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在乎你

2009-04-02 16:12 | 作者:晨暮随心 | 散文吧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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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一个明媚的早晨,我从娘胎里呱呱而落,一双温暖而有力的手托住了我,我停止啼哭,睁开眼睛。

一张年轻英俊的脸正惊喜地看着我,我听见他说:“啊,我的女儿,她好小啊。”

他是我的父亲,一位文韬武略的将军,我是他最疼的女儿。

爹说我是一个不寻常的孩子:那年我三岁,爹爹把我抱上马背,带我去踏青,在郊外,马意外地受到惊吓,狂奔不止,爹爹一手揽住我,一手紧挽着缰绳,马狂奔百里,爹爹说,他一直在看我,怕我受到惊吓;然而,我始终一脸平静,还对他笑,爹爹说是我的微笑让他的担心化为无形。

我慢慢长大,爹爹教我、射箭;爹爹听我弹琴、看我跳舞,爹爹最疼我。

我十七岁了,她们都说我聪慧、美丽却冷漠,我淡淡一笑,我不在乎,我只在乎我的爹爹。

爹爹依然疼我,只是我骑马驰骋在野外的草原时,只有擦身而过的风与我相伴,爹爹最近好忙啊,他多久没有陪我骑马了。

一个好漂亮的女人,当她用妩媚的笑看向你时,你的心弦一定会被她的眼神拨动。

她现在正用这种笑看向我的爹爹,然后很热情地拉住我的手:“你就是婵儿吧,出落成一个小美人了。”

我抽出手,转向爹爹,爹爹躲开了我询问的眼睛,他径直走过来,那女人立即迎了上去,爹爹没有躲开,他拉住那个女人的手、不、应该说是拉住他小妾的手,对我说:“她以后就是你的姨娘。”

我从爹爹脸上看不出任何解释,但我走了过去,我冷漠的目光一直放在那个女人的脸上,我淡淡地笑了,我告诉她:“做我的姨娘,你不配。”

我走了,我听见背后的她向爹爹哭诉,我听见爹爹轻声的安慰她,我的心痛的我站不稳脚步。

我知道那个叫金儿的女人是当今朝廷的权臣送给爹爹的,我只希望爹爹是迫于情面不得已而接受的。可事实却并不是这样,爹爹似乎已沉迷于那个女人了,他已不像以前那样操练军仗,他已不像以前那样要我陪他说话、下棋……

“小姐,夫人请你下去用膳。”

我摇头:“以后不用来请了。”

我吃不下,现在的餐桌上少了爹爹,我不忍面对日渐憔悴的娘亲。我坐下来抚琴,我知道我的琴音凄婉,我只是不知道这凄婉的琴音是否能传入爹爹的温柔乡里。

我闭上眼睛任风伴着我的寂寞擦身而过,我的马也因好久没有和同伴的赛奔而寂寞着。

我们就这样走着走着,直到我的马飞快地朝前跑去,我看清了,前面一匹迎面而来的马上坐的不正是我的爹爹吗?

我狠狠地勒住马,调转马头飞驰而去,因为我看见了,爹爹的马后还有一匹马,马上坐着我不愿见到的人。我听到爹爹叫我了,我不愿回头,直到爹爹骑着马赶上来:“婵儿,停下。”

我是不愿停下,可我的马却停下了。

“婵儿,你瘦了,听你娘亲说,你吃不下饭,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爹爹用手抚平我的乱发。

后面的马追了上来,我拍马离开,爹爹眼底一掠而过的疼惜让我泪流满面,爹爹的声音冲撞着耳膜:“婵儿,别让爹爹担心你。”

坐在假山上,蒙蒙的和冷冷的风让我禁不住发抖。我的十八岁生日,爹爹让人送来了好多东西,我不在乎,我只在乎爹爹,可爹爹没来。我捂住心口,心中的痛还是如潮水般一****荡起,并扩大、扩大。

