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缘,良缘,缘

2008-06-19 23:26 | 作者:晨暮随心 | 散文吧首发

??沉默寡言的我,静静的过着我的大学生活。在大学这个大熔炉里,我是那么是渺小,那么的平凡。于是沉默的我只有再沉默,冰冷的我只有再冰冷。情离我是那么遥远,那么遥远,遥远得我从不奢求,从不相信我会拥有。仿佛它只是水中月、雾中花,令人渴望拥有,却又无法捕捉。??直到他的出现,我平静的心再也静不下来。在见到他的一刹那,我就知道我的世界再也不会孤单,我的世界将五彩缤纷。为了守护属于我的幸福,我宁愿舍弃一切,直至天长地久。??那天下课后,我照例抱着书和同学回宿舍。走到半途时,手机铃响了。是生活委打来的,有我的包裹。把书交给同学后,我就去邮局取包裹了。当我抱着沉甸甸的包裹出邮局门时,他抱着一大叠书从外面闯进来。“哗——”火星撞地球。我只觉得脑后一阵痛,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当我又意识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好友曼妮趴在床边睡着了。睫毛上还有亮晶晶的泪珠。哎,我可怜的曼妮,怎么又哭了,一定又有人欺负她了。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全身都僵硬的,酸死了。我轻轻的动了一下,想换个姿势,但又不想吵醒曼妮,她的眼睛肿肿的,还有黑眼圈了。“栀栀,你醒了,太好了。”没想到还是弄醒了曼妮。“你感觉好点了吗?”我看见眼泪又在曼妮的眼眶里打转了,哎,真是多愁善感,泪腺发达啊!“没事,没事,你别哭啊。”我赶紧从床上坐起,想去抹掉他的眼泪。我的头刚抬起,一阵晕眩袭来,我的头重重的摔了下来,隐约听到曼妮的尖叫声。再次醒来时,曼妮已不在身边,趴在床边的换乘了尔尔。我想测一下头去看尔尔,却发现一动就头痛欲裂。我口干得快要冒烟了,忍不住地叫着“水,水,”却没有往常的声音,响起的是陌生的沙哑的声音。我吓了一跳。尔尔却被我的声音吵醒了,“你说什么?”“水,水……”“好,等一下。”尔尔急忙去倒水。水端来后,我却无法抬头喝水,只能用水被慢慢的灌,结果呛得我直咳嗽,头痛得我眼泪都流出来了。尔尔见了都快急死了,不知所措。好不容易我才停止咳嗽。尔尔看见我苍白的脸竟号啕大哭起来。“怎么了,怎么了。”这时一个男生跑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瓶,身后跟着曼妮。“怎么了?”曼妮着急的问。“没事,没事。”我听见那沙哑的声音从我的嘴里蹦了出来,我用一个手指指了指那男生问曼妮:“妮子,你什么时候找了男朋友,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你想死啊!”那声音竟比猪叫还难听。曼妮板着个脸,“这个时候还开玩笑,你欠揍啊。”说完亮了亮拳头,“他是肇事者。”男生听到提起他,一个劲地对我说对不起、对不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回想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我出邮局,他进邮局,两人相撞,然后跌倒了,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我的头更痛了,不由的皱了皱眉,“你哦怎么了,是不是哪儿又不舒服了?”一只大手伸到了我的额头上,我感觉到我的脸在发烧。“没什么。我这是在哪儿呢?”“医院。”“医院?”我大脑一时还反映不过来,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哦,我想喝水。”尔尔已经告诉曼妮是怎么一回事了,自然也少不了一个爆炒栗子。他听后从保温瓶里拿出一个小勺子,一口一口的喂我水,我的脸更烧了。“喂,妮子,你死了!”“噢,噢,噢,那个,我来吧。”从他手里拿过杯子和勺子,慢慢喂我水喝。他好像也意识到点什么,脸也“噌”的一下子红了,但随即又退了去。??这次摔的很重,伤口很深(后来尔尔告诉我我的头磕在了台阶的尖角上,而且旁边还有一个玻璃瓶,被弄碎了,玻璃屑扎进了肉里)加上以前就有头痛的毛病,我在医院里躺了足足有半个月。