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锁我的自传(一)

2015-06-05 15:00 | 作者:寂寞醉染·紫陌红尘·梦 | 散文吧首发

前言: 应友之约文一阵子了,实在有些汗颜。就文笔而言,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就经历而言,无意示于人前。友之期盼又不意拒之,今起意小附一文,只叙往意不谈经历。

言归正传:

我出生于湖南怀化的一个小镇上,这个小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本来一个小镇并无何出奇之处,可这个小镇却很出名,它不是风景名胜,更不是交通枢纽,看到这里,大家可能会暗自悱恻了,原因很简单也很有那个时代的标志,在这个小镇有着一个国有军工企业,国营大厂——861。我出生的那一年(后据父母说)文化大革命还在如火如荼······父亲是那个时代的臭老九,母亲却莫名其妙的成了那个时代 的宠儿,强烈时代感冲突的家庭组成让我在后来较长的一段时间里很是好奇,在这样的历史环境下是怎样的机缘让我的父亲母亲这样有着完全不同历史背景的两个人走到了一起······。也可能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了我这样一个稀奇古怪的宝贝吧。

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起有了些模糊的记忆,大概是三岁多吧。只记得那时候家家户户都没有电视,没有风扇,甚至没有扎头发的橡皮筋。每家的孩子都穿过打补丁的衣裤,没有零食,也没有肉·······。可是那个时候家家户户都端着碗在外边吃饭,走着家串着户,东家菜好吃李家饭香的亲切聊侃,煮饭都用柴火,那饭底金黄的锅巴嘎嘣脆,香喷喷。我们家六口人,那时我父母、我哥、我挤一张双人床,我姐、我外婆睡一张单人床。你是不是想说为什么是单人床?傻吧!当然是因为房间太小啊。天的时候,一到了晚上大家猜猜,家家户户都干嘛呢?哈哈~拆门板~,把门板都拆下来用两个长木板凳架着乘凉。老老妈瑶一大蒲扇,我们姊妹几个就蜷在门板上听我那“坏妈妈”说鬼故事,什么一只绣花鞋啊,什么画皮啊,什么聊斋啊·······我可是又害怕又期待,总是听着听着就先睡着,老是听不到结局,第二天一睁开眼就悔死了,暗暗责怪自己,继而缠着哥哥姐姐问结局,心想:今天一定不睡着等着听结局 ,真到了晚上小小年纪的我还是眨巴着眼皮周而复始。

家门口的高山是我们的地盘,山上野生的东西是我们最的零食,三月萢、糖啵萝、杨咪咪、茶片、茶萢、葛根等等、等等······那味道嘿嘿,酸能酸掉你大牙甜又能甜腻你心尖,那感觉就一个字“爽”!一个月要是吃回猪头肉那就是过大年了。因为是国企,厂里的待遇是当时最好的啦,每个月都有肉票发,在那个什么都凭票的年代,票就相当于现如今的白金贵宾卡了吧,比它还牛,没有它你就是有金山也没用。我们家的肉票每个月都送人,傻吧?不傻。一个月下来父母发了工资还还账,剩不了几个钱,有时只剩5角。5角!也许现在马路上掉5角钱都不一定有人捡了,可当时的日子我却过得无比开心满足,是幼时的简单和无暇。

节的时候是所有孩子们最开心的日子,稍稍条件好点的家庭就是省吃俭用也会给孩子们做一件新衣服,是一件不是一套。平常的时候是小的穿大的穿不了的,大的穿父母穿的有点损的改小的,有一件新衣服那多神气~~~~,何况还有不少好吃的:炸的灰面片、自己炒的葵花籽、南瓜子、买的猫耳朵、枣、酥糖、还有肉肉吃·······。一到了除夕家家户户忙得灯火通明,那我呢嘿嘿,自然是守在灶台前流口水啦,眼巴巴的等着吃。老爸老妈总是会逗我:“这得新年才能吃, 还得守岁不睡觉的人才能吃,要敬了灶王爷接了财神爷才能吃,睡着了新年都不能吃”。最后天兵总敌不过我这倔强的小猴子,在我眼巴巴的可怜劲里先哄了我的嘴。

记忆中最深刻的事就是和我姐姐哥哥三人自己在家表演舞龙,我姐当龙头(拿一把拖把 ),我哥当龙身子(拿一把扫把 ),我最小当龙尾巴(拿一把水瓢 )。嘴里一起喊着咚咚咚咚咚········哐齐哐齐哐齐走起了~~~~~那时日子虽说艰苦,可厂里的春节却是真热闹,大操坪从初一开始到十五,每晚灯火通明,七、八条龙灯、两三对南狮、蚌壳、彩龙船、高跷、腰鼓、秧歌应有尽有,热闹非凡。家家户户都放鞭炮,小孩子就把那一挂挂的拆开,点一截蚊香“啪、啪”地又叫又跳。我脖子上至今还有一点印记(炮仗炸的),以至于现在对响的炮仗还有后遗症,心惊肉跳。为此母亲还特意带我去拍了一张照片,可不是为了留纪念,而是因为我被炸了 哭得不行,怎么哄也哄不住,老妈没招了才出此对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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