独自走在寂静的里,我竟不知道何去何从。我抬头,漆黑的雨夜里看不到一颗星星,脸上滑过的是泪还是雨,我不知道,回望家的方向,我问:“爹爹,我只在乎你,你可知道?”心口好痛,我站立不住,跌倒在冰冷的地上……

我好像忽而置身于冰凉的寒窟,又忽而置身于炎炎的日,热热冷冷的感觉让我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我不在乎。我知道我一直在流泪,虽然我不愿让任何人看到我的泪水;我知道我一直在喊爹爹,我知道一直有一双温暖的手握着我的手,温暖着我。

睁开眼睛,一张年轻而英俊的脸映入眼帘,他轻轻吐了口气,像是轻松了许多:“你感觉怎么样?”

没有回答他,我打量着这间陌生的典雅的房间:“我怎么会在这里?”

“那个雨夜,我把你从街上捡了回来。”听着他好无奈的语气,我突儿就笑了,我想我笑得一定很灿烂,因为他看到我的笑时愣了一下。

“你怎么可以用‘捡’字呢,你怎么可以不用‘救’字呢?”

他没有回答我,他只是看着我不笑了,问我:“饿了吧,想吃什么?”

我真的有些饿了:“随便吧,谢谢你。”

他起身向守在旁边的侍女低声吩咐了一句,侍女躬身而退。

我折起身,他忙过来扶我靠在床栏上,侍女用银盘端上来一碗粥,朝他福了一福。

他接过来,我伸出手:“我自己来吧。”

他只是径直坐到了床沿上,把一小勺粥送到我的嘴边:“你的病还没好,太虚弱了。”

我看着他一勺一勺地精心喂我,泪就涌了上来,以前我病了的时候,爹爹也是这样专注地喂我吃粥,可现在喂我吃粥的,竟是一个我不认识的人。

当泪水忍不住要落下来时,我别过脸去:“你出去吧,我不要你看到我流泪。”

他没有动,侍女将剩下的粥端走了,他递给我一方帕子:“在你昏迷的时候,我的汗帕上已沾满了你的泪水。”

我扬起头,强忍下泪水,然后掀被下床:“我要走了。”

脚刚站到地上,腿一软,我站不稳,他及时接住我,并轻松地把我抱到床上:“我说过了,你太虚弱了,好好休息。”

我紧闭着双眼,任他轻轻地把被帮我盖好,轻轻地离去

再见到他时,我正坐在他的“筑琴阁”里抚琴,弹那种淡淡的、不起丝毫波澜的曲子。

一曲弹完,我抬头就迎上了他思索的目光,他一袭白衣倚在假山上朝我微微的笑:“两天没见,你恢复的真好。”

“你叫什么名字?”他走上琴阁坐在石凳上问。

我轻轻拨弄着琴弦,倾听清脆的琴声:“你叫我‘单儿’吧。”

“为什么?你叫‘单儿’吗?”

“我现在是一个人了。”我笑了笑,有些凄楚:“就叫‘单儿’吧。”

他似乎沉吟了一会,然后走过来,拉起我的手,不由分说地朝外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这里好美啊。一片一片的、全是花的海洋,许许多多的蝴蝶在飞舞,我情不自禁地挣脱他的手,去和蝴蝶追逐。

好多好多的蝴蝶围着我,它们在邀我共舞呢。清悠的笛声传来,我想我是真的和蝴蝶一起翩翩起舞了。因为我累坏了,当他背我回去的时候,我告诉他,我很久都没有这么快乐过了,然后我就在他的背上睡着了。

我的身体一天天好起来,我对爹爹的思念也与日俱增,我不知道爹爹知不知道我的出走,也许他不在乎,也许、他正在满城找我。

“喜欢骑马吗?”他总是在我寂寞的时候出现,并让我快乐。

我看着他,他有一种独特的高贵的气质,有一种与生俱来凛然不可侵犯的冷漠和举止言谈中的王者风范。他是谁呢,我害怕打破这个谜底。

“有什么不对吗?你这样看我。”他微笑着问。

“你是谁?”我轻叹。

“你终于想起问我了,我还以为你会永远不问呢。”他笑:“你开始在乎我了吗?”

