。我们组6个人,一个组长;一个副组长;一个副组长助理;副2、副3组长各一个,对了,组长大概也有个助理。于是,大家都时官,也都是小老百姓,谁都管,谁也都带听不听的,主要是自己看着自己,不丢了,多干点少干点,无妨,无妨也!

孩子喜欢玩,我一亲就趟过河,从东岸到西岸也不过几分钟,也好过。大二了,我们也就真的到西岸了,看看东岸,怎么据那么远呢?趟了一年总算是过来了,可怎么就是乐呵不起来呢?有时候我就想,空空的口袋里除了空气到底还有没有点价值大的东西。那天蓦地想起空气中有氧、氢,还有好多化学系学生熟悉的气、气,就懂了,原来透明的它并不单薄,有厚重的灵魂呢!于是,我联想到上一个夏天的我还有你们。29路车时很少乘坐的,我方向感差,我怕下了车后找不到北。我等9路车,它永远都要跋涉一段泥泞的土路,土路边有煎饼店,店里将煎饼像文物展览一样摆在外边,它们就乖乖地躺在艳阳下沐浴,问候着从早到晚所经过的公交车还有还有公交车上的我。大二了,下了车便也就不急着去打听哪一边时北,熟悉了的就时那几处永远也长不高的建筑还有路旁的梧桐树。还好,从来没有迷路。

风扇在我们头顶嚣张地嗡嗡唱着,我的思绪随着它逆时针地旋转,幻想着螺旋桨般的它们可以带着我们飞翔,课最后随它起飞的只有我们的。而我们,依旧蹲在这儿。我看到某条走了好多次的校园小路,路旁有以立正姿势站好的棕榈树,就想以同一标准向它们看齐,课当我插队站到他们之间的时候我才发现问题出在我不够茂盛,是啊!我不够茂盛,没有繁茂的枝丫,我的青春有那么点荒芜的味道,嗅一嗅,像烧焦了的桔子皮的味道。

我还会在打了铃声之后匆忙啃一口苹果,大一的时候这样,现在还这样。以前北老师瞄过几眼,我知道掩耳盗铃的做法很蠢,所以我就掩目盗铃,结果老师就笑。夏磊课的午后,坐在教学楼前的芙蓉树下看书,偶尔看到三、五结伴的校友匆匆而过,它们似乎时一路飘向食堂的,脚步之快前所未见,于是我感染到了食物的魅力,翻翻口袋发现饭卡不在,就拨了友的电话,“饭卡在桌子上、床上吗?”五分钟后她说:“没有。”我说:“办卡几元?”,她说:“约20.”我说:“啊!”想时物价局的人定是忘了来工作,于是我带这我的钱去了超市,去用我微薄的财力促进我们学校的经济可持续性发展。听到这话时,友就吐了,那还是在我从外边回来的时候,她就哭。我知道我说的蛮政治化的,但我真的低估了它的杀伤力,竟使一个旁听者如此之动容,我决定郑重地表示歉意。我说:“太抱歉了。”【详情略】N天后她告诉我她真的分手了,从哭了那天开始。后来她就真的真的没有哭,我就真的真的为我那句经典的政治话特感慨。

日子就这样一天沉淀在另一天的头上,匆匆的过去了。我们的生活就像被堆放在角落的旧靴,下了雨才拖出来凉爽一番,晴朗的日子里活力就缩水了。我时常想,如果生活时本日记的话,大一的时候,雨天很多,雨季却很。这时有岸出现在了眼前,我合上了那时的日记,卷起裤管,在雨天来临之前,挥了挥手背对着2008将行渐远,因为我在水中,岸在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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