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榴红,我永远的怀念

2012-02-01 15:21 | 作者:柳青青 | 散文吧首发

故乡的五月,正是榴花怒放的季节。那一树树的火红火红的花朵,那一从从翠绿的叶子,还有它那瘦劲的枝柯,给了我童年多少的遐想啊!

那时,故乡的庭院里,家家户户几乎都栽上一棵果树。二姐从同学家移来一株小树苗,告诉我们那是石榴树。那个时候,姥姥还健在,二姐特意跟同学要来一株甜石榴,这样结的果子姥姥也可以吃。每天早晨起床,我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石榴树开花没有,长高了多少?姥姥和姐姐们都笑我,并告诉我一年以后才能开花结果呢!一年那得多长啊!我看着这株还没有我高的小树苗,不觉叹了口气。姥姥他们看着我的小样子,都哈哈大笑起来。就这样,我盼来石榴花开的时刻,红红的张着小嘴,吮吸着天的甘露,惹的我每天都要数一数开了几朵。那些花瓣谢了,我捡起来,粘在头发上,好美啊!等到花儿谢了,那像小葫芦似的小石榴挂在枝头,吊着我的胃口。有时经不起诱惑,偷偷和三姐摘下一个,掰开一看,里面密密麻麻的塞满了青色的籽儿,一尝,涩瑟的,好难吃。让姥姥发现了,免不了说一通三姐。说我小不懂事,而三姐也不懂吗?我偷笑,小真好,做错事不用挨说。

盼望着石榴的成熟,尽管只挂住了四个。石榴终于咧嘴笑了,我摘下来,把第一个晶莹的籽儿捏着放进姥姥的嘴里。姥姥咧嘴的表情让我们诧异,我赶紧再捏一个填到自己的嘴里,呸,好酸呢!我吐了出来。二姐尝了一粒,大呼上当。姥姥看着我们姐几个的模样,好开心。我又捏一粒,非让姥姥再吃,姥姥闭紧嘴,我还是把籽儿挤进她的嘴里。酸倒牙了,姥姥嚷着。

等到我上学的第二年,姥姥走了,永远离开了我们。那株石榴树依然开着花,结着果,并且越来越多。我们分给左邻右舍,还是剩下许多。拿到集市上,因为它不是甜的,也不值钱。我和三姐装满书兜,背到学校分给同学们。我和三姐在小学一直是班长,是不是因为石榴的缘故。

在我十七岁那年,老屋要进行返修,那时的石榴树枝叶繁茂,遮住了屋子里的阳光,于是便把它挪到墙外。过了不久,叶子渐渐变黄,慢慢枯死了。

我家院子里不再栽任何树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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