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少点什么
好像少点什么
于公谨
说起来，这件事情发生十来年了。本来是不想要提起的；可是，昨天，和几个人相互交谈于现在的形势，这几个人对于现在和原来做了比较，觉得并没有多少改变。这句话是我并不愿意听到的。于是，我就重新说起了这件事情。
事情的经过是很简单的，也并没有多少复杂性。就是一个公家的单位，新调来了一个单位领导，所以下面的头头脑脑就为这个新来的领导接风洗尘。当然，不可能是私人掏钱的，而是公家报销的。酒是好酒，宴是好宴，就连就餐的饭店，也是高档的，这些都没有什么可挑剔的，也都是毋庸置疑的；即使是他们这些人口中所抽的几十块钱一盒的烟，也是算在了饭钱上，也是可以报销的。这些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因为对于当时来说，这些都是正常现象，即使是消费的再高，也是可以公家报销的。按道理说，酒足饭饱之后，就没有事情了吧？可是，这个新来的领导，一边用着牙签剔着牙，嘴里一边叼着烟，一边转动着眼睛，一边啧啧之声不断响起，嘴巴一张一合之间，总像是还没有满足似的，然后说：好像是少了点什么。
旁边的人，有一个做人太过老实、也太过实在、也有些冒失的人，或者是说这个人的脑子里面的想法不太转弯，也太过直接了一些的人，没有弄明白新来的领导话里是什么意思。就对新来的领导说：还少什么？饭也吃了，酒也喝了，烟也抽了，会少什么？
新来的领导斜睨了这个人一眼，觉得这个人太不识趣了，就对这个人说：你说少什么？你这个人是不是精力不行？工作能够胜任？
这人：我什么工作就不能胜任了？我一直都干得很好，可以说兢兢业业。
新来的领导：最起码一点，你的精力就不可能是旺盛的。
这人：这话我不懂。
旁边的人立即制止了这人。
新来的领导：你是不是有点病？
这人看着新来的领导，总算是学乖了，不再言语。
新来的领导继续说：有病，得治啊，同志。
酒席就这样不欢而散。
这人依然没有开窍，对其他的人问：我说错了什么？我怎么就有病了？
其余的人笑而不语，谁都不肯说。
这人生着闷气回家，学给妻子听。妻子笑了，对他说：少了什么？就是少了小姐，你连这一点都不懂，还真是有病。
这个人才恍然大悟。
这在今天是难以想象的，可是在当时发生了，确确实实地发生了；也有的真的去找了小姐，欢送领导，或者欢迎新领导，其余的就更不用说了。
现在是绝对不可以发生这样的事情。现在和以前是不是已经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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