“你是谁呢?”我像是问他,又像是问自己。

“好了,早晚你会知道,走吧,我们去骑马。”他又牵起我的手。

他带我来到一个很大的跑马场。“你是朝廷的人吗?”我扭头看他。

他笑了笑:“敢和我赛马吗?”

“好。”我纵马冲出去,听他爽朗的大笑从身后追上来。

我又找回了小时的快乐,看着远处的箭靶,我从路旁的兵器架上拿起一把弓,按小时爹爹教我的姿势射中靶心,他也弯身拿起一把大弓,用比我快一倍的速度射出去,命中靶心,两支箭在一个靶心上颤动,我们相视而笑。

马驮着我们缓缓地沿溪而上,我跟他讲起我三岁时和爹爹骑马踏青马惊的事,末了,他问我:“你还那么小,你真的不害怕吗?” #p#副标题#e#

“是,”我的目光飘向遥远的天际:“因为爹爹就在我的身边,我知道爹爹会保护我,不会让我受到伤害。”

我捂住心口,至今想起爹爹,我依然心痛。

“你怎么了?”他下马,把我从马上抱了下来:“怎么会这样?”

“没事,”我推开他,坐到草地上,换上淡淡的语气:“一会就过去了。”

他坐到我对面,看着我的眼睛:“你只在乎你的爹爹,而他伤了你的心,你就落下了心痛的毛病,对吗?”

我躲开他的眼光,薄薄的雾气迷蒙了我的双眼:“你不要说了。”

“让我把话说完吧,”他轻叹了一声:“我一直不愿叫你‘单儿’,因为我不愿你一直生活在心疼之中,你应该看看周围,你不是一个人,我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啊,我喜欢看到你快乐,喜欢看到你的笑。”

我的心颤了一下,我抬眼看他,泪水中他是那样的真诚,他用手指拭去我脸上的泪水,他低沉地说:“我喜欢看到你快乐,喜欢看到你的笑。”我的泪簌簌而下,然而我笑了。

也许我该回家了,不管怎样,家里还有我的娘亲和、爹爹。我不打算跟他告别,就这样悄悄走掉好了,和他在一起的时光,我真的很快乐。这、就已够了。

我真的要走了,环视屋里的一切,我突然好想见他,再看他一眼吧,也许以后再也见不到了,我这样对自己说。

我顺着走廊走向他的书房,他曾陪我在他的书房画过画,所以我认得这条路。

近了,我的心第一次塞满了离别的愁绪,我悄悄走到他的窗前,我只想最后看他一眼,把他印在脑海里。

隔着窗棂,我看到他了,他正和一个人谈话,一脸的坚毅和孤傲。我笑了,在我面前,他从不这样。

我要走了,只是、一个熟悉的名字突然传入我的耳膜,阻止了我悄悄移动的脚步,那是我爹爹的名字,他们再谈我的爹爹,我听到了什么?

“小王爷,他对严大人很不利,严大人决定除掉他。”

那个我熟悉的声音:“什么时候?”

“今天午时。”

“什么地方?”

“这个严大人没有讲,他只请小王爷放心,他和金儿会把这件事办妥当的。”

“啊,很好。”

眼前一阵发黑,我轻轻地靠到柱子上,他们话中的他就是我的爹爹,他们要伤害我的爹爹。他、要伤害我的爹爹?

我不知道这样站了多久,我的脑中乱极了。直到一件衣披到了我的肩上,我回头,他正含笑看着我:“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进去?”

