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他乡的初夜

我在深圳打工那年，在我刚去深圳那初夜。我和四弟从家坐长途汽车到深圳姐夫、大姐那里已经是傍晚六点钟了。姐夫、大姐、四弟、我吃过晚饭，姐夫和四弟要去工地上看守工地，姐姐厂里手袋厂生意很好，每天晚上加班，大姐要到厂里去上班，要十二点下班才会回来。姐夫、大姐和四弟出去时，姐夫大姐安排了我的睡铺在他们租住的隔壁一间，又给我准备好了宵夜，再三叮嘱我刚来这里不要出去乱走。我一个人留在姐夫、大姐租住的地方看电视。

坐了一天的长途车的我很疲惫，我看了一会儿电视，靠坐在凳椅上睡着了，进入我的梦乡，等我一觉醒来时，已经快到十点钟了。电视机也没关，我拉亮点灯把电视机关了。我想去外面附近走走看。我走出宿舍，三月间，这里的天气很好。夜间温暖的春风轻轻的吹着，月光是那么的皎洁，星星这么的明朗。在皎洁的月光下，只见大姐租住的窗户下有个抛弃的婴孩，我过去把那婴孩抱了起来。这婴孩身上裹了一件衣服，身体还暖和和的，应该还抛弃不久，我往四周看了看，想找到抛弃这个孩子的人，但是四周却空无一人。这孩子是谁抛弃的呢？孩子旁边还有一小包东西。

我把这婴孩和那个小包裹一起抱进宿舍里。在明亮的灯光下，我看清这婴孩是个女孩，多么的可爱，已有五六个月大了，白白胖胖的，已熟睡着发出轻微的呼吸声。我把这婴孩抱到床上睡。用毯子把孩子盖好不让孩子受凉。我打开那一小包东西，里面有孩子的几件衣物，一瓶奶粉，一直奶瓶。我站在窗户边对着窗外望着天上星星，在这几年搞计划生育在我们乡下多少人为了生男孩，出现家庭不和，夫妻闹离婚，逃避计划生育，抛弃自己的亲生骨肉女婴，买卖男婴。。。。“呜哇——呜哇——”那婴孩醒来啼哭着打断了我的沉思。我过去抱了起来。给孩子抱了尿。孩子不停地“呱呱”地哭着。我把这婴孩抱到床上走出宿舍在附近一个小店给姐夫打电话，姐夫的呼机我连大了两次都没打通。我初来这里不知道姐夫工地在哪里，大姐厂里也不知道去，又无人熟悉，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只好回到宿舍里。我抱着啼哭的孩子，孩子可能饿了，我用开水冲了一奶瓶奶水，冷一冷再给孩子喂，我用手轻轻地拍着孩子哄哼着孩子别哭：“哦！哦！小宝宝别哭，别哭”。我走来走去的，也着急，得十二点钟快到了。等大姐下班回来。

那孩子不停地放声啼哭，没多久，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嫂走进来宿舍，我以为这大嫂是孩子的什么亲人，“小兄弟，刚从家里出来的吧，我是房子的房东，我听到孩子哭声才过来看看。”原来这位大婶是房东，他笑着对我说，他走过来靠近我看了看那婴孩：“怎么这孩子在这里？”

“大嫂，那不久时不知道谁把那孩子抛弃在这宿舍外窗户的脚下，是我把孩子抱进来的，大嫂你是不是知道这孩子是谁的？”我看着房东大嫂说。

“这孩子是一对湖南夫妻的孩子，他们夫妻带着这孩子曾租住在隔壁那间屋子里，前段日子他们夫妻带着这孩子离开这里，说要回家。我有些舍不得他们夫妻走，那孩子我有时间我常会去抱一抱，那孩子很讨人喜爱，”房东大嫂从我手中轻轻地抱过那孩子。

“大嫂，您知不知道这孩子的父母在什么地方？我们把这孩子送给他们。”我希望能找到婴孩的父母，孩子不能没有父母。

“这孩子父母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们在何处，离开这里时他们没有告诉我去哪里。看这孩子的父母往日对这孩子很痛爱，为何事他们夫妻把这孩子抛弃掉？”房东大嫂从身上拿了一张一百元钱给我：“小兄弟，在前面不远有个超市，在超市里买瓶奶粉过来，那孩子哭着，可能已经饿了，对找到孩子的父母慢慢来”

