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那盆吊兰

2012-12-23 21:53 | 作者:雨荷 | 散文吧首发

我的那盆吊兰

去年天,到朋友家玩,一进门就被她家窗台上的吊兰所吸引,那种从顶端的浅浅的绿慢慢一层一层变深,兰的藤一条一条飘洒垂落下来,那藤上一段一段很有节律的冒出一棵一棵小的吊兰,白的小小的根就在空中长着。像压弯腿腹朝天用嘴衔花的杂技少女,被白色的墙壁衬着,屋内更显优雅。

我不禁赞道:“好美的吊兰。”朋友见我喜欢,就说:“没什么,这种花不费事,栽上就活,我很少管它。你喜欢等走时掐一棵就行。”听了朋友的话,我回答说:“我栽花一般不活。”朋友告诉我:“这个你就放心了。”于是我回家时就带回一棵吊兰。

回到家,我忙忙买来花盆,又从路旁的花坛中挖来泥土,把吊兰栽上。一天,两天,吊兰在我的精心照料下活了。我非常高兴,庆幸自己居然还能栽活花。盼着我的吊兰过不了多久也来一份疏淡的潇洒,那藤儿也会美美的披挂,长出几分优雅。可是一天一天过去,我的兰却像打了缩节胺,一片新叶也不展,从春一直到,都是那个样子,不死也不活。我去问朋友,朋友也说不出什么原因,又让我掐了一颗栽上。谁知这一棵也是那个样子,对我的呵护就是一言不发,我很纳闷,心里老犯嘀咕,是不是我真的没有栽花的命,是不是花也要选择长在谁家?

一转眼就到了今年的春天,有一天,朋友到我这来喝茶,没等她进屋,我就忙忙得把吊兰藏在茶船底下,当她问及我那盆花时,我故意跟她打岔。等朋友走了,我就下定决心,再不当神似的供它,把它放在门外,风吹日晒由它。

直到有一天早晨,我出去跑步,三月的天气是绿的诗意点燃,柳树又发出新芽,鹅黄的鹊嘴儿就像一幅画,走进田野,呼吸着田野的芬芳,禁不住点燃我怦然心动的诗情,白的地膜齐刷刷长出一排排新绿,那是土豆秧苗的盎然,一两片新芽的叶上顶着露珠点点,通透着茁壮的康健,就像是白色的玉上点了一点翠,就有了极品的柔柔的湿润在里面,春天只是一眨眼,缭绕着我的心,也晃花了我的眼,完全被春的气息感染。这时,我的眼盯在了松松软软的土地上,我忽然来了灵感,是不是我那兰所置的土不行,才在那里不吃不喝,不死不活地抗议啊?想到这,我四顾周围,拾起一个旧的方便袋,装上田间的土,急急赶回家,倒掉兰盆中的土,看到兰的根还是原来那么大,忽然明白,错就在我,选择了不行的土,其实不怪抗议我的兰。

我把吊兰重新栽上,同样给它浇水施肥。你还别说,仅仅过了十多天,吊兰就发出新的芽,这下我高兴坏了,原来我也能栽花,尽管它是小小的吊兰。又过了一个月,我期盼的那种绿终于呈现,嫩的翠,翠的嫩,竟然也婀娜着两根藤垂落到盆的低端,藤上也均匀冒出幼小的吊兰,原来吊兰需要有营养的土质,尤其这样才会生长。

由兰想到我们所生长的环境不就是一块大的土壤吗?土壤是一切生命的根。阳光、水分、空气固然重要,但如果赖以生长的根置错了土壤,所有的生物或者不死不活,或者腐烂变质,生存的意义也就没有了,尤其人类,生活在宇宙中,生活在地球上,究竟怎样才能让其生存的土壤有营养,不变质不透支呢?又怎样保持洁净不植入异类呢?

战国时期,有个叫孟子的孩子父亲早逝,他的母亲守节没有改嫁,就是为了使儿子成为有用之人,曾三次搬家。原来他家住在坟墓旁,孟子经常模仿大人哭的场景,孟母感觉这样下去不好,就把家安到的杀猪的旁边;孟子又和一些孩子学杀猪的样子,孟母又感觉这样下去不好;就把家搬到的学堂附近,让孩子有了一个良好的环境从此孟子理解了母亲的苦心,发奋读书,后来孟子果然不负母亲的众望,成了大思想家,著有((孟子))一书,被世人称为亚圣,和孔子并称为“孔孟之道”。

由此,我又想到了孩子——祖国的花朵,所谓染于苍则苍,染于黄则黄。就是说孩子的大脑本来是一片空白,就像一片蓝天,就像一张白纸,你在上面涂上什么颜色,就是什么颜色。我们为什么不给孩子创造一个好的土壤,让其生长的茁长些呢?也想到了那些青春花季的少男少女,更想到了天之骄子——大学生,当你刚刚踏入社会,涉世未深时,你知不知道,你的身旁有真善美,也有假丑恶,如果为了满足自己的一点私欲,不慎落入假丑恶之中,多年之后,也会为自己逝去的花季烂漫,为失去的青春而后悔。如果丢弃了自己生存的好土壤,把根放置在一个坏的土壤里,尽管你暂时得到了一些身外之物,尽管一时会风光无限,你有没有想过在得到的同时,你的生命在延伸的同时,你的价值开始倒置,生命的真正意义不复存在,活的再有钱再风光也只是水面上的一个水泡,一会儿就会无影无踪,会被有价值的东西所取代。

我想不光是花朵,少男少女,天之骄子们,这世上大到一个世界,一切生物,一个国家,小到一个家庭,一个人,一个生物,如果置错了根都皆如此,都将会葬送自己。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