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2011-09-07 16:56 | 作者:Dreamer | 散文吧首发

我忘了我是从哪时候开始如此喜欢小孩的了,我一直感觉应该是我越来越年老的缘故。东西总是在失去而留恋不止。我会耐心地牵着表妹的小手漫无目的地逛街,很有“空闲”地陪着表妹刨冰、喝奶茶、吃肯德基……这种事情放在很久以前是难以置信的。

童年是一种可的别具一格;,浪漫的有些不可一世。

我喜欢牵着表妹大肆地走,甚至还更不习惯与同龄女孩十指相扣。而她经常会选择挣脱开,我生气急了,我看也就只有童年生命显得无所顾忌;

无所顾忌其实是我挺喜欢的词语,那是一种自由自在。

轻浮负担的感觉真的棒极了,对喜悦一蹦三尺高的描述大致源及于此。

曾经低着头问她:“今天,天气怎么样?”;

一声“好美丽的天气!”直接劈到了我。她几乎不加思索就可以这样给我触耳惊心的答案。

当时我愣了愣,我几欲责备她挫劣的修辞,但转而一想,我不由自主地弯下腰把她抱了起来。她确实可爱极了,

我已经想不到:天气会美丽了。好多年了

“晴朗”“温暖”。被我用得烂熟于手;

这些词生闷僵硬得哪里有妹妹的“美丽”来得形象而生动,

传情。

温暖的时候何尝不美丽,

晴朗的时候何尝不美丽,

甚至于新鲜的空气何尝不美丽!

反而是我们显得太过粗俗,与无知。

在妹妹的眼里,在我们的眼里?

突然就想到孟子的:“人之初,性本善”善即为美。美无处不在,只是我们缺少了发现美的眼睛;或是缺少了把场景转化为美的头脑;或者是我们都失去了本真,失去了原有的那份情怀。总不应该是我们见惯的思空见惯的一种审美疲劳吧?人总是贪婪的,恨不得整个天下都是我的,哪里会有满足的一天,对此,我们勿论疲劳。

我已经有胡渣了,妹妹也开始抱怨我吻她的时候会扎疼了她。

就像小时候,父亲对我的亲昵一样;

可是时间哪时候开始了这么快的速度?

而我毫不知情;

胡渣?

我已经是一个man了;

在妹妹眼里;

我是一个大人物。

她会缠着让我接送她上学,放学;

然而大人物好像仅限于此?

我是理当该自责么?

我一直没能扮演好我的角色;

或者是我还不明白我应该是什么角色;

在角色的问题上;

妹妹显然比我清醒多了。

至少她作为孩子的角色我感觉棒极了!

我们还没拥有割断童年的魄力,却都老了;

明天就是儿童节,我们——20+的年龄,没房,没车,没工作,没地位······还没有死。却,都老了。

没有花发,没有皱纹,没有白斑······却都老了。

还没有经历所谓青爱情,甚至还没过过高中时代憧憬的自由,却,我们都老了;

祭奠那逝去的童年。

前天看了一本《安娜的礼物》,又一次被生命所感动故事似乎老套到只剩下癌症、亲情、抗争,只是最终女儿没有存活下去,这位母亲也是作者本人未免显得太不人道。但她首先的角色是一个3岁女儿的母亲,其次才是作者,她所承受的悲伤远比我的失落与怜悯更加盛大。

癌症这个冷不防的字眼,一看到就让人伤心。即使伟大如母亲,也未能逃避手无足措。“她”一度信仰上帝,并为上帝所给予她的深感幸福。却终究被3岁的女儿突如其来的癌症摇晃了金字塔,并最终轰然倒塌。“承认女儿患有癌症并不会加速她的逝去,不承认癌症也无法阻挡绝望的降临,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她最后的幸福。”

即使时常被肿瘤疼痛到不敢翻身,女儿仍然相当晴朗。她强忍着一切要给女儿最后的快乐,而在女儿乐观,坚强的面前,感觉自己卑微到不值一提,不堪一击。

如果是因为年幼无知,而缺乏对死亡,对疾病,和对一切残酷的恐惧,而我们又何必自作聪明。在看待美丽,情感的问题上,我们表现得如此纠结,却又得出论断愚蠢之极。

小安娜走了,留下了很多。我突然就想到那么一句我很喜欢说的话:“我一直相信这世上有一些人是不死的,即使他死了,我也认定他还没死,生活中的一草一木,千声百味,都记录着他的故事,不管睁眼闭眼我都看到他了。”

小安娜走了,母亲——作者最终找到了自己,这是安娜的礼物。还不忘给我也留了一份。

评论

  • Dreamer:喜欢我的,加我QQ243495611,诚交好友
    回复2011-09-07 17: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