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篱笆女人和狗》

2016-08-13 08:03 | 作者:久望 | 散文吧首发

阿虎放着女人音乐盒里格奥尔基·赞非尔《天堂》,箫声的忽儿恬静,忽儿忧伤,忽儿奔放,透去阿虎心扉,透去林林湖泊,透去皎白月色,一直旋旋绕绕去了那边不多田园,菜园、薯地…天籁之音,融入阿虎突然痛苦里,融入阿虎突然苍白里,是悲伤时候这种音乐让他想哭,但又不能哭。

篱笆土屋,那阿妹搂着娃娃转舞下狗儿欢跳,那弟弟阿旺和女人灶间嗔情闹,瞬间没有了。

阿旺矿上瓦斯爆炸,和另外四个矿工离开人世。 女人哭得死去活来,在阿旺宿舍二楼跳下。醒来后,忘记自己,忘记一切。不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男人是自己丈夫哥哥阿虎。说小姑子是村上阿妹, 说小叔象个要饭似,求省城当官二叔,问阿虎; “他们是谁?” 阿虎说;“希望你好的,穷人帮助不了你。富人对谁都没有希望,只希望你别问他借钱。”

女人木然。

二岁儿子语语呀呀,女人说是邻家娃娃。阿妹盈盈泪水“姐啊,娃是你的儿啊!村上好多人丢下锄头,都到城市打工去,他狠心爸也去哪里。”

女人木然。

女人怎么按上音乐盒里红楼《秋窗风夕》泪唱,那哀愁,那凄凉,染了阿虎眼睛眶久久酸楚,阿虎哭起来, “儿女情别,兄弟情别,那家窗前不风雨,怎奈窗前风雨离?!”

天往往有时会把人悲伤挤在相同时间,村上邻家亲人离开人世,号着悲伤唢呐直直穿过这边悲伤,哇哇呜呜陪着人哭成一片往山里那边。

灵柩面前,女的拼命咬住红肿眼睛里悲伤,额头裹着宽宽白布,被风撩起,仿佛象女的苍白无力膀臂,拼命要拽住天上某一种力量,来帮助支撑自已白衣里正在吮手娃儿,和后面两个泪流满面孩子。阿虎顿时住了哭,似乎觉得那女的韧性般地坚强给了自己。

不变的枫林落下初红,总是在小渓游来游去,金黄升起,跟着初红,跟着孩童笛声,跟着池塘跳板上浆衣阿妹,跟着河边青草里戏水鸳鸯…

秋天稻子熟了,秋天女人醒了,秋天土屋、蓠笆、田园、菜园、薯地重新醒了格奥尔基·赞非尔《天堂鸟》箫声。每天当金黄斜挂在林林绿绿,唤着田园、菜园、薯地女人阿妹时候,女人阿妹急急跑到收割后稻秸秆堆旁,靠着,享受音乐盒里许多存放已久贝多芬,紫可夫斯基,理查德…

阿虎从军校捎信过来,信中说;“我毕业后回县城工作,好照顾家里,等凑足了钱还完债,在给阿香开个音响店或者服装店,阿香不是喜欢音乐吗?阿妹十七八岁也正是打扮穿衣,正好…常去小叔那里看看,婶婶帮你们照看娃儿也很累…村上老队长,大队党支书那里也要去看看,不要忘记大家对我们帮助,报答多少,别人不会计效,,关键要有一颗感恩的心!”

天起黑,女人和阿妹跳起来,罗罗摸摸拾起音乐盒,剩下米饭咸肉,放进箩筐飞快朝大路上跑去,狗不在,大概已经到了篱笆面前。

我用虚拟表达当处生活处境一段最潦到最困难时候,虚拟女人失忆,借指躲去人间世态炎凉,躲去市井吵杂,科举竟争,真实心理状态。人世间儿女情别,兄弟情别是许多人真正不情愿的。音乐更可以说也能救起人一种消沉与颓废。另外文章希望唤起农村的田地不能荒废。

97年起稿,2010改稿,2013年落稿。2016年3月发稿,8月重新改稿发稿某诗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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