住院时,我只允许曼妮和尔尔没课时来照看我一下,其余的人全给我轰回去了。但他轰也轰不走,曼尼和尔尔也不允许他回去。曼妮和尔尔有课时就只有他陪我,他总说没课。后来我才知道在那半个月里,他翘了一半的课。渐渐的我俩熟悉了,了解了。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长得还算可以,特别的白,白得没有一点血色,但又不是苍白。平时看上去像一座冰山,但他的一笑足以融化冰川。我分厂奇怪那两种极端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她对我很好,照顾我很用心,很仔细,很温柔。每当他俯下身来喂我喝水时,我都能闻到他身上有一种特别的香味。我最讨厌男生用香水了。曾不理过他,担心又太软了。他总以为我又哪里不舒服了,一个劲的问我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听得我眼泪都差点掉出来了。只好不能不理他。当我问他用的什么香味的香水时,他笑着告诉我她从不喜欢用香水,也从没用过香水。“那你身上怎么那么香,而且还想的那么特别?”我惊讶道。“你闻见了香味?”他一脸的惊讶,然后转为惊喜,“那是我奶奶和妈妈摘采家乡的花儿——堇色,制成的一种沐浴乳。”他依然笑着,阳光充斥了整个病房,我的口张得更大了。闻着那种香味,我仿佛看见在一片花海中,一个年轻美貌的妇人扶着一个佝偻的老人弯着腰在采摘着花儿,香汗淋漓,我忍不住伸手想去替她擦汗,却摸到细腻滑嫩的肌肤,吓了一跳,定睛一看,不知什么时候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脸上。我愣在那里,他也冷了,随即又醒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紧紧地握着,握得我生疼生疼。在一阵疼痛中我醒了过来,感到血气一个劲地往头上涌,赶忙向抽回手,但他握得更紧了。我忍不住抬起上身用力去啦,收拾抽回来了,但上身失去了依靠,一下子重重的摔在了床上,一阵疼痛袭来,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再次醒来时,看见医生、曼妮、尔尔还有他都围在床边,我动了动手指,但无法动弹,瞟眼一看,他紧紧地握着我的手。看见我醒了,曼妮又要掉眼泪了,我对他们咧了一下嘴,表示我没事。“好了,没事了,缝好的伤口全裂开了,怎么搞得,下次小心点。”医生毅力的声音响起。“知道了,知道了。”他连忙答应着。医生出门后,曼妮和尔尔的眼光从门口收了回来,一下子定在我的手上,随后又一道我的脸上,一脸的坏笑。我这才回过神来,想抽回手。“别动,别动。”他用另一只手摁在我那只正在挣扎的手上。“是啊,都握了那么久了,还在乎这一会儿吗?”尔尔多嘴道。我的脸在发烧,但有一丝甜味在心间泛开。后来,后来有事没事他都握着我的手。曼妮和尔尔来的次数越来越少,而他差不多整天陪着我,连晚上也是。我们谈天说地,谈古说今,日子过得很愉快,连头痛都减轻了不少。??在他悉心的照料下,我决定提前出院。我已经有三四台南没有见到曼妮和尔尔了。最令我失望的是,我出院的时候她们都没有来接我,起了我好一阵。不过后来才知道是他搞得鬼,他没告诉她们我要出院,这在我回校后见到她们,从她们张嘴的大小得到了证实。我头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还经常头痛,就没有去上课,整天呆在宿舍里,无聊死了,而且还有一种失落感,有点想见他。都有一整天没见到他了。心情有点糟,连说话都没有力气。这个晚上我无眠,也许是我平时睡太多了吧。也许是习惯了有他的陪伴,一旦失去,我……第二天一大清早,我就起床了,然后拿着一本英语书坐在床上看,室友们都还没有起床。忽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谁呀,这么早,害得我连觉都睡不好。”是尔尔的声音。其余的室友也被吵醒了。尔尔慢慢地从床上爬起来去开门。“啊……”尔尔大叫,然后用力把门一摔,爬回床上,其余的室友见状也要么赶紧穿好衣服来了,要么完全缩入被子里。尔尔穿好衣服后,才慢慢的去开门。是他。“你怎么来了,怎么进来的,这么早?”尔尔一脸怒气,“要知道这里是女生宿舍,一大清早,我们都还没有起床呢?