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铁生

2015-02-22 16:15 | 作者:红尘笑颜为君美 | 散文吧首发

院子很大,足足有三亩地;种满了果树,站在高处往下看,如一片果园里硕果累累,接满了各种果子,好极了。

好像果园在特意等待我的降临;听祖母说:以前院子很小,小到只能够盖 起两间房那么大,而且没有院墙,四周空旷旷的;后来,祖母年轻时带着我父亲二十多年间搬过几次家,搬来搬去搬到了现在这个地方,以前,这个地方是一片洼地,祖父年轻时离开了祖母和我的父亲,祖母和父亲用土一点点把洼地填平,在洼地上种起来了果树;有一年,水猛降,四处的雨水涌到洼地,把果树淹没了,最后果树蔫了。隔了几年,生了我,又种起果树,在果园的中间种了一棵常青树。我常觉得这中间有着宿命的味道:仿佛这果园就是为了等我,等待我的降临。

它等待我出生,然后又等待我患有脑瘫的症状暴露出来。它依然是豪放的开放着,打着苞;母亲听到我患有脑瘫的症状,大吃一惊,万万没有想到孩子会有病,母亲常常说:“这都是孽啊”!我不相信孽不孽,我只相信------我还活着,我还有思维。

果园也没有正常的维持,果树也没有正常生长。到处长满杂草,到处的野草荒藤也都茂盛得自在坦荡。这时候想必我是该来了。五年前的一个下午,我蹒跚步入园中,它为一个失魂落魄的人把一切都准备好了。那时,太阳循着亘古不变的路途正越来越大,也越红。在满园弥漫的沉静光芒中,一个人更容易看到时间,并看见自己的身影。

脑瘫一直成为我的困惑,它使我自卑,又使我自负;它使我懦弱,又使我坚强;它使我退缩,又使我勇往直前。

自从那个下午我无意中进了这园子,我一下子就理解了它的意图。院子------成了唯一寻找快乐的乐园。

上次,自从进入了这个院子,我便想入是是非非,长长想一些不该想的问题;人死了,究竟没有灵魂?灵魂去哪呢!在院子的常青树下一呆就是一天,那儿是可以逃避一个世界的另一个世界。因为那里是我灵魂世界。通过光线能看见自己身影,可以忘记一切。我常常想一些关于(生与死)问题。脑海模模糊糊记得,隔壁班的同学嘲笑,不能容忍的是就是侮辱;在哪一刻,曾经拿起刀子朝那个人捅去;可是我没有勇气,我还没有完成的想,我的梦还需坚持。我知道,那一刻捅了上去,现在就不能在这里写作了。

回到教室,一节节课上发呆,下午放学后,其他人吃饭去了,一个人在那里发呆,推开窗户,眺望远方,看一看远方的风景,心里便舒坦了许多,可还是有一丝不安;死在一次出现在脑海,死,就这样死了也不甘。

心儿永远向往着未来

现在却常是忧郁

一切都是瞬息

一切都将会过去

而那过去了的

就会成为亲切的怀恋

铁生先生说过: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 然会降临的节日。这样想过之后我安心多了,眼前的一切不再那么可怕。一个人,出生了,这就不再是一个可以辩论的问题,而只是上帝交给他的一个事实;上帝在交给我们这件事实的时候,已经顺便保证了它的结果。

我与铁生,有共同经历,同是残疾人,思考过共同的话题。我觉得铁生是最坚强,自负的人,是中国最好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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