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差极了,因为他很快发现了我的不对劲:“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看着他一脸的着急,我突然感到恐怖极了,他对我的好,原来全是假的,他是小王爷,他要杀我的爹爹,我一步一步朝后退。

他抓住我的肩,着急道:“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我推开他,看向天空,太阳明晃晃的,快要正午了,我要去救我的爹爹,从台阶上跳下去,我摔倒了,他扶起我,朝我喊:“你要去哪里,你告诉我,我陪你一起去。”

我在他的喊声中冷静下来,冷冷地看着他:“你是小王爷,你要杀我的爹爹?”

他愣住了,看着他的表情,我的心好冷好冷,我的泪突然就控制不住地落下来:“我告诉过你,我只在乎我的爹爹。”

我转身朝外跑,他拦住我:“你听我说……”

“让开,我要去救我爹爹。”

他抱住我:“你听我说,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我挣扎着,摸到我的发簪,毫不犹豫地刺向他的小腹。

“不管怎样,你都不能去,太危险了。”他不肯放手,我朝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下去,他终于放开我。

我看见我的金簪插在他的小腹上,血顺着他的手缝流出来,染红了他的白衣,他的左手伸向我,脸色变得苍白:“你不要去,太危险……”

我最后看他一眼,跑出去,我的心“咚咚”地跳着,我跑向马厮,翻身上马。

我的眼中心中全是爹爹,当管家告诉我爹爹和金儿一起出去遛马时,我的心又开始痛起来,我害怕极了。

远远地,我就看到了爹爹的身影。“爹爹。”我恨不得飞过去。

爹爹看到我了,他脸上的表情好复杂,像是欢喜又像是担忧,他突然朝我大喊:“婵儿,回去。”

来不及思索爹爹的话,我的马已带我来到爹爹身边,翻身下马,我扑进爹爹怀里,喜极而泣:“爹爹,我好想你。”

爹爹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听着爹爹的心跳我能感觉到爹爹的不安,惬意地睁开眼睛,我看见金儿一脸莫测的笑,他的手藏在身后,缓缓地走过来,我颤抖了一下,爹爹推开我,就在金儿手中的匕首亮出来时,爹爹手中的马鞭已卷了过去,匕首掉在地上,金儿也倒在地上。倒在地上的金儿脸上的笑更深了,爹爹的马轰然倒下,我惊恐地看去,马的嘴里正汩汩地往外冒着血。

爹爹一手拦住我,警觉地四处望着,慢慢退向我的马,远处传来马蹄声,眨眼功夫就到了眼前,是爹爹的副将,他扫了一眼地上的金儿,下马朝爹爹躬身道:“将军、小姐,我护送你们回去。”

爹爹点头,把我扶上马背,他也上马,就像小时候他带我踏青时一样。

“她怎么办?”副将看向地上的金儿。

“带回去。”爹爹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打马而走。

路过树林时,我们回头,身后副将带着金儿的马不见了,爹爹沉着地对我笑了笑,双手覆在我的手上,我能感觉到爹爹的手在微微地颤抖。

呼啸声过,我们的马身中数箭倒地而亡,爹爹和我被甩了出去,站起时,我们已被人围住了,他们中有金儿、有副将、还有我在小王爷书房见到的那个人。

“石将军,你太令严大人失望了。”

爹爹的目光扫过眼前的人,停留在金儿的脸上:“你嫁进我府是为了做内奸,枉我疼了你一场。”

金儿又妩媚地笑了:“将军,你一直在找严大人密室的钥匙,如果我告诉你,那钥匙就在你枕边人的发髻里,你会怎么想?”