管理员怎么放你进来的呀,我要去报告给学校里。”“她不是早就起床了吗,就你们这些懒虫还没起床。”他走到我床边。“行了,人家伤员都没意见,你们就都闭嘴吧!”曼妮冲尔尔说了一句。尔尔果然闭嘴,嘟着嘴爬上床继续睡。“我给你带早餐了,先吃早餐吧!”他亮了亮手中塑料袋。“我们出去吧,别吵着她们睡觉。”我起身从床上下来,拉着他走出宿舍。在宿舍前的草地上,我吃着他带来的早餐,“你怎么进来的,不会是爬墙进来的吧!”“哪有,我跟管理员说你是我妹妹,生病了,来照顾你的。”“骗人。”“那天,我送你回来,他又不是没看见。”“你为什么要来?”“头还痛吗?医生说再过一个星期,等伤口结疤后,纱布就能拆除了。”“你为什么要来?”“知道你无聊,就过来陪你了。心情放松点,开心点。”“你怎么知道的。”“那个你就别管了。”“是她们告诉你的吗?”“妮子和尔尔?不是。”“那是谁?”“你就别问了吧!我今天没课,陪你出去走走吧,老呆在宿舍也不好。”“好吧。”“我们去爬甘泉山吧!”“嗯。”那天,我很开心。一直以来,我都希望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安心。当我们爬到半山腰时,我实在支持不住了,但又想爬到山顶看日落。他提出要背我,我不肯。“休息会,再爬吧。”“好吧。”坐在半山腰,眺望四周的风景。村庄、田野、河流,再加上傍晚的袅袅炊烟,夕阳西下时,扛锄牵牛相互吆喝回家的农人。多美的一幅画面啊。我一定要爬上山顶,一饱眼福。“我们走吧。”“再休息会,你身体很虚弱呢。”“没事,走吧。”我们又继续向上爬。但我真的很累,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有点气喘了。他走到我面前,二话不说,就把我背到了背上,但我已经没有力气来挣扎了。堇色的花香钻入我鼻子里,让我的心渐渐的静了下来。我把头捏到他的悲伤,感受着他的体温,眼皮渐渐的重了,耷拉的下来。当我被山风吹醒时,我已经到达了山顶,躺在他盘着的腿上。我赶紧坐起来,但被他摁住了。“你太虚弱了,体力还没恢复了,躺着吧!”此时,夕阳西下,只留一片余晖洒在这人世间,给万物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包括我和他。我沉浸在这美丽的景色中,忘了自我。“真美啊!”她的声音不适的在我的耳边响起,把我从陶醉中拉了回来,忍不住想去盯他一眼,却发现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我的脸上。油脂小路在我的心鼓上敲个不停,我侧了侧脸,像把头埋下去,却忽然意识到我还躺在他腿上,侧脸后显得更加亲密了。这一下我的脸烧的更加厉害了。索性不管了,专心欣赏那大自然的杰作。 #p#副标题#e#??田间家难了下来,下上山时,他坚持要背我下来,结果我又趴在他背上睡着了,做了一个,梦中花海、少妇、老婆婆、堇色,交织成一幅美丽的画面,把我的梦装饰得如此温馨。经常的,他来陪我,带我出去玩,然后把我背回来。有他的日子里,我就是幸福的代名词,开心是我唯一的情感。日子过得很快,我头上的伤好了,而我俩已成为一对令人羡慕的情侣,我们之间没有海枯石烂的誓言,也不像其他情侣一样黏黏的,我只知道有他在身边,我很满足,没有了他,我无法撑起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几年过去了,妮子和尔尔身边的男生换了一个又一个。而我俩一切如旧。妮子忍不住问我:“几年了,你们不烦吗?不无聊吗?”我笑了笑,无语。“看来,你很幸福,因为你的笑灿烂的像一朵花。”??毕业后,我们走上了婚姻的殿堂。结婚前夕,他告诉我一个做梦都想不到的事实。他不是一个人,确切的说,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他来自另一个空间,应该说他们家都来自另一个空间,平时看上去与常人无异,但有一些我们这个世界所谓的特异功能。例如;能捕捉到人们的思想,或隐身,穿越一切障碍物。我曾问他:“那我的心思不全为你偷窥到了。”“没有,绝对没有。我不喜欢偷窥别人的隐私,而不会轻易那样做,不过也有例外。但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偷窥过你的心思。”“噢。”