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舞梦想的翅膀

2008-08-14 11:17 | 作者:野人 | 散文吧首发

忙完那些所谓的红尘俗事,终于偷得浮生半日闲。匆忙卸下周身的疲惫,扫去满怀的风尘,火急火燎地坐到书桌前,捧起我心的书本。书中那一串串熟悉的文字,犹如一个个跳动的音符,在演奏天籁般的神韵。字里行间飘散着淡淡油墨香味如暗香浮动,熏醉我浑浊的心灵,让我感受到了文学的洗礼,仿佛又回到了读书年代。

时候的我很调皮,有时野得像山里的猴儿一样,管都管不住。去学校上课不是早退就是迟到,还经常旷课逃课。上课时也不专心听课,总是趁老师不注意的时候,搞些调皮捣蛋的事。对课文一知半解,似懂非懂。人虽然在教室里面,心儿却老早飞到九霄云外。记不清是哪天,脑里的某根弦搭错,竟然莫明其妙地喜欢上[三国演义],喜欢上唐诗。爱看关云长千里走单骑,爱读曹植的七步成诗。还有赵子龙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豪情,李白斗酒诗百篇的壮举,都让我深深着迷,如痴如醉。稚嫩的血液也禁不住地沸腾起来,小小的心灵有了一个小小的想,埋下一缕诗魂,种下一枚文学的种子。

童年时光总是快乐暂的,在唐诗的陪伴下,我怀着朦朦胧胧的诗意,踏进了中学的校门。随着学识的增长和视野的开阔,我开始尝试着写诗。那时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刻意拼造出满脸的沧桑,好像自己真的很老成一样。写的时候觉得自己思如泉涌,常常一气呵成。可每次投稿都如泥牛如海,有去无回。多次的失败后,我不再自以为是,也失去了往日对诗的热情,却患得患失的迷恋上了小说。上课的时候在看,下课的时候也在看,放学回家也在看,整天手不离书。那些书就如我的痴交,我的密友,一日不看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像生活中少了些什么一样。或许我是爱上文学了,或许是我和书结了不解之缘。

随着日月的追逐,白天黑的交替。短短的初中三年过去,我混了个名落孙山,榜上无名。年少的轻狂让我付出了青的代价,中考的失利让我停止了求学的步伐。没有学业的牵绊,我如脱缰的野马,满山遍野的疯玩。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随意地学会了抽烟喝酒,打架斗殴,脾气也一天天见长。经常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和别人大打出手,连炽爱的书也很少看了。乡村僻静的土壤里,无边的寂寥正在疯长。空气中的萧声低迷使我向往大山外面那片酒红灯绿的花花世界,向往那充满机遇充满钞票的南方都市。不甘心让沸腾的血液锈成墙角钝重的铧犁,不甘心让多彩的青春荒芜成贫脊的土地。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不顾家人的反对,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漂泊。在落花的时节,醉别昔日的同窗故友。带着几身衣服,几本心爱的书,和几扎未发表的诗稿,在家人的千叮万嘱声中踏上了南下的列车,开始了我的圆梦之旅。

刚到南方都市,就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觉得城市里一切事物都是那么新奇,那么的费人思量。站在摩天大楼底下,眺望着陌生的霓虹和大道上的车水马龙,让我如临梦境,离乡的愁云也被都市的繁华扫得一干二净。我像贪玩的蝴蝶流连忘返地穿梭在喧哗的大街小巷,孤独地投身在人群之中,人群也投以我孤独。天色渐渐暗下来的时候,我才惊觉黑夜来了。而我只顾沉醉在闹市的景色之中,忘了寻找栖身之所。心里焦急万分,翻开随身携带的通讯录,找出挚友的地址。再次凝望黑暗的天空后,急急忙忙汇入匆匆的人流。

漂泊的岁月弥漫着酸辛和无奈,流水线上机械式动作日复一日的重复着,逐渐消磨了我初来时的豪情,枯燥乏味的工作让我飞扬的心变得沉重,童时的梦想不知何时才得以实现。漂泊的风让我怀念起故乡的春天和家人的温情,乡音循水款款而至,勾起了我浓郁的乡情。想起多年前曾读过的一首词:“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上心头。”深夜里,静静地聆听故乡的声音,不知不觉泪流满面,心头泛起层层酸意,孤独的地方更加孤独了。幸好,还有文学这个痴友一直守候着我。工作之余我总爱一个人静静的看书,也还像从前那样痴书若狂。看书成了我无可救药的乐趣,我如金匠日夜捶击敲打,把寂寞延展成薄如蝉翼的金饰,把忧伤转化成光泽细柔的诗句,在书里我能随思绪神游到海角天涯。我始终无悔地走上文学这条不归路,在路上以诗为歌,以文会友,边走边唱,边歌边舞,将暮未暮的人生挥洒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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