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淡淡的情怀

2013-09-16 09:08 | 作者:祁冠领 | 散文吧首发

那年那淡淡的情怀

初入大学是在九月,那时经历了高中的匆忙,回望了同窗的惜别,收拾了衣柜,折叠了相册,之后身着一的轻装也带着一心的想,载入征途,来到这里。结束一些东西也同时带来一些东西,时间一向如此。比如这次是结束了我的高中生涯,开启了我的大学之梦。虽然我们来自四面八方,不同地域,但有缘的是我们都很年轻生活在一起,话题无限,激情无限,快乐无限。

时光倒回一点点,在大一时,一次百度时,无意间搜到了唐寅的一首诗《感怀》,读过之后,感触很深,之后仔细搜索《感怀》一诗,不想又搜来了一首《感怀》诗,作者叫兰茂,也是明代的,巧合的是兰茂所卒之年和唐寅所生之年都是公元1470年,因而推得唐寅之诗是从前人那里借鉴来的。那时我觉得有意思,也写下了一首诗,命为《感怀》,首句为“不炼金丹不坐禅”,而这一点和两位前人都相同。原诗我仍然历历在目:不炼金丹不坐禅,不入空门不修缘。早清明草青浅,当年柳下人未见。枝上双飞格犹在,月下独醉不成欢。初与君见若有故,费尽一生作思念

记得我们彼年弱冠,同学少年,风华正茂,有过汗水,有过泪水,在教室里宁静如钟,在操场上快乐如风,在图书馆里时而苏轼时而柳永,在酷狗里也时而花儿乐队时而水木年华,有过,有过恨,有过眉湖水边漫步的身影,也有过月下柳下如电影特写般的对视对白……情非得已,不得不爱,转身回首,却还要轻轻叹一句,不是那时我们太年轻,而是那时柳芽还太青。

曾经看到学校里的银杏树,会想着等来年秋天可以采撷一颗;曾经得知我们学校里的最南和最北的两条路分别为春华路和秋实路,而我又有两位朋友恰好分别叫春华和秋实,那时还想着等哪天带他们来校园便可以走在这条路上,如果恰逢九月桂花盛开又可以氤氲在桂香之中,以体会异样的感觉。而如今所有的回忆都化为了一种淡淡的情愁和淡淡的思念,也已知很多梦想也只能是梦想而注定无法实现。

我们终于长大。

也依然记得那年那月那日从南国飞回来的那只燕,是我在大学里见到的第一只燕,当时我就这样用手放在额头遮住太阳在操场上久久伫立,也久久的看着它来回飞翔。那时暮春三月,蓝天之下,微风恣意,云卷云舒,阳光点点,流年似水,好不自在……之后,我记忆故乡,回想童年的梦也依然无恙。我想那只燕是有梦想的,敢于在蓝天之下奋力飞翔,这个和我一样。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不知道这只燕是不是我曾在故乡曾经看到过的那一只,不知道那只燕身在何处,也不知道眼前的这只燕又将飞向何方,或许我在故乡曾经看到的那只燕早已死去,抑或许这只燕就是它的后代。它们大概应该不会明白,自己每年的从南方飞向北方,再由北方飞向南方意味着什么,也应该没有想到以自己生命暂却恰好可以让别人在自己身上看到轮回。就像史铁生一样,以地坛四百年的沧桑之变来思考生与死的意义,走进地坛是一个世界,走出地坛是另一个世界。

不过在我看来,在我们的有生之年,是不可能把生的意义完全看透的,如今作为一个北方人,我是一直都把它们每年春天的飞回来视为一种在外游子的归来,而不知道它们是否也曾把这里当做家乡。当然燕子,你我都是这个世上匆匆的过客,而我却不想只成为你身边的过客。我是留意了你,你留意我了吗?

之后岁月水逝,也终于渐渐明白刘若英姐姐的一句话: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如今那只燕必然已经死在某个我所不知道的角落,但是我还活着,或者说时间仍在。那只燕可能只是恰好飞经与此,在它青春年少的时刻,我也只是恰好在仰望天空的一瞬间看到了它,如此,而已。

秋月春风等闲度,一任年华度如禅。走过了九月桂花香,八月梅子,三月桃花风,走出了花开花落的四度轮回,也走进了这大学生活的美丽殿堂。那可爱的大学校园,那多情而又无情的水木年华,我们都注定了要在这里费尽我们的青春,放飞我们的梦想。浅浅的眉湖之水,缓缓的一眼涌泉,你们是那样的淡然和永恒,任凭一群又一群的少年路经于此,感慨于此,却也只当是流水。而你们的流水却真的顿悟了无数的学子,流进了他们的内心深处。盈盈一水之间,却蕴含了无数道理。

那的确是段不寻常的时光,在我们还都是少年时,汇集于此,一起学习,一起成长,一起享受岁月给我们带来的那份惊喜与感悟。那年那淡淡的情怀,如此令人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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