“大嫂，这里有瓶奶粉，刚刚我用开水冲了一瓶奶水给孩子喂。”我把已经不太热的奶水给了房东大嫂。

房东大嫂接过了奶水：“小宝宝饿了吧，别哭，奶奶给你喂奶水。”房东大嫂正要给孩子喂奶水时，一位三十来岁的女人走了进来，从她的眼神看出她已经哭过了。“阿秀你来了，小宝宝，你妈妈来了，到你妈妈那儿去。”房东大嫂把那孩子抱给这位叫阿秀的女人，又把那瓶奶水给阿秀，阿秀是这孩子的母亲，终于孩子妈妈来了。

“谢谢大嫂，谢谢小兄弟。”阿秀抱着孩子注满眼里的泪水不住的顺着脸颊流下来：“小宝宝，妈妈不该把你抛掉。”看得出阿秀对这孩子多么的疼爱。

“阿秀，请坐。”我拿了条凳子给阿秀坐。孩子实在太饿了。停止哭声在阿秀怀里吃着阿秀喂得奶水。孩子吃过奶水，房东大嫂从阿秀怀里抱过孩子：“这孩子我一段日子没见就长得越来越好看了，白白胖胖的，眼睛圆溜溜的，长得很像阿秀，小宝宝让奶奶抱抱，”房东大嫂说着在孩子的小脸上亲了一下。又逗着孩子说笑不停。孩子张着小嘴格格的笑起来。又对着我和阿秀说：“不管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都是我们生下来的骨肉，他们也是祖国的未来，我们应该一样的去爱护他们，国家计划生育提倡少生，优生，是好政策，我们都应该好好遵守计划生育”

我和阿秀带着敬爱眼神看着房东大嫂点了点头，这时孩子两只圆溜溜的小眼睛看着明亮的灯张开小嘴晓得那么天真，那么的可爱。

房东大嫂，我，阿秀相继谈了一阵，在我们谈话里，阿秀在老家还有一个六岁的女儿，阿秀和她老公从湖南老家出来即是为了挣钱也是躲避家里计划生育，家中计划生育抓得紧，阿秀和她老公希望在外打工能生个儿子抱回家让家人高兴，他们也高兴，可又生了个女孩。这女孩好可爱，阿秀和她老公夫妻俩都对那孩子很疼爱，她不想再生孩子了。到了年底时带着那孩子回家过年和家人一起欢聚。家中阿秀老公的母亲一心想抱个孙子，她每次在阿秀和阿秀老公电话里都要对阿秀和阿秀老公说起把孩子抛弃掉或者送给别人领养。要阿秀夫妻俩再生一个孙子抱回家。阿秀夫妻俩哪里舍得把那孩子送人或者抛弃，那孩子长得这么可爱，么还也是自己骨肉，他们一直没有听取阿秀老公母亲的话。每在电话里阿秀夫妻两对阿秀老公的母亲说孩子好话讲解她听。这次阿秀老公的母亲从老家带着六岁的孙女过来。阿秀和她老公人为阿秀老公母亲过来见了那孩子会喜欢上那孩子，可她还是坚持地劝阿秀和她老公把那孩子抛弃掉。一定要阿秀生个孙子抱回家。阿秀和她老公在阿秀老公的母亲话中一时迷糊做错把孩子抛弃掉。他们还是把这孩子抛弃比较熟悉人那里去。。。。。。

房东大嫂又给阿秀说一些宽解的话。天很晚了已经十一点多了，阿秀该把孩子抱回去了，他租的宿舍离我们不太远，房东大嫂提着孩子的衣服，奶粉，奶瓶一小包送着。阿秀抱着孩子回去了。温柔的春风还在轻轻地吹着，星星还是那么的闪烁，月光还是这么的皎洁。我站在房外门口看送着房东大嫂送着阿秀抱着那孩子在皎洁的月光下的她们的身影为阿秀和那孩子祝福。

漂泊深圳那初夜我时时得忆起，也为那孩子祝福。还有房东大嫂对我和阿秀说那就句话：“不管男孩子还是女孩子都是我生下的骨肉，他们也是祖国的未来，我们应该一样的去爱护他们。国家计划生育提倡少生，优生是好的政策，我们都应该好好的遵守计划生育。”这句话时常在我耳边。

————陈志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