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2013-10-19 09:23 | 作者:淡孑 | 散文吧首发

   

到底邂逅了怎样的一种绝望?才会强迫自己不要那么逞强,才不会弄得自己那么狼狈,那么受伤?

      孤独地站在人头攒动的街角。漠漠风尘中,胭脂泪的粉饰,又怎么掩盖得住深刻的记忆?清晰的目光中,再也追逐不到那双曾经柔情似水深情如海的眼眸呢。

      仰起头,晨曦缱绻着薄雾,覆盖了我的一声叹息,轻吐一缕若兰的馨香,抬起疲惫的倦眸,望一望灰濛濛的天空,再也看不见往昔那种摄人心魄的蔚蓝了。可是,脚下的路仍需我独步行走,满是尘糜的空气,我不得不继续呼吸。

      忽然觉得,自己是一个无比孤独的孩子。一个人携着满怀的忧伤,孤独地莅临这个繁华缭乱的大千世界,连抽泣都显得那般的悸动,那般的苍白无力。芸芸众生中,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寻觅奈何上含痛挥别的那一幕殇忆。从此注定,与生俱来的孤寂,是多么的深浓而静谧?你可知?幸福的字句,怎么营造才算恰到微时?

      当我寂寞时候,就会想起你。前世,今生,我们曾经一起走过的每一个晨昏,日暮。

      忆初时,风起骤凉时,我们相拥着倚栏而立,看晚霞余晖渲染天边的荼糜和绚丽。你的吻,轻如花溅落了莲池,心湖刹时泛滥着醉人的涟漪。那时的我们,是幸福的。

      雨落微寒的时光中,我们依然相拥着临窗听雨,痴痴的目光穿梭在雨帘中尽情沐浴梳洗。聆听那滴滴答答的雨声,敲痛窗扉的浅语低吟。你曾说,雨儿是你最为深的心中尤物,堪比杯中一呷薄酒,犹若指中一缕清烟。那时的我们,仍然是幸福的。除却时光侵扰,除却彼此的心跳声呼吸声,我们贫瘠得只剩下彼此,幸福得只剩下彼此。

      那些曾经拥抱着一起哭过,笑过,也疼过,痛过,纠结过的每一个瞬间每一辑画面。它们是无法剔除的根根刺,针针深深扎往我心底....

      深秋的寒风中,耳塞中传来一缕缕忧伤的音韵,为这浓浓深秋,更添一抹凉意。冰凉的泪,静静地滑过了沧桑的脸颊。有一种莫名的哀伤,不是因为秋伤而呈现在脸庞。或许是某种情愫在心中暗暗涌动,所以烫伤了思念的牢笼。所以就痛,几近窒息般的疼痛,痛至惶恐,挟裹着秋寒正浓,洗劫我对你的情冢。你可知?思念寄放在秋季里颤痛,却无法为你寄送,那份失落与怅然,如何用情用心去抵御?

      我想我应该是个深情意重的女子吧?我没有不食人间烟火,我做不到只把相思的苦果默默含泪吞咽,我也做不到寂寥苍穹时安然平稳地沉睡而去。

      起起落落的人生荒漠中,我仍然努力寻求一份爱,寻求一份暖心的温融,寻求一个有力的臂膀,可以在我累得体力透支的时候,闭上双眼偎一偎靠一靠。面对世事斑沧情事浮沉风高浪急的时候,仍然期望有一盏温暖的灯火,有一个温馨的港湾在默默为我守候。

      此一生,我断定了自己不是一个浪漫的人。不敢苛求有一段玫瑰花一般馨香而烂漫的花季雨季,不敢渴望有一场轰轰烈烈至死不渝的青葱爱恋。但求此生拥有一份血一般潋滟浓烈的记忆。即便疼痛,即便卑微,我也愿意卑微疼痛到尘埃里。

     我一直以为只有真心付出爱,就会收获同等份额的爱?可是,我已经付出了满生的爱,却又每每收获了痛彻心扉的累累伤怀。是我于佛前未能虔诚嗑够五百个响礼?或是我的卑微无法承载一个人许下的夙愿?

      转过弯,街角的景色都变了。那一株株极盛怒放的黄玫瑰终究抵挡不住风吹日晒,微黄的花瓣片片随风翻飞,早已落花成冢了。青青小草枯败了一季又欣荣了一季。望穿秋水的眼眸,细纹纵横着岁月更迭的痕迹,笑中含泪看来秋尽去,却始终守候不来你确切的归期。

      为何长夜里总有你倜傥的身姿潜入?笑容可掬的你骑着一匹白色骏马,来来回回,踢踢踏踏,恣意张扬而又跋扈的样子,一直蹁跹于我朦朦胧胧的梦境中。梦醒后,面对的却是空空荡荡的四壁皆空。

      我想,总会有那么一首忧伤的歌曲,可以唱出心中潜藏的离愁别绪。总会有那么一段忧伤的文字,可以表达内心难以描述的寄语。也总会有那么一首诗词,可以诠释过去或未来的种种际遇。

      别人说爱情很伟大,大到可以盛装所有的委屈。也有人说爱情很狭隘,仅仅可以容纳相爱的彼此。我却以为,爱情就该很纯粹,爱了就爱了,只是一种感觉而已,不掺杂多余。

      期待某一天

      你会不会忽然的出现

      在街角的咖啡店

      我会带着笑脸,和你寒暄

      不去说从前,只是寒暄

      对你说一句,只是说一句

      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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