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秋

2014-06-11 06:36 | 作者:小楼明月调筝 | 散文吧首发

又随着榴花一季的花开花落,送走了初,送走了溪水潺潺,送走了盛夏,送走了蝉鸣蛙唱,送走了我的记忆我的如般的小窗娑影,我的风一样的灯火如斯……

开学季

开学季,又是一样的不安忐忑,漫漶了三百六十五个日升日落,迤逦着的,躁动抑或缄默,终究因这一季的到来而开始随时钟亦步亦趋,连花朵也避不开的倔强,连绿草也逃不了的执着。夏去秋来,这时分悲伤温暖,我们来了,终于还是无可奈何地兜转,覆辙着三点一线、举首伏案,在漫无边际的生活里上下求索,或许顾影自怜,或许欢聚畅言。

快乐又伤怀,这是弥漫整个开学季的秋的格调,是左右我们心态的梦的颜色。

今秋、金秋,恰如其分却也冠冕堂皇。

我们都是从日历上备受诟病抑或满怀期许的九月走过来的,这农历的七八月份,正是天气开始七月流火,让霎时脱下夏装的你我措手不及,然而我们多少次在又汗如雨下的日子里嗔骂这如火的阳光,坦胸裎背也无济于事。于是秋终于来了,在日思慕、百般渴求的一天天里,她终于来了。挟着一场场润人心田的秋窗风雨,惨淡了多少秋花秋草,氤氲了几把雨伞,沐浴了几个雨巷……

我又怎舍得撑伞,这初秋小雨的点滴我又怎舍得放弃?我享受着路人的不解与轻鄙,管他是路人甲还是路人乙,我只任雨滴装点我的“湿”意……

雨的不期而至一如坎坷的不请自来,看你是享受这雨的装点,还是持伞避开雨的锋芒,两种态度,两般人生。于我而言,直面风雨依然是一种及其快乐的经历,因为你不同,因为你生来不同。

在天气冷暖的周期律里,我们要的不仅仅是冷暖自知,一味的避开只属于你的秋雨,这份凉爽与收获也会弦断无人听。

秋叶落

叶与树的分崩离析,是千百年来说不尽的陈词滥调,难免失之矫饰,总会离开总会飘落的一季季划不完的悲伤,除了悲伤还是悲伤……

这些终将零落成泥的落红即便也并非无情物把,即使是泥更护花吧,那又有什么所谓?去就是去,归就是归,过分执拗于来来往往,只会囿于季节而睹物思情,情之一字,难免徒增无奈,无奈集腋成裘,终究成就了整个秋天伤感忧思的悲凉氛围。

然而落叶走的何其坦然!它们款款摇曳,它们随风吹送,它们仰天长笑,它们醉卧而归,它们都不曾悲伤过……

不错,我非叶,然庄生肖能梦蝶,碟亦能梦庄生,万事万物,有何不可……

落叶归根,不过是百般安慰的歇斯底里的温柔,我要说的是,认清一点,认清残酷与生活的相依为命,我们终会发现,叶落是那般理所当然,好像这个渊薮的来来往往如此顺遂,好像这份执拗的坚持如此自如。

认清了花开花败,我们都会随心所欲不逾矩,让它发生就好,让我开心就好,放开胸怀有乃大,即使是再残酷的生活它的来去也如生活一般理所应当。

是啊,我们的生活,理所应当。

我与我

秋与初夏在我心中是难分轩轾的,两个时令的水火不容,是生机与败落的相悖,还是太阳在两个回归线的徘徊?在我心里,它们都在一起。

始与终本就无所差别,新生与结束或也本就共生共存,即使我再不赞同庄周的悖论,现实也终究给了我相似的答案:我们生活在这个逼仄的渊薮,攘攘人潮之中,分离与邂逅每天都在发生。

我想说的,不过是换一种角度去理解秋给我们的大喜大悲,时刻,囿于薄物细故,而忽视远山沧海,终会顾影自怜。这个世界生来不同,有高山低水,有落日朝阳,着眼于差别未免又太过管窥蠡测。淡泊方可明志,宁静才能致远,心怀逼仄之人永远会因为秋的到来而郁郁寡欢。我们在追求,我们一刻不息,焚膏继晷,在拼搏中坐看云起,这才是秋的态度,这才是秋的高度。

后记

言琐语碎,言语之间轩外早已烟雨蒙蒙。仰首俯首之间,浅斟低唱之时的生命已然完成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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