我似乎有点明把他为什么总能恰如好处的出现在我需要她时,为什么能一大清早来敲我的寝室门了。我正想问是不是他一大清早来敲我寝室门时根本就没跟管理员碰过面,画还没有说出口,我的嘴就已被堵住了。一切都在不言中。??没过多久,我就怀孕了。发现怀孕时,才刚过了一个月。是他最早发现我怀孕的,甚至那些怀孕的症状都还没有显现出来,我想问他怎么知道的,但转念一想,也许他有这方面的能力吧。自从我怀孕后就一直呆在家里,他也在家陪着我,把工作交给了爸。在他的精心照料下,我养得白白胖胖,但他的眉头却越索越深。怎么了?难道他不喜欢我怀孕吗?不享有小孩吗?仔细回想起来,当知道我怀孕时,激动得不知怎么办才好,而他却面无喜色,仿佛还咋又悲伤之情。我真是兴奋得过了头,没有注意到。自从我怀孕后,爸爸(他的)找他单独谈了几次,每次他从书房出来时都面无血色。我还以为他们父子间产生了矛盾,吵了架呢,还一个劲的开导她、安慰他,而他总是把我抱得紧紧的,一言不发。还有几次看见妈妈躲在暗处抹眼泪。原本开心幸福的家庭却弥漫着一股悲伤气氛。随着怀孕的日子越久,这种就越浓。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了。晚饭时,我道出了心中的疑问:“爸、妈,我怀孕了,你们不开心吗?是不喜欢孩子,还是不喜欢我这个媳妇?”我的泪顺着脸颊留了下来。“不是的,孩子,你怎么这么想呢?”妈妈急忙回答道。我看见眼泪在她眼眶里打转。妈妈是位很好的婆婆,待我就像亲生的一样。婆媳问题从来就不存在。而且她和那位我梦见的花海中的年轻妇女很相像。在我看第一眼时就有一种亲切感,令人不忍心去质疑她。我的花一出,所有人都停下了吃饭,气氛变得很沉闷。“唉!始终都要对她讲的,吃点又有什么意义呢?”爸爸叹了一口气,放下筷子起身回了书房。妈妈坐在那默默抹着眼泪,起身冲进了洗手间,随即传来冲水的声音,可仍能依稀的听到妈妈的哭泣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这样,他有什么事瞒着我,以前我们是无话不谈的话呀,连她的身世那么机密的事都告诉了我,还有什么不能是的呢?难道那个秘密和我以及我肚子里的孩子有关?我打了个激灵,女人的直觉一向是很准的。不行,一定要搞清楚,北上不能成为我们生活的基调。我期待着,期待着他的开口。但他却低头无语,脸色苍白,双唇紧咬,都渗出了血,显示出他内心痛苦的挣扎。看着他那样,我一阵心痛,肚子里的小家伙也不失时机的踹我一脚,让我更痛。我的眼泪肆意的流。我生活得好好的,干嘛还不满足,我完全没有意识到会产生这样的结果。我深深的自责着。“别这样,风,我的心好痛啊。”我缓缓地站起来,踱到他身边,把他用尽我怀里。他在发抖,是的,在发抖。忽然,他伸出手,紧紧抱住我,接着传来轻轻的抽泣声。我的心都碎了。我可怜的他,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生活、事业的成功和他坚韧稳重的性格十分不开的。到底是什么让他呢么痛苦呢?“风,对不起,我……”我已无法说下去了,全身仿佛被扎了无数针。泪水从我脸上滑下,滴在他脸上,和着他的泪,在神昏着他的脸滑下。是啊,我们总是那么有缘,有默契。“亲爱的,是我不好的,我不该问的。让大家都这么痛苦,是我错了,错了。”我低声喃喃地说。突然,怀里的他停止了抽泣,抬起头望着我的脸,伸手抹掉我脸上的眼泪。“栀子,栀子,我的栀子。”泪水从他的眼眶里流了出来,“啪”的一声掉到地上。“不,不,不能这样,栀子,你回家去,回家去。”他一下子板起了脸,满联的坚决和紧张。他的话恍如一道晴天霹雳,把我震在了那里。一妙、二秒、三秒、四秒、五秒……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清醒过来。但我仍不相信刚才所听到的。一定是听错了。“老公,吃完饭了吧,妈累了,我来收碗吧!我松开他,径直走到桌旁,开始收碗。手完后,拿着碗筷朝厨房走去。一定是做梦,或是出现幻听了,他那么爱我,怎么会说那样的话呢?爸妈也那么的喜欢我,也不会让他说那样的话的。唉,我年纪不大,怎么就出现了幻听了呢?不行,明天显得去医院检查一下。“你必须回家。”一声闷雷砸到了我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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