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途》序

2016-09-30 10:32 | 作者:劉新宇 | 散文吧首发

因为篇幅并不多,不足二百五十余篇繁诗碎文,未来许会增赘些,既做序,就权且谓之序罢。执笔之前,一个纷纭杂杳的声音在心里无数次泛起,人生,若不及时享乐,岂不天诛地灭?时下,宛如在红色浆果浸泡里活命,水至清,然跃出圈外定睛,则觉苍黄翻覆,存于真真的自我实属繁难。我为弱类,留存的时刻对飘忽的星河可谓浮光掠影,然则,这并不代表要在定量的韶华碌碌虚度,既为肉体上的凡夫,大可拓展精神上的仙骨,静坐家中,空房缠绵着思乡的情绪,倘使有一日噩噩眠去,定是带着富足。

相同的一块地方,政客所观是一番模样,在文人的眼里又是殊而不同的景象。大家之范,称之作品,笔下之作,勉为其难冠以文章其名,空暇之时从来不能够完全闲得住,每每的哲思感悟,是以此刻流露最多,自家的笔下,最多清醒时的呓语和混混时的肺腑,行出校门的那一霎,各路的阴谋诡计不期而遇,瞬时洞悉察琢了人间百态、社会万象。近两年可称算是人生长河中的一个不小的转折岔路,先前的身份的蜕变经已涕泗横流、肝肠寸断,而后挚的人生疏直至渐行渐远,心顿慨然之,甚切之。若果真如先生所言,自己权且当做一个孤独的流人,对于过去的自己的孤独的尸骸,将他的死眼闭上,勉强使他装成一个瞑目而终的人,思量尤甚,想也是好的。

暮时,恍如白昼。人,生来苦短,祸福于旦夕之间,夷愉愁苦尽数挥洒,络续分离,一束鹅黄,化作温情的手掌,悄然碰触心潭深幽的淤伤,置若罔闻的撕破皲裂,锐不可当。世间最颓丧的表情莫过于无所适从,最无望的光景无非于望穿秋,却无动于衷。此刻,独爱静物,恐双目紧偎后的黑,脑中的电波寸秒未止,抛除寂然,食一味甜镇定,央须臾清净。假使未曾谋面,定会有殊途同归的不期而遇,倘若素不相识,必然有陌路重逢的心心相惜。

伶仃的路途,唯有自己在途上。阴风阵阵,死气沉沉,周遭邂逅的,尽皆阻遏的孤魂野鬼,一时的艳阳晴日,也当作缥缈虚幻里的发,耳蜗里再不敢接纳凄婉的曲调,眸子里再不能复视众家之作。言为心声,谨记先生谈及文学曾讲的六个字:多读,多想,多改。无以回报,惟将心绪会集于笔尖一隅,用以寥藉冻结之心肠,恕口拙,不知所云。足下之路,或长,亦短,或乐,许险,遗下的黑白印记,足矣。

寥寥数笔,粗显拙意,倘有不妥,宥之,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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