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月光

2011-04-20 13:21 | 作者:shining | 散文吧首发

傍晚,望月。

夕阳才刚刚落下,我窗前久久不愿起身。而此时,月亮突然出现在我的视野。它清冽的光辉如水,流过心头,给人以舒适的感受。这时的月不像以往在幕中的约更亮,而是暖暖的、柔柔的,像少女披上了一块银白色纱巾。月亮不如太阳的火热,却总是温柔的,总是微笑着看夜幕降临。

人们都说:“晚霞如脂。”那么,晚霞后升空的月亮呢?仔细看着周围那些细小的变化:天空由先前的殷红,变成了蓝色,夕阳的光也慢慢隐去了,四周几乎没有了生机,比如那些树,刚才还是生龙活虎的,挺直了腰杆,舒展开枝条,轻快地舞动,畅快地呼吸。可现在,便一个个无精打采的、像霜打的茄子。月光照在它们身上,却是那么美,风人也停了,也许它也在静静欣赏这景色吧。就在这时,空中飘下几朵小花,像一个个乘着蒲公英的小精灵,轻轻拂过天空,轻轻落在地上,大地就变得白花花的了。小雪花轻飘飘,入手即溶,白得纯洁,如这尘世的一朵与世隔绝的、优雅的白花。正当我沉醉于雪花飞舞时,天空变成了深沉的藏蓝色。终于,看不见雪花了。我有些扫兴,可藏蓝色的天空如同一块神奇的魔术布,把月亮衬得格外的亮,亮得清澈,亮得耀眼。月牙儿弯弯的,像把镰刀。每当这时,我脑海中总会浮现出这样一个画面:老爷爷坐在四合院中央的逍遥椅上,依着老槐树,靠着紫檀桌,举着蒲叶扇,品着红茶香,脸上挂着微笑;夜中的孩子们围坐树下,全神贯注地听着坐在矮凳上织毛衣的老奶奶讲一个又一个神话故事。萤火虫漫天飞,活像一颗颗飘动的星辰,镰刀般的月亮挂在苍穹,树梢上残留着点点月光……真是美丽得像个童话!我美美地喝了口茶,才发现好像阴天了,空中的月牙儿虽说还是弯着腰,但似乎朦胧了不少。朦胧的青光洒在月亮周围的云层中,甚至看得清云的飘动。我欣喜地看着,将脸挨近窗玻璃,玻璃上因我的呼吸,成了薄薄的小雾块儿,透过雾块儿看月亮,模糊了,更模糊了。闭上双眼,感觉自己好像躺在草地上,仰望着墨一般黑的苍穹,空中星光点点,风儿吹过,月光挥霍……

“晚霞如胭”,多么贴切的比喻!而此刻的夜,如同纯净的湖水,平静的湖面倒映着天、云、星、月,轻轻流过这似水年华……这个月光如水的夜晚,我赶走了长居心间的恶魔,看到了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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