蹉跎岁月

2011-08-23 21:23 | 作者:月光下的凤尾竹 | 散文吧首发

我的家位于滁州的一个的小山沟里,大山呈双手交叉手心相对的那种把我的家窝在这。

爷爷是个抗美援朝的老红军,98抗洪爷爷回来时背着他的军被。爸是爷爷的长子,高考成绩差了点,没复读辗转了一段时间娶了妈妈。我爸的小弟弟长得挺帅的,有点发哥的感觉。后来我也有了自己的兄弟—大头、黑锐。

爷爷喜欢抽着大烟袋,骑着那头年龄比我还大的牛带我在山上四处溜达。

爸妈天和婶婶们在田里劳作,我和姐姐帮忙在坑里种上花生,盖上一层塑料皮,仿佛能感觉到刚被泥土填上的花生在这炎热的天气里交谈“我快热的不行了”像朱自清的里有些生命想要涨破泥土的气息。回来吃点稀饭、洗个澡,拿着席子跑到屋顶上,双手放在脑后、翘起腿不觉间学着张衡一颗颗数着天际的繁星,偶尔也能看到流星划过天际。

秋天收获的季节,父亲在道场上将碾压过的稻穗借助风的力量将杂质剔除,留下颗粒饱满的稻。我们帮忙把稻子收进口袋,没收玩就顽皮打闹起来。这晚有流萤—一会儿飞向这,一会儿把光点跳跃到那,我们也跟着它的脚步流动。

天来了,过年的脚步近了,冰冻了的世界又鲜活起来了。斜山坡的化了,推开木门,阳光照在房檐的冰锥上,发出刺眼的光芒,老爸帮忙张贴红纸—过年了哦!妈妈张罗了一桌好饭,午,饭后和几个小伙伴一起上街去买些炮仗,有摔炮、鱼雷,最重要的是几幅扑克,从街上回来的路上我们躲在山间,赌上它一阵子。路上隐约可以看见雪兔的蹄印。追逐着、打闹着回到庄上。最期待的是晚上,大年的那晚上姐弟几个到大姑家,庄上的伙伴也会陆续来到这。砰的一声”烟花升入空中,大家兴奋的叫到“那是我家放的,走,到我家去!”欢闹沸腾了整个夜

我的小学从那“吓得小鸡鸡叽叽叽,乐的小鸭嘎嘎嘎”开始,那段华章留下了“明珠、大头、月娥、吕飞”,每天早上呼朋引伴,走过绿绿的满是露水的草地和那片竹林,采着金银花,挖着鸡头果,捉着蜈蚣。山间还留有我们挖洋姜的声影。

我的中学从那物理书的第一章“光靠感觉不可靠”开始,那段韶华留下了“秋菊、文娟、宏伟,老江”和我们宿舍的红豆、周伟还有我们兄弟班的“豆腐兄弟”。早上很早起来跑步,有一次是班主任让我带队跑,迎着刺面的寒风我们凝聚在一起,追赶着前面的班级。中午吃过饭,到校园下的大药房逛逛还有那家修表的阿姨。夏天的晚上我们在水塔旁疯狂,洗澡,住校的女生有一次悄无声息的来到水塔旁,那群男生被吓的躲到水塔后。水塔的一方有一个启明灯,仿佛是某种象征。我们最积极的是第二天一起拎着水桶,从水塔一桶一桶的拎到缸里。我们班主任对我们挺好的,秋菊也挺在乎他的,但也听见她说班主任偏心,不器重她。夜里我们上完一节数学晚自习就和兄弟班的几个女孩子玩起来,或者在墙脚捉蛐蛐。还有学校厕所的声控灯,也许只有个把几个女孩子才能明白它的具体用途。一个人走在夏季荒凉的草地上,这段路是我一个人走过的,

没有一个朋友和我同路,骑着我那辆30元买来的自行车,来回奔驰着,穿梭在雨里、在四季的滋润里,这段路上有狼,周末黑夜回家的路上就唱着恐怖的歌为自己壮胆。这片栗林留下的身影映照着绿叶上的斑点来回浮动、摇摆着。

我的高中从第一次和老班长秋菊一起坐客车回家开始,留给我的回忆满是提着垃圾桶到垃圾池的这一段,我上倒垃圾,也许它让我获得了更多的坚韧,还有一些幽。依稀还有几次夜里三点多拿着地图神游,望着宿舍走廊的窗户上冷气流遇热凝结成的小冰晶,瑟瑟发抖。哎!早读课能不能来的迟一点,拖着疲惫的身躯继续来到教室背着“此时无声胜有声”。周末哥几个到二中路吃个烤鸭来犒劳一下自己,翘着腿把吃过的香蕉皮从二楼直接往下扔,好不惬意。这期间我们没有过多的时间用来欢愉,记忆少的可数。等来月假,我和那个谁一起回家,那次我感觉她就是一个男生。回家的车穿过漆黑的夜色,车里都好像是我家亲戚似地,车里经常会有我们三界中学的名人(学习尖子生)喊着另外一个熟悉的名字,我们挤在在车里,特别暖和,没有了寒意在这寒冬腊月。

高考后,我的成绩考的还算理想,因为很多黑马都落榜。那年我17,我可以选择复读。这个打算在那个夜晚彻底打消了。我到明光去聚会,那时同学也有了各自的打算,我还一头雾水。从明光回到三界,恰巧老爸他们在街上卖甜叶菊(前几年特别好卖,收益较高,大家纷纷种植,买家的胃口也变得刁钻了),

老爸用奢求的目光希望别人能够收下这些甜叶菊,那人打开袋子说质量不过关,天色也渐渐黑了,我已看不清父亲那疲惫的眼睛。为了我,我的学费,爸妈已经失去了很多,这是我第一次放弃了我那小小的自私,或者是我害怕再遭受高中的苦、或许是因为某些人的离开、或许我害怕自己和家人由欣喜再度走向片刻的失落。总之,我毅然决然的背上包,拎着行囊(离开时心中的那股坚毅我此生难忘,从小到哪都离不开妈妈的我这一次走的是那么坚定,也许那时更多的是我一定要创出点名堂)。可后来有些渐渐清晰了,有些想法改变了。

生活也只能在“你站在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中来回打转。

生活也只能在“伤感中徘徊,徘徊中无奈,无奈后逃避”中平息。

生活也只能在“流水中倾听,倾听中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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