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吃了我的卡

2013-09-20 07:57 | 作者: 外星人 | 散文吧首发

要从久鸣必聋说起。最近好久了,耳聋,后来又耳鸣。耳聋有遗传史,父亲年轻时候逢又热又累的时候会暂鼻子囔耳朵聋,及至他七十去世也没有太聋,自是不必太在意,何况身边知道的人也少有聋子。静态的时候耳朵里蝉鸣不断是比较难受的,问中医,说是肾虚,苦水子喝了不少,医师说的效果却一点没有;西医说是神经性的,几番检查,多次针药,效果了了。于是我打入“耳鸣怎样医治”问百度,很快弹出一个对话窗口,热情介绍河南省医药科学研究附属医院,说专治耳聋耳鸣云云。无病自然不易上当,上当来自乱求医,还轻信了网络。

这年头,就医也是需要“货比三家”的,大病误诊率很高,同一个人的病在不同医院检查的结果、诊断结果、收费情况和治疗结果反差很大。商品经济社会,医德和师德一样遭到了质疑,高尚的医院学校和他们的医师教师像牛角一样珍稀,频临灭绝。送孩子上学返程路上,顺便去看看这家医院,本来就没有抱太大希望。我自信有相当的社会阅历,虽然郑州的路很难走,导航几经规划路线,下午三点还是找到了这家规模不大的医院。也许是时间不早的缘故,大厅里就医者很少,导医把我们带上三楼耳鼻喉,那里也就是一个大夫两个护士,好像一直在等我们这宗生意。医生姓贾,说是主任,四十多岁,高个子,操外地口音。他简单问了我的病情,用一个细长的管状物捣我的鼻孔说“咽口水”,然后就开单据,说“缴费去吧”。我们本没有计划来看病,想着问问就行了,所以也没有带太多的钱。我有一张河南省直的医疗卡,也不知道上面有多少钱,于是我们就问他们这里可以刷卡吗,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于是我们就丧失了警惕,反正是卡上的钱,花点也无妨。做了听力测试和鼻咽管拍照。这时候我们知道卡上有六千多块钱,医生和护士当然更明白。贾主任说耳鸣和耳聋都是鼻咽管不通引起的,需要做个微创手术,说交钱去吧。我问多少钱,他说两千多块钱,还说有些不能刷卡的药物也变通成可以刷卡的药物。反正刷卡,试试吧,我想。我被贾带进了处理室,老婆跟随护士去缴费。我害怕疼,有些紧张。我坐在椅子上,两个女的往我两个鼻孔里塞麻醉 的布条子,过了大概十几二十分钟吧,我感觉下颚有麻的感觉了,一个医生把的眼睛简单遮罩一下,感觉一根管子往两个鼻孔累计操作了不到五分钟,不痛,没有流血,也没有见割掉什么东西,就结束了。完了贾说,做个理疗,交钱去吧。我被带到隔壁针灸。我以前针灸过,一次也就几十块钱。耳根部,中指上,大脚拇指上扎了针,接着脉冲,我不停的转移注意力,还是痛的难以忍受。历经二十分钟煎熬,总算结束了,护士说还有三项。一项是一个耳麦的东西套在我耳朵上,里面的音乐声音盖住了耳麦 的频率,另一项是套在眼睛上的东西,说是什么光线,还有一项在嘴巴里插管子,吸雾气,可能是消炎的。老婆坐在一边,我问她一共花了多少钱钱,她悻悻的说剩一千多块钱了。我惊愕。她说下去缴费的时候,不是贾主任说的两千多而是三千多,她生气不交了,贾主任又划掉了三百多块钱。她说不做手术了,要把我叫出来,贾主任说正在手术,不让她进去。其实那时候我还没有开始手术,她要是进去告诉我真相,我也许就不作了。可是一切都晚了,老婆说微创三千多,一次针灸带理疗一千多,已经花完五千多块了,卡上剩一千多块钱了。套用一句电影《百万鳄鱼》的台词”鳄吃了我的欧(卡)“。正像动物世界里的解说词“人生处处是陷阱”,也如范伟说“防不胜防啊”。

事已至此,生气也无济于事。第二天上午我问贾“这个微创作了以后还会堵吗?”他说不会了。我问‘ 这个微创是耳聋和耳鸣一齐治疗的吗?“他说是的。他要我再作一次针灸,我问”作两次针灸对耳鸣有效果吗?“他说有。我说我认为针灸是辅助治疗,要按疗程治疗才可能有效,他说是的。我说要是有时间了再来治疗,他说好。他要我再做一次理疗,我说不做了,回家。他站起来又用管子捅捅我的鼻子说有炎症,不做理疗会粘连。我要保卫最后的一千多块钱,坚决不做了。他愤愤的在病历上写了”患者拒绝理疗“让我签字。我签了。我们要退没有使用的输液针剂,贾温怒的说”你们去楼下等着去吧“。

回想这次就诊经历,有种被绑架的感觉。回来后耳聋依旧,耳鸣依旧,拿了病历让专家看,说是和鼻咽管关系不大。我仔细一看,病历上全然没有微创手术的项目,那就不是什么手术,却按手术收费了。感觉就没有进行鼻腔镜的操作,却拿回来一个不清晰的鼻腔镜照片。感受就是呼唤医德,凡事要慎重,切切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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