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

2015-01-15 10:31 | 作者:慕一泽 | 散文吧首发

幕落下的时候,像是流淌的水,渐渐模糊了眼前。

天已经黑了,街角路灯投射下的暖黄色光晕跟阳光很像,影影绰绰,我一路走过去,灯光拉长了背影,眼前突然出现了末日洪水的景象,像是浪漫的逃亡。

三个小孩子坐在没有地板的台阶上,一个瘦弱的小女孩坐在两个男孩中间,略胖的小男孩正在比划着什么,嘴里不停吐露着言语,逗得另外两个孩子笑声不断。我靠近的时候,两个男孩子紧张的看着我,连忙把小女孩护在身后,我一愣,明白是自己唐突了。我朝他们微微一笑,走了过去,没走远的时候,身后又响起了孩子们欢快的笑声。

寂静的夜,在虚空中安静的流浪,会在深夜里游荡,无意时,会在心里充满了感伤曾经的那些美好幸福。去的来,来的去,在你们的心底诠释着时过境迁 ,用你们的心情挥发着困惑迷茫,因为人类本没有太多的语言,去书写我们拥有的神秘。

许多年前,我见自己掉进了一个深渊沼泽,两排张牙舞爪的枯木隐去了来路与去路。它们那么高拔挺立,编织得无缝无隙,像是鬼怪,一切都是黑色,却又泛着深紫的光芒。远离城郭的荒野里罕见人迹,我顺着路默默地走,一幅幅画面像是钢琴键一样铺张开来,我看见了过去,成长与惘然,面对的是惊讶、愕然还是惭愧,更多的应该是恐惧感吧。

时间冲洗掉的一切最后是泡沫般地光滑,可以瓦解在任何丁点的压力之下。而这些,往往是最使自己感到陌生的,而在以前熟悉的种种。回忆总是最为拷问着我们,不仅是我们所记得的,更常常是我们早已忘记的。

梦魇常常出现在那些空旷的夜晚,没有任何征兆,冷色调充斥着眼球,黑暗中夹杂着紫色的妖艳。

我梦见自己站在一片荒芜的原野。前方传来一阵声音,姐姐,天脏了。姐姐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伸出手指着上方,天空永远都是不会涅磐的太阳,天空,依旧。

每一天,当夕阳下坠,划过这片天空。它便被揉成了猩红的碎片,夹杂了深紫的妖艳,她捂在胸口。灼热的,刺痛的。姐姐,当我还是那么小的时候,因为害怕天黑哭着跑回家。你告诉我,太阳,是会涅磐的。明天,或者明天的明天,它还是会照样升起。不管,我是否睁开眼。姐姐,我已经长大了。可是小的时候,带给我希望和憧憬的太阳,如今,已经变成了不可磨灭的绝望。不管,我有多难过,不管,这世界上发生了什么。太阳,依旧照常升起。这本身,就是个天大的骗局。姐姐。是你,忘了告诉我它的无情。姐姐。现在,我在距离你四千三百公里以外的地方。狠狠的恨着你。恨着每天每天,涅盘的太阳。姐姐,如果有一天太阳不再来了。希望和梦想伴随着残酷消亡,请让我忘记你,忘记这深深的藏蓝色,因为我在无数个寂寞的夜,将它熬成了酒。

多年之后,有人告诉我,夕阳并不是黄昏。

我看了很久,也想了很久。却还是不明白胸腔所爆裂和起伏的情绪,它到底是什么。

就在刚才,我听见一群候划过天空的声音,带着微微刺痛耳膜的气浪和鸣啼,像明亮的世界上所有迅速逝去的影子。带着它们的荒凉的流连和气息,渐行渐远,然后消失干净。它们去寻找了最后的归途,不管飞过多少的蓝色苍穹,回到那里,就再也不离开

世界停滞成一副不能再温暖的画面。时光是不规则的碎片。生命如此不规则,即使天空是蓝的,风还是轻轻的吹,阳光却透不进心房。没有谁来亲吻我,没有理由,没有想象中的拥抱,和只言片语的安慰。沉沉的黑夜挑起沉沉的夜梦,化做梦魇的黑暗时刻笼罩着我,因为期望在继续,所以失望也在继续,但我希望这一切都好。我把影子埋藏在土壤里,只有它还在等待,把思念的痛缠绕在手掌上,等待遗忘。

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看见我自己站在你们身边。你们熟悉而温暖的面孔,还有大大的微笑。可下一瞬间,绿灯亮起,你们消失了。

空气中留下一个缓缓向天上飞去的红气球。

飘着,飘着,不知道要去哪里。我穿过马路,大声地叫着你们的名字。刹那间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开始变得模糊。我眼里只有灿烂的红气球。一个接一个地在灰蒙蒙的天空中如鸢尾一样开放着。风开始结冰,云开始融化,太阳开始下,整个城市,开始哭泣。

姐姐说,你是崇尚独立的孩子,你是坚韧的追梦人,你是无所畏惧的造梦者,你是多愁善感的少年,你是我的天使

当音符响起,当你的心门开启,你的思绪会随着它到达一个崭新的世界里。幸福的人们会看见希望,你会看到悲伤的人们得到释放,失望的人们重获阳光,离别的人们回到他们思念的地方。

世界归于沉寂。我们练习微笑。终于变成不敢哭的人,就连寂寞也无处安放。然后我们努力的生活,认真的呼吸,快乐一点,再快乐一点。

那些风雨,还有阴霾,都会好的,就请你相信

文/羽泽 QQ 826277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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