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校记忆

2014-05-22 20:23 | 作者:卿青 | 散文吧首发

湖北省宜昌市作家协会 田亚敏

无论何时、何地,在干什么,我都不会忘记故乡,不会忘记那些山,那些水和那些人

不会忘记我的母校-----天河坪小学。

在天河坪小学虽说只度过了两年时间,但那实在是一段幸福愉快时光

天河坪小学是普及九年义务教育初期的产物,所谓学校也只不过有一栋水泥教学楼,剩下的两栋瓦屋也不知是哪个朝代留下的,村里早就转包给附近一户农民了。天河坪小学是村里的单独教学点,所以校长老师只有一个人担任。因为是村小,所以教学时间也没有严格的规定,上课与下课基本上没什么区别,老师的教学方法通常是采取最人性化的方式。那种课堂很可能就是中国教育中的“开放式课堂”吧!

学校门前有两颗松树,风一吹便哗哗的作响,给学校制造了一种特别的声音。课桌上窗外的阳光射进来,把铅笔的影子拉的好长好长。老师板书的声音又是那样的亲脆,那一口半土半洋的普通话,回荡在教室里,无批评之刺耳,唯颂扬之谐声。那是怎样的一种学习境界啊!在那么优越的环境里,我偏偏就读不进去书,现在回想起来,那真是一种悲哀。也许童年时代的人都是这样吧,等美好的东西过去了才知道珍惜。

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人把我在天河坪小学的两年时间也算作读书,这样一来,是不是把“读书”二字的本意冲淡了呢?读书既不是生活体验,也不是学习文化知识。说白了就是走走过场,学多学少,那只是家长们心理上的满足。毫不客气的说,我两年是一点儿知识也没学进去,说来不怕羞死,连学写自己的名字就学了好一阵子,我常常想到好笑,我那时候真笨的就像一头驴一样,只知道埋头拉磨。不过话有说回来,我今天也不怎么聪明,大概是在乡村饱受泥土洗涤的缘故吧!聪明与不聪明,那只是字性的不同,我从来没想过要去争个明白。聪明也好,笨也罢,只要快乐就好。

虽然读书学习没占什么主导地位,但我有好长一段时间是从肉皮风暴中走出来的。因为只有一位老师,所以课程也开得特别少,基本上只有语文和数学,而语文的上课时间又占了一大半。数学课算得上是娱乐之中的娱乐吧!因为数学对我来说总是难题,好不容易一节数学课也是从罚站中过来的。

记得上一年级的时候,一次数学课,任务是背加法口诀。要知道喊秧歌似得方法,什么时候背的下来(主要原因是没用心)。直到下课的时候也还没背完,放学后,其他同学都回家去了,但老师却故意把我留下来开小灶(继续背),和我一起的还有山哥,为了使我们快些背,老师又特地将我们带到那两棵松树下面站着读。那么凉爽的风,还有清新的花香和悦耳的鸣,背书简直是(••)。那时都流行一句话:有压力才有动力。今天看来,纯属鬼话。读者读者音量就降低了下来,再度声音便停止了。随着一声巨大的“快读”声音就再一次提高,这样反反复复进行了几个回合,老师似乎也有了些困意,见我们也不曾有会背的意思,于是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就把我们放了。放学后,我和山哥没有急着回家,而是“潜伏”在了学校附近的草丛里。因为我和山哥有着同一个想法:“报复”一下这位老师。在确定老师真的离开学校之后,我们便开始了我们的“报复”计划。说是“报复”也只不过是调皮捣蛋的恶搞,我们首先将学校大门的门锁上,然后放掉了学校蓄水池的水。后果称不上严重,但性质也蛮恶劣的,回家后我没有敢讲述这冒险经历,山哥也没有。因为我们明白“纪检部门”(父母)怪罪下来,那后果甚是严重。在那以后的日子,我们心里害怕了好一阵子,那感觉很可能就是做逃犯的那种吧!

大概是在一个星期之后,我和山哥一起到了老师那里“自首”,原本会经历一阵暴风,但结果却出乎我们的意料。我们所做的这一切,老师并没有批评我们,而是给我们说了一摊子好话,出老师的办公室时,我们的眼睛竟有些发潮,从那以后我改变了许多,表现也令人吃惊起来。童时的快乐也并非建立在调皮捣蛋之上。

快乐的时光总是暂的,也许是命中注定吧!天河坪小学到底还是没能够撑下去,在素质教育迎来天的时候。天河坪小学因为入学适龄儿童减少,所以被迫迁走,我算得上是学校的最后一批学生。从此以后天河坪结束了教育事业,天河坪小学这个名词似乎也消失了。

原来的天河坪小学,因为没有了以前的用途,村委会转手卖给了村里的刚师傅,刚师傅在这里开起了一个小店铺,生意虽谈不上兴隆,但糊口度日子足够了。在那里似乎已经找不学校的任何痕迹。

前些日子,我再次到了那里,见到了刚师傅。刚师傅正在整理着货架上的货物,商店是用原来小学教室改建的,那块黑板还留着,那大概是学校唯一的痕迹吧!上面写的已不再是“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之类的板书,而是一些进货出货的账目。看到这些,我不觉得感到有些伤感。一所学校摇身一变,成为了商店,似乎将教育和经商弄得有些混淆,我真的很担心将来有一天教育会不会和商业划等号。话又说回来,那也不关我多大事儿,反正我已经成为了教育的牺牲品,教育办好办坏与我无关,因为我说了不算。原来的操场已经变成了刚师傅的菜园,那木制的篮球架怕是早进火炉了吧!只有那两棵松树还在,依然葱翠、依然挺拔,看样子已经有一两尺粗了。看这丝丝毫毫的痕迹,我的心中凉凉的。离开的路上,风很大、很凉。我虔诚的对着天空问道:“这还是学校吗”?

作者简介:

田亚敏,男,土家族,长阳县资丘镇天河坪村人。现就读于长阳职业教育中心现代农艺技术专业。系长阳县作家协会会员,长阳县诗词协会会员,宜昌市作家协会会员业余时间勤于笔耕,先后创作出散文诗歌数十篇,散文《乡村的腊月》、《村庄》发表于《土家族文学》长篇诗歌《拜读友谊》发表于《长阳诗苑》。另有数十篇散文、诗歌发表于清江文坛、小荷作文网、高中生作文网等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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