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 屋

2012-09-24 17:17 | 作者:梦之春 | 散文吧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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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坐落在乐平市众埠镇老家方家小学西北角,其西北角有棵据老人说有几百年的樟树,东南面有棵共根双生的枫树。老屋原有六榀,弟弟做新房于2007年拆掉了东面一榀,2011年春,因我要在盖新房将其全部拆掉。

老屋残垣亘壁,破败不堪。地基下白蚁异常地多,屋内木柱子几乎全部被蛀,父亲逝世(1999年)后没人敢上屋顶疏漏,西北角的樟树老叶多年在屋瓦上沉积,西北后厢首先坍塌,屋顶架料多半虫蛀霉烂,加上瓦重,屋顶都往下沉。一下起刮起风来,到处都是雨漏,风声呼呼作响,高危致极,无法住人。老屋从建成到全部拆掉,仅有26年。

老屋,大概是父亲在我15岁那年建的。当时,为了老屋地基,父亲还与大队书记的老婆为小学正南面的一块地争执了几次,并发生了撕扯,以父亲退败而告终。由于人家是书记的原故,那块地还是被大队书记占了,书记没有在那块地上做屋,老屋的地基却被安到了现在的大樟树旁边。

老屋地基,在没有平整之前,是一片树林,杂七杂八的树、草、灌木非常用多,且地也高低不平,是我儿时经常扫落叶回家、躲迷藏玩游戏的地方。为了做屋,在请人砍倒、搬完所有的树木后,全家人和外公一锄一锄的锄,一担泥一担泥的担,硬是将小山丘平为平地,使屋基显的格外宽敞。

老屋,非常平常的一栋民房,不起眼的平房,没有雕梁画栋,没有名人浓墨,只有用木头做的房柱和鼓壁,再就是用薄砖砌好灌了土的墙。

晚上,我一人不敢上楼,在父亲讲不怕我在的情况下,战战兢兢地上去下来,很是庆幸自己没有被黑中的鬼捉住。

皓月当空时,从屋瓦缝中射下斑驳陆离的月影,像倩女似的。有时醒来,我探头一看,以为是鬼魅作祟,吓得一身冷汗,赶紧躲进被子,生怕被鬼逮住。

雨天,毛毛雨尚能对付,大雨时却是屋外下雨内漏。在打风暴下雨的时候,大樟树被风呼呼刮着,树枝打在瓦上啪啪作响。每有这样的天气,我都很害怕,有时真想钻到床里下,怕房子倒塌。这时,我的父亲就会拿起菜刀,往东面正中的一根木柱上一剁,一家人好像吃了定心丸似的。我虽害怕,躲在被子里还能入睡。

在热天,因瓦薄窗少,十分闷热,家中又没有电风扇,晚上我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有时还到井边打水冲凉,直到后半夜天气转点凉才免强入睡。

老屋是我一家人的栖息之所,没有史写一笔的精彩,有的只是老樟树的见证。我的一家二十几年的人生,都在老屋的无字史中叙述、演绎,有许多的平常事让家人铭记,这也许是家庭的真正含义所在!

老屋已不复存在,完成了他作为“家”的历史使命,却在我脑海中深深刻了一道痕,让我一生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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