“我想,”爹爹仰天大笑:“严业这次死定了。”

“你……”金儿的话硬生生打住了,因为副将的刀正架在她的脖子上。

“动手。”爹爹一声断喝,对面的人分成两派,互相厮打。

爹爹的手轻柔地抚过我的发,他的眼中尽是疼爱:“乖女儿,你受苦了,爹爹是接到皇上密旨,要密查严业的累累罪行,爹爹是迫不得已啊。”

“恩。”我的泪流下来,原来爹爹还是疼我的。

林外传来马蹄声,爹爹一喜,朝林外望去:“一定是小王爷到了。”

小王爷,我的心一颤,抬眼望去,就在这一瞬间,我看见一支箭从林中深处直直地朝爹爹射来,来不及了。

“爹爹,”我一把推开爹爹,箭射入了我的身体,倒地的瞬间,我看见他一身白衣飞身落马,奔向我:“单儿”,他在叫我;“婵儿”,爹爹抱住我。

好疼啊,我睁开眼睛,“婵儿,傻丫头。”爹爹哽咽了。

我看着爹爹,微微的笑:“爹爹,我一直都想告诉你一件事,”爹爹不停地点头,他的手捂在我的伤口上,被血染红了。

“三岁时,马惊的那一次,我不怕是因为我知道、爹爹会保护我。我,其实,一直都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

“不,你是爹爹最珍爱的宝贝。”爹爹的泪落到我的脸上,让我好心疼。

“爹爹,我一直都好心疼娘亲,你好好、照顾她,别让她伤心。”

看着爹爹一直在点头,我笑了。

好累啊,我努力撑住沉重的眼皮,看他,朝他笑:“其实我不叫‘单儿’,我叫婵儿。”

他点头,眼睛里含满泪水。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

“叫我凌风吧。”他轻轻地说,用手指擦去我脸上的汗水。

“凌风,我伤了你,请你、原谅我啊。”我闭上眼睛,我想我撑不下去了。

“婵儿,”凌风握住我的手:“你是我捡回来的,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可以离开我。”

什么逻辑啊,我想我是笑了。 #p#副标题#e#

一阵阵疼传来,我醒了,手指轻微的抖动,惊醒了趴在我床边睡着的人:“你醒了,伤口疼吗?”

是凌风。我环视四周,是我的房间:“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等你醒来,对我笑呢。”他点点我的鼻,我朝他吐舌头。

“婵儿,”是爹爹,他正一脸惊喜地从外间走进来:“你醒了,小王爷在你床边守了两天了。”

“爹爹,没有他,你一样会守我两天的。”我不领情。

“唉,”爹爹坐到我的床前,宠爱地数落我:“小王爷身上的伤还没好呢,你呀,怎么可以用金簪伤人呢,亏你想得出。”

我的脸色变了,我回头看着他:“你不是要杀我爹爹吗?”

“这是一个圈套,都是为了对付严业的。”爹爹笑看凌风:“小王爷也是迫不得已啊。”

“迫不得已?”我一激动,扯动了身上的伤口:“哎呦。”

“婵儿,”“婵儿,”爹爹一脸心疼,凌风一脸心疼:“你不要乱动,有话慢慢问,我告诉过你,事情不是你想象那样,你没听嘛。”

“爹爹,”我不理他,朝爹爹撒娇:“我的发簪还在他那里呢。”

我的发簪被凌风强行留下了,他送了一支更精美的玉簪给我。当他把玉簪插入我的发髻时,他温柔地说:“婵儿,嫁给我吧。”

“你有说什么吗?”我压下心中的震动和喜悦,起身想要离开。

“婵儿,”他没有拦我,只幽幽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说把你捡回来,而不是说救回来吗?”

我停住脚步,我实在是想知道。

“把你捡回来,你就可以是我的,可以留在我身边;如果把你救回来,那我就是你的恩人,而你可以报了恩就离去,我不想做你的恩公,我就想你留在我身边,让我照顾你。”

凌风走到我面前,他深情的眼睛让我不敢正视他:“婵儿,嫁给我吧。”

“为什么呀?”我一紧张竟问出如此问题。

“因为,”他拥我入怀,在我耳边轻轻地说:“我发现,我今生最在乎的人是你。”

我笑了,我知道我笑得一定很灿烂;因为,凌风、他醉在我的笑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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