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山去

2008-06-19 23:27 | 作者:晨暮随心 | 散文吧首发

决定五一前进山寻觅皂荚树的计划,因为疲劳,因为天气变化,因为心情不得不推后。

今天天气很好,心情也不错整装出发了。

央视舞文弄墨有个叫小无的网友,很象小说中的秋月。希望是她,同时也希望不是她。秋月是真实的也是虚构的,我希望真实的再现一代人的真实生活,真实的不能再真实的就象刚刚发生在昨天的事情一样。

但是反过来一想,太真实的东西是没有人愿意浪费时间去读的,因此我必须寻找,寻觅对那个时代曾经真实的感觉,那是几代人曾经艰难跋涉的心历旅程。

有人说生活本身就是故事,那就让故事从我们身边曾经的开始……

出城西南行车两小时,到达小峰河已经十点正。沿东河前行一公里,山青水锈,大田里的油菜被果实缀的被风吹得倒卧一片,在过不到半月,就该开镰收获了。

自从实现土地承包责任制,不再有集体出工的景象。到了开始忙的季节却看不到忙碌的农民,这种情况已经很多年了,年轻人外出打工,希望外出闯荡积攒足够的金钱,使自己从此摆脱贫穷的形状。家乡的那可的土地呀,孤寡老弱来耕作产出有限的粮食把自己和孩子的孩子、老人们供养。

走过很长很长田埂简易公路迎面飘来一对年轻的夫妇,男人抱着孩子匆匆赶往集镇上,村姑有几分羞涩就象村姑在陌生人面前被人凝视的羞涩一样,男人却努力表现出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更象斗士,誓死与阵地共存亡,他怀里的孩子,一个刚满周岁的孩子却是病体歪歪的样子。我不知道他们是谁家的后生和媳妇。他们更不会知道我这个外乡人是谁。有必要那样紧张兮兮,神秘兮兮的吗?

很多年没有进山了,十年还是二十年?一点关系也没有。江山依旧却物是人非了!

再往前有一个土埂,土埂下面有一片茂密的竹林,在竹林与土埂之间的乱石岗子上边安葬着一个屈姓的故人,他是外来户又是地主成分,文革一开始挨了不少整,忍无可忍最后选择了上吊自杀。乱石岗子本来不是埋人的地界,那个年代人抗不过命。

新近,屈家的后人,为他加固了坟茔,立了一块很大的石碑。其实事隔四十年有没有那个必要,关我屁事。这才叫吃咸萝卜操淡心。

近旁,一个干瘦矮小的中年男子在整理苗圃,对我的到来有些好奇,却并不主动答腔。老实的农民多半这样,在城市人面前不知道是自卑还是别的,你不理他,他无论如何也不会主动搭理你的,除非你是他的熟人和亲戚。

城市里的人见人不搭理的因为人太多搭理不过来。乡下见人不搭理就证明你没有礼数,山里地广人稀成天热闹也见不到几个人,于是即便是遇到路边的花草也想问一声好。

我知道农民,我了解农民,我敬重农民于是我主动向他问好:忙着呢?

看看苗圃。

现在全改旱地育秧了吗?

您老人家也懂种地?

我曾经也是农民,现在与农民也差不离。

看不出来,您老好福气!

都一样,大家都是好福气。

还是有不一样的,农村人怎么也赶不上城里人。

争论城乡差别没有实际意义,于是我改变了话题:改旱地育秧后,减轻了不少体力吧?

可不是怎的,以前三个人的活路,现在只需要一个人就能够做了。

这要感谢科技兴农的好政策。

您老不会是新来的农科所所长吧?

怎么会呢,我只是一个路人,外出晒晒太阳

是呀,晒太阳。多好的理由,许多陈年往事需要翻出来经常晒晒太阳!

