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眼睛看世界,一只眼睛看自己

2009-07-13 13:49 | 作者:鬼子 | 散文吧首发

年华虚度,几十年如同一个昼。白天里上演着花花世界彩色的绚烂,夜晚是一个人在夜幕下演一出独角哑戏。阳光、风、冰、星月,都一齐浓缩成短的昼夜,眼睛睁着,看匆匆忙忙演绎着千百年重复的童话。忽然有一日,那丹麦的皇帝又一次穿上鲜亮的新装,欢呼的美丽此起彼伏,而那个小孩不见了。天上云落,也没有了一丝飘过的痕迹;来的日子,大雁不再北飞,在南方灼热的潮湿里绽开一季的生命,不愿再一味追寻疲惫。

懵懵懂懂的睁开一只眼睛,于白日里看着这繁华的世界;若隐若现的灿烂,是一天一地的虚无,海市蜃楼里盛装着,落霞红彤彤的惊艳;景未变,生命老去,春秋的老者,会再一次站在川上,如何重复逝者如斯夫的言语。几千年的飘远,不过是换了秦砖汉瓦,在世外桃源里,接上了天的屋子,变成一座又一座的坟墓,鲜花弃在没有阳光的一隅,独自开着自我的魅力;李白一失足,跌进长江,倒还是一样沉沉的睡着,酒醉不醒;干涸的河床,水变成一樽又一樽的酒,挥发成空气,让每一个人在呼吸着酒精,一样在无酒时酒醉。

谁在午后把生命穿上了白日的嫁衣,娇羞的仙女,变成了一只只狐狸;卡西莫多的心,让丑陋俘虏,从此恐惧美丽。不需要重来的生命过程,举着招魂的幡,在白天的世界里到处游走,却是怎么也唤不回春秋风雨。浏览每一个在阳光下奔走的躯体,如同看见被复制的生命,与从前没有什么两样,多了的是,空间的狭小,身外的枷锁,和永远也没有完结的疲惫。指尖划过的时间,茫然也是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自己错在哪里,还是有人故意拨快了时针,想欲成就又一轮的圆圈,当生命从起点跑了一大圈气喘吁吁的停下来时,无奈是终点和起点的重合,又回到了原地。所有的一切,一样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本山大叔那句话:生,只需三尺宽之地,死,那个小匣才是最后的归宿,忙忙碌碌,又是何必,其实都是在为别人做了嫁衣。

一切随缘,无声无息的来,悄无声息的去。即使惊了天,动了地,到头来还不是像秦皇与慈禧太后一样,被掘了坟墓,被弃的踪影全无,一样的是没有欢喜的欢喜。

打开另一扇窗子,睁开夜的眼,空空的天空,镶嵌的是无数古往今来的眼睛,在夜幕上流一滴眼泪,被月光反射,像是永恒灵魂,被钉在永远的天空,注视着从前和未来的自己。稍纵即逝的流年光景,诠释着夜的美丽;穿梭的生命,在二泉的乐曲里悲悲戚戚。一个人,渺小的在如垠的天地之间,即使是你飘着,也是无法注意。沧海的凝聚,桑田的混淆,注定是没有生根的土地,何如就这样飘着,在流年岁月里,轻盈,自在,舞者微尘的痕迹。一切的一切,擦肩而过,即使会有短暂的停留,也别去贪婪,也是一样的一笑而过,随着风儿而去。没有什么会在我们最需要的时候,驻足停留。岁月流逝,这世界如同过往的烟云,不会为每一个人伫立永远,记忆,也是滚滚红尘中的一道划痕,附上永远不会完整的躯体。

某天,某个时刻,如果还会忆起,只不过是一道模糊的风景,是不能追忆的苦痛。向前看,向后看,在一望无际的宇宙之中,又怎么能够有一个参照物,找到前后的方向。蓦然一回首,无惊无嗔,方向成了没有定格的文字,在键盘上胡乱敲击,如果岁月还在的话,就继续在这岁月里沉沉浮浮,闭上不愿看见的那只眼睛,脱离。

看不见的世界,看不见的自己。

2009年6月30日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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