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街头被调戏
午夜的街头,彷徨的街灯,将自己的影子拖的很长、很长。沿着马路漫无目的的走着,夜深了,暮色稀释了白日匆忙的路面,只留下一抹余热匍匐在脚下。偶尔经过身边的出租车带着一股燥热呼啸而去,消失在华灯尽头的楼影里……街道的转角,天壤之别。小吃一条街,顾名思义是以各种小吃,烧烤,排挡为中心的一个聚点。那里汇集了天南地北的生意人,做着五花八门的小吃。小街正中心有个十字路口,各个摊点的老板们壮志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连绵不断,招引的过往的行人,瞻前顾后,左右为难;食客们三三两两围坐在沾满油腻的桌子上,或大声谈笑,或豪情猜拳;一帮帮剃着光头,身上雕龙刻凤的非主流,赤着上身,携着浓妆艳抹的美女们,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嬉笑着、玩闹着;那些九零后的小情侣们,有当街拥抱接吻的,有埋头窃窃私语的……烧烤的油烟弥漫了过道,各种菜肴的味道交织在一起,融合成一股特有的味道;塑造了这条其乐融融的小吃街!
转了一大圈,正准备回去,接到鸿的电话。说一起吃个宵夜,顺便谈点事,我告知地点后,便找了个人相对较少的烧烤摊坐下,胡乱点了几样,要了瓶冰的王老吉,便自斟自饮起来。看热闹的小街,望来往的行人,此景让我不由地想起KK。她是个爱热闹,喜欢这种氛围的小女人。她在的话,一定会为吃忙的不亦乐乎……
“请问这里有人吗”?一口极不标准的普通话女中音,将自己的思绪打断。
随音觅去,一个染着棕色大波浪的女人不知啥时,故弄姿态的站在自己的左后方。
“有事吗”?我不带任何表情的问。
“没事,没事,想问大哥是一个人吗”?大波浪一个摆首,摔去遮在面部的碎发,嗲嗲的道。
“大姐,你别乱叫啊,我才二十二,找大哥去对面”。我用嘴噜了一下对面的一个五十多岁的,满面胡须的,正在埋头苦干着一碗砂锅的小老头。
“忽”大波浪自顾自的拖开我对面的凳子,坐下下来。
“咔嚓”塑料凳发出痛苦的呻吟,“咕叽叽”极力抗议着!
“大兄弟不是本地人吧”?大波浪避开前面的话题,改了称呼道。
看了下表,估计鸿他们还有会才到,再看看眼前这个脸上粉刮下来,可以下碗面条的老“阿姨”,玩心突起。
“是啊,我是安徽人,刚到本地上班”我和蔼了自己的腔调。
“呵呵,我一看你就是外地人了,你在哪高就啊”?大波浪兴致勃勃的说着我要猜老半天的普通话。
“我啊,是烧锅炉的”我故意放低声音说。
“哦”大波浪那条纹的象茄子的眉毛,马上从高高耸起瞬间落下。
“不过我每月的工资很高的,至少六、七千”我假装看不到大波浪的变化,憋着笑,很认真的说。
“大兄弟烧锅炉能拿这么多?肯定还做点其他什么生意吧”?大波浪眉毛再度上扬。
“恩,我除了烧锅炉,还兼化妆的”我故露得意神色的道。
“哟,还真看不出,大兄弟还有这样的手艺”大波浪毫不客气的抓起我盘中的一串羊肉串,一边媚笑一边往嘴里塞。
“是啊,我每天帮人画完妆后就烧锅炉”我一本正经的道。
“画完妆再烧锅炉?大兄弟你在哪工作啊”?大波浪满面迷惑的又拿起一串羊肉串,边嚼边问。
“呵呵”我笑了笑,没回答。
“大兄弟,你怎么不说啊”大波浪嗲声又起。
“真想知道”?我故作神秘的反问。
“是啊,是啊”大波浪兴趣迭起,嚼的满头大汗,可怜了那一脸的粉。
“我嘛”我把后一个字拖的长长的,就是不继续下去。
“大兄弟你怎么这么会调人胃口,快说嘛”大波浪看来真急了。
我低着头故意沉默了一会,对大波浪招了招手。大波浪隔着桌子艰难的凑近了庞大的头颅。
我用手挡着,神秘的靠近她耳边,清晰的一字一句道“呵呵,我在火葬场工作”。
大波浪突然收敛了笑容,神情一点一点的变的僵硬起来,脸色也由红润慢慢褪成青灰色,前凑的身型也缓缓的松弛,大概维持了半分钟。突然一声大叫“啊”大波浪恶狠狠的扔掉手里半串羊肉串,抓起包遇鬼般转身就跑,一路骂骂咧咧的消失在旁边的小胡同……
终于憋不住把嘴里的王老吉扑了一桌,用纸巾擦拭嘴角时,忽然觉得有点不自在,转头看时,才知附近所有的食客都被我和大波浪的举动弄的不知所措,不约而同的诧异的望着哈哈大笑的我。我装作很无辜的摆着双手,耸了耸肩,继续低头吃我的烧烤!
跟鸿谈完事后,略带醉意的我,一路乐陶陶哼着小曲回宾馆了。星星依旧高高悬在那,只是街灯好像一下子变的剔透了,看不到自己的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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