离开中年农民,走不多远,一正在掏沙的村姑大概是见我走近她,便背转身去,难道是的面上长了脓疮怕见人?当然不会的唼。

我取下相机拍下她的背影,其实很匀称的,如果生在城市里,稍加打扮一定醉倒许多眼睛。

掏沙盖新房呢?见人问话,村姑并没有受到惊吓,她反而侧面过来,显得不至于太没有礼貌:

您家到那里去哟?

随便走走。确实只能够说是随便走走,总不能逢人便说我是来找感觉的吧,那不成了王婆了吗?

您家觉得我们山里怎么样?

山好,水好,人更好!

瞧您老说的,一听就知道您老是个文化人!

怎么没有进城里去做工?我尽量不把村姑与打工妹拉扯到一起,因此用了做工而不是打工,而且做工是三十年前的用语,也是当时的流行语,那个时候,做工与工人没有太多的区别。

山里人在城市里有很多不习惯,而且城市里不全都是好人!

遣词造句很准确,一看就知道是个聪明的村姑。我喜欢聪明人,打小就喜欢聪明人,以至于后来被很多聪明人蒙蔽了,上当了,我心依旧,无怨无悔

待明你盖好新房,娶了新郎,别忘了通知我讨杯喜酒呀!

瞧您老刚才还好好的,转眼就变了,尽拿乡下娃开涮。

谁说不是,我根本就不认识她,刚说几句话就向人家讨酒喝,成何体统。不过我只是从心地真诚的祝福,早日盖好新房,早日过上幸福的日子。聪明人一听就应该明白。

山里的石头多,跋山涉水小心脚!村姑始终没有停下手中的活计,更没有抬头正眼看我一眼。是不敢还是别的,不清楚。

沿堤岸继续向前,河水比早先清白了许多。村落还是早先的模样,稀稀落落的农舍自家按照自家的想法营建,全然不顾及别人的想法,自成一体,各自为政,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

村落里的那棵千年古树还在,隔多远就能够看到她的影子,枝繁叶茂比早先更多了几分摇曳的风情。

我不知道她是银杏树还是造角树,只是听说在过去很多年前,青蛇快成精了,一个晚上,青蛇攀过树干攀上树冠,眼看就要腾空而起,翻天覆地,倒海翻江,就在这时一道利光紧接着一声巨响,古树被拦腰截断,几天后惊恐未定的村民,在下游很远的地方发现一条青色的巨蟒。后来古树的根部又长出新枝,中空的余干也发出新桠。

说了你信?想必没有人会相信。相信传说,不就成了美丽的神话!

穿过农舍间的空隙,一个老者在自家门前晒太阳,隐约觉得他也是听过那个美丽传说的见证人,至少他亲自整治过屈姓故人。只是不知道他在悔恨还是在守望,一路上就听说他的两个儿子在一次矿难中同时遇难。本来大儿子在广东打工,做的好好的,小儿子同班的矿工偏偏告假成亲去了,缺了一个人手。小儿子就把哥哥叫了过来,原本想兄弟两在一起没有人敢欺负,再说矿上比别处争的多,自古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没有办法的事情都遇到一起了,那就是天注定的了,不可避免的就是事情发展的必然结果。据说,两个儿子一共赔了五十万。话又说回来,即便是一座金山,对于两个不久于人世的老人,又有多少意义呢?

想到这里,我觉得,老汉一定是在回忆,追悔也是没有用的。

曾记得,千年古树的主干是中空的,如果只看下边,谁会认为那的一棵早已经死去多年的朽木,如果不是当地人赋予古树太多传说,大约早就有人动起歪脑筋,把古树连根拔起,死无葬身之地。记得屈姓故人曾经砍过古树一截枝蔓做了灶斜,后来的遭遇是不是与神灵附体古树有多大的因果关联,只有古树知道。

走近跟前,古树还是先前的样子,中空的依旧中空,看上去有些伤感,那些石块还是很多年前人们放进去的,丝毫没有人敢挪动位置。很明显当地人坚信古树是有神灵附体的。

上了一段很陡峭的山坡,遇到一个正在锄田农妇,我一眼就认出出她来,她是早先生产队长的儿媳妇。她却怎么也认不出我来。这样也很好。

您怎么会认识我,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你不是队长的儿媳妇?

