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相识到不相认

2013-12-18 08:09 | 作者:蝶舞 | 散文吧首发

情是奢侈品——我不后悔认识你,只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

洛洛再一次翻看那不知从那个角落冒出来的日记本,在最后一页用红笔细细的一笔一划的写着这句话,像是刻下去,更像是刻在墓碑上的墓志铭。时间凝固在了那个瞬间,一个在火车上拿着电话呆住的女孩,没有泪水,没有表情,也许在那一刻心也停。

只是记得后来她哭了,哭的满车厢的人都不知所措,凄凉的哭声像里的冰冷,一点点把心包裹起来。洛洛知道这是一件很不道德的做法,也是她平常从来不会做的事,可是那一刻她忍不住了,感觉心被挖空了,空荡荡的那里还吹着大风,有一种地狱来的毒蛇吸食着她最后一点的精力。

“对不起,我给不了你要的承诺了”这是峰最后从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洛洛忘记了她是不是还说了些什么或者什么也没说,只是耳边听见大楼倒塌声,更像是一座山,一个生命的倒塌声。峰是她的朋友,是她的恋人,更是她的依靠。是那一年母亲去世了,13岁的洛洛跟着爸远走他乡,来到一个新的地方,一个新的开始,从此她的生命里有了一个峰,像太阳一样的邻家男生。爸爸工作常常不在家,峰陪着她写作业,吃饭,玩耍。似乎日子本来就该这样,有她,有他,有太阳。每一片树叶,每一课小草都可以是一首诗。

“你会一直陪着我吗?”洛洛上了大学,峰在遥远的另一地方打工,电话是他们唯一的线,唯一的思念。“会,我一定会的。”峰在电话那头一边吃着泡面一边说着,听不出忧伤也听不出软弱。可是承诺就是一个无形的枷锁,不知道是谁太相信这个枷锁,还是谁太想逃离它的束缚。洛洛把所有的爱,所有的心,所有的热情都放在一个地方。但越在乎的,越想留住的,似乎上天也会嫉妒,慢慢的峰的话变了味道,尝不出酸甜苦辣,峰的心也开始飘忽不定,像一个旁观者游走在爱的边缘上。一句我累了,电话就变成了忙音。洛洛是知道的,只是不愿承认,也不愿接受,还是一如既往的。四年没见了,他是长高了,长胖了,还是廋了,她决定给他一个惊喜,在饿了一个多月后终于省下了车票钱和他的礼物钱。

可是上天总是这样的戏弄人,在火车行驶了60多个小时后,等来了一句分手。似乎残忍就该到底。出站口,有他的身影,等待的是另一个更娇小可人的身影,洛洛躲在角落看着,又怕别人看见,像见不得光的妖怪。那一刻她摸着脸上那块被那场夺取妈妈生命的大火烧伤的疤痕,突然坚强起来。“你脸上的疤痕太难看了,怎么越长大越厉害。”“说实话,太丑了,带不出去。”“以前还挺好看的”突然明白,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不顾相貌的,也突然明白,原来爱可以很简单也可以很难。

扎起了挡在脸前的头发,她走了出去,带着浅浅的微笑,走过峰和那美丽的可人,没有回头,没有侧目,就如陌生人一样。也不知道峰是看见了,还是没看见,也不知道他的表情,只是明白她的心已死,你的骄傲可以到此为止。

再看到日记本时,心里有一层一层的小波浪,却也风平浪静。这时她的丈夫带着女儿回来了,“妈妈,我们坐地铁时,一个小姐姐不知道为什么哭的好伤心呀,哭的我都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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