是呀,您怎么知道?

这就对了。你这是在挖红薯吧?有时候故意犯点小错误,可以缩你与对方交往的距离。不信你可以试一试。

看您老说的,现在挖苕不早就烂在地里。

那么,我猜你一定是翻田准备栽种玉米?村妇被逗乐了。 #p#副标题#e#

您老人家,这是打算上那去?

想上大便头,就是不知道路还好走不好走。

自从通了公路,小路就很少有人走。前两年,学校没有撤到镇上去之前,还有学生经常走。都两年没有人走了,恐怕路已经很难走了。

最近有人走吗?

走还是有人走,不过是常年在山里采药的农户。看您老这把年纪最好还是走公路。沿公路虽然多出一半的路程,但是人轻松些。

公路多远?

大概五十华里,山路十八华里。

这那里是两倍距离,五十华里少说也需要四小时,打电话叫车,车早回城市里去了,来回放空太不合算。现在的油价贵得让许多车家直喊受不了。于是,我决定走小路上山。

对了你知道附近有皂荚树吗?

你还说认识我,怎么不知道上面的屈姓人家院坝坎坎跟起就有一棵皂荚树。

我知道,那是屈家老大三十年前种下的。我是说比那棵更加古老的皂荚树?

寨弯里以前有棵很古老的皂荚树,就是……

我知道的,十年前被人偷偷的砍了,做了砧板卖到城里去了就连树根也被刨出来做了根雕。

您老连这都知道,还用得着问我。说实话,我其实想不起来您老是谁?

慢慢想,你肯定能够想起来的。你忙着,谢谢了!

您老慢些走,记着带根棍子,小心林子里面有蛇。

蛇是一种令人生厌的冷血动物。

屈家屋场的那棵有三十年树龄的皂荚树还在,只是屈家人却人去屋空,多了几分凄楚荒凉的感觉。一只老母鸡带领三只刚孵化的鸡崽在垃圾里找寻可食品,母鸡高度警惕,随时准备与来犯之敌决一死战。从前,不是这个样子,主人用青分割出自然独立的小空间,在里面种植有山楂、樱桃、栀子、山茶和茉莉,人走茶凉,庭院小天地被间壁胡姓人家糟蹋的不成样子。人啦,也真他妈的太实在了!

拍完照片,赶紧离开令人伤感的地方。看了看时间,正好十一点过五分。

一上山才知道,先前的路已经很难辨认,草丛蔓生荆棘,既然上了路就没有回头的道理,沿途将遇到什么险情,事先一点准备也没有,将近十公里险途就独自面对,相对垂直高度一千五百米,有些路段必须攀岩过去,从前走过一次是下山,那个时候很容易辨认路径的。

当年,在没有通公路之前,山上的物质下山的山货全凭山民人背肩扛,就连骡马也不能够通过,因为坡度实在太陡,因为路面实在太窄,名副其实的羊肠小道。

开头,还有心情欣赏山花野草,高岚屏障,玉树临风,对面的阳坡层层梯田是农业学大寨的辉煌成果,是人定胜天的有力佐证,然而,时过景迁沧海桑田,那一垛垛犹如天梯曾经使许多得意的官僚荣耀的政绩却荒废在天地之间,国家划拨巨款扶持农民退耕还林工程,却怎么也没有人愿意承揽,原因很简单,运送树苗底肥水上去就象登天一样。十年、二十年、三十年过去了,荒废的梯田裸露在天地间,飞也很少在上面落脚,风儿吹落的种子又被风儿吹走。那是幼稚的儿子在母亲面额烙下的道道伤痕

山路确实很就没有人走动,林子里四下飞舞的蝇虫,不时还有硕大的胡蜂嗡嗡轰鸣,不禁使人起一身鸡皮疙瘩,这时千万不能够慌乱,尽量保持静止不动,出门前穿着的深色衣服,这个时候会使你受益匪浅。你只有一种选择,耐心等待胡蜂在你头顶盘旋一阵而后飞走。

林子里的空气是清新的,弥漫着山花野草的芬芳和新近翻耕泥土的气息,空气是清新的,湿漉漉的,随便抓一把,轻轻一拧,似乎就能够拧出水来。在城市里永远别想呼吸到纯洁清新芬芳免费的空气。

越往上越艰难,脚下的山路越难辨认,还没有爬到全程的一半,体力有些不支,做出体力透支的决定是不明智,停歇休整体力,有恐大型食肉动物突然出现,给你来个错不及防。想当年,最初参军被分配到特务连,野外生存训练,全副武装六十四斤负荷,穿越在热带林,日行军一百八十公里,后勤补给不过每天每人四两大米,训练强度可想而知,当时的境况也不过如此,咬紧牙关挺一下就过去了,直到完成强化训练,班长自然满意,连长更是没说的,一个城市兵硬是强过常年体力劳作的农村兵。弹指一挥间三十多年过去了,人不服老是不行的,人不能够对抗自然规律。想到这一层,心情好受多了。

草丛有一丝颤动,一条变色龙的尾巴露在草丛外边,侧了侧身,透过稀疏的草叶,变色龙伪装的身体清晰可辩。可爱的小淘气,一定自以为是它的伪装能够蒙骗老兵的眼睛。

我不愿意打搅任何生灵,欣赏一回变色龙的憨态,整作一回精神,继续向上,继续向前,继续脚下的路,哪怕手脚并用。

看了一回时间,正午时分。虽然感觉太阳的热度,但是自身的体力付出,早已经大汗淋漓,把内衣湿透。脱掉外衣是不可取的,去掉外套根本行不通,于是我脱掉所有的衣服,内衣真的能够拧出水来,光着身子在林子里,体验山风特别凉爽,等待自然风干汗水,穿好外套,继续艰难历程,山势越往上越陡峭,向上越是艰难,即使手脚并用也是十分胆战心惊,这里没有后援,没有必要的保护措施,没有安乐椅,没有可以随意支配的一切,只有自己和自己坚定的信念,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挺过去,一定必须挺过去。人在这种时候是最危险的,上不挨天,下不着地,似乎被自己把自己悬在半空中,一时间上不能上,下不能下。

好在,一切都安然过去了。惊险的场面并没有出现。这首先应该感谢部队艰苦的军事体能训练,打下的坚实的基础,以及良好的心理素质坚韧不拔百折不挠精神。

坚持了这么一截,完全战胜自己,无限风光在险峰,山颠一眼山泉飞溅而下散落成凝重的水雾在午后的阳光下星光点点,岩璧上那些曾经被盗掘的钟乳石现如今缓慢的生长出天然的山水画,岩璧翘首一株不知道是黄杨还是黄花砾灌木,滋润着雨露阳光。近处一株稍显高大的乔木结出火红的小果子,与大地峥嵘,与日月同辉。

登顶只剩下最后三五百米。

都说千里之行,使足下。这话我信,路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来不得半点虚假。谁要是自作聪明,弄虚作假,最后倒霉的只是他自己,难道不是吗?这个世界上究竟有几个人是靠偷奸耍滑登上事业的颠峰的,即便你成得一时,终归露出马脚来。

离登顶只剩下最后三五百米,就在这时,忽然发现内衣和饮用水落在上一个歇息点。如果反转回去取,来回往返将近一公里,这一公里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候,特殊的地点,无疑是相当艰难的,但是没有了饮用水,下面的行程根本无法进行下去。必须反转回去取水,没有别的选择。

我把挎包简单的藏在草丛里,一防路人人顺手牵羊,其实这种做法是多余的,荒废的山路就是放上十年也没有人上来动弹。通了公路人就不再走山路,谁耐得烦重受那分苦,点惯电灯的人要让他重新点油灯蜡烛,谁愿意。出了国,不想再回来,进过城做工,做买卖的商人不想再返乡。人都是这样,人往高出走,水往低处流。自古一律,千古一章。

说了你也不信,我做事情就是小心得不能够再小心,谨慎得不能够再谨慎,深怕闹出一点事端来,结果于事无补。

这一次也一样,从来如此。

反转回去是正确的,内衣落在路上,淡水遗落在老地方。取回水,寻回衣。水是生命之源,衣是呵护生命的体温。

有了生命,有了体温。

山顶是另外一种风景。

山里的很清冷。屈老汉的儿媳妇,忙活了整整一个下午置办的佳肴却没有胃口。从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屈老汉好不着急,一番嘘寒问暖,极尽殷勤能事,最后得出结论是爬山累着的原因。叨念事先为什么没有打电话联系,要不然怎么也得让老三下山一趟,就是背也得背上山来,至少行头不用自己背吧?省些气力总不至于自己把自己累趴下了。

屈老汉知道我的脾气,只要我决定了的事情谁也不能改变。也就不再唠叨,吩咐儿媳妇腾出老三的新房来,早早安置我休息,以便早点恢复体力。 #p#副标题#e#

有些事情是不能对人说的,比方这次进山:很多年没有来了,结果说来就来了,怎么对人解释山里的真正目的,说书写到半道没有了感觉,出来找感觉,寻觅皂荚树的感觉,寻找对一去不复返的曾经轰轰烈烈一个时代的感觉,对人说了未必有人能够信,未必有人能够理解。于是很多计划,与其说是计划还不如说没有什么计划,就连起码的打算也谈不上,只是出门走走,晒晒太阳。

不过有一点很清晰,那就是我特别需要重新整理思路,规划情节,那条长出蛆虫的思路,犹如攀满荆棘的山径,需要奋力向前,还是撤回原来的出发地,完全听凭自己做主,别人帮不了你,也不可能帮你,对也好错也好,都得有你自己承担,本来是适合种植油菜的田地,你却偏偏用来种植大米,结果颗粒不收的年成,你又能够怪谁呢?

人生面临很多的抉择,诸如上山,诸如下山,诸如向左,诸如向右,如果不联系到成败功过一切都很简单,即便错了还有机会重来,就象立正稍息做错了完全可以重新做一遍,不用操心会不会造成什么严重后果。可是,此次上山,虽然不会危害任何人,却直接影响秋月人物形成的关键,山的雄伟壮丽,皂荚树的坚韧不跋的精神,只要地表有一个容纳种子的土地,它一定深深的扎下根,透过岩石,延伸根系,让树冠源源不但努力向上,哪怕是树干被意外截断,若干年后在树干截断处重新发出新芽,漂亮的树冠。惊世骇俗。世人都说仁者爱山,智者乐水。我的性格有些像山。我迷恋青山绿水。但我从来没有水的智慧和力量。我是一潭死水,盛在杯里就是杯的模样,放在碗里,变成碗的天堂。从来不想欢快流淌到大海,变成海洋,那样我会枯竭的,跟死亡没有两样。

结果只能够,要怪那就怪自己!

上次上山,分明是十年前的事情。那时,屈老汉的三儿子老三,还在部队当兵,老汉曾经拜托我给他们的团长写信,疏通关系能不能在部队提干。团长是我带出来的兵,我的话他是要听的。熟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是这个道理。

结果事与愿违,上报军校的名单原本有老三的名字的,就因为我的那封不适时务的信帮了到忙,老三的名字被一脸正气的团长一笔勾销了,其实信里也没有特别强调关照的意思,不过只是说了些屈老汉特别担心的是老三的大在文革初期畏罪自杀的事情回影响老三的前途。老三好不容易通过体检,政审,群访重重关口,到了部队,不混点出息能够对得起谁。老三横直争表现,很快赢得首长的好感,可是,屈老汉并不知道这些。这年头,要真想做点出人头地的事情来,除了自己的表现外,没有可靠的后台是行不通的,于是,屈老汉,找到我,很难开口却还是开了口。

结果出人预料,结果事与愿违,结果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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