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03-01 14:02 | 作者:阡陌 | 散文吧首发

记忆深处,老家的,是会下很大的。往往是头一晚看不见一片雪花,次日寒晨,离开被窝,开门,入眼的却是一片白茫,真有“忽如一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感觉。所以,见惯了儿时的雪,如今身在南方,许久未见着,实在念想。

鹅毛大雪,是在深夜落下来的。我们也因此是看不见它们是怎么下来的。但只要听到半夜里屋外竹林里传出“啪啪啪”的声音,就知道在下雪了。因为那声音,是竹子经受不住大学积压的重量而被生生压断的,可以说是傲骨吧。竹,在我眼中,一直是以君子也,可到底少了松柏那一丝忍让。

整个村庄被白雪笼罩,茂林密竹拔地而起,远方的山顶,还嵌着如仙境般的雾气,怎么看,都是很美的。一夜大雪,淹盖了一切,不管是昨日的羊肠小道还是大大小小的坎,都不见了,只有一片一模一样的白。所以,这时候出行,往往是一个不小心就会掉下坎,只能在脑海里凭记忆找路。

之所以写雪,不仅只是因为喜欢下雪的天,而且那里还有着童年的记忆。你知道,下雪总是少不了堆雪人打雪仗。和小伙伴们一起相拥而簇,人手一把小铁铲,铲雪。若渴了,直接捏起一团雪就可以解渴。热身完了,则开始堆雪人,先是随便用手一捏,把雪成团,然后放在地上,滚动,拳头大小的雪团,会越滚越大,直到你再也推不动丝毫为止。再如是,推一个小一点的,叠到先前的雪团上,就可以刻画了。你可以用胡萝卜当鼻子,也可以用泥块做眼睛。总之,充满想象的你,可以尽情一试。

往往是要玩到实在累趴,小心脏“砰砰砰”快速跳动个不停,脚也麻木了才会松手。回去围坐在火炉旁,脱下脚上厚厚的棉鞋,伸手要来一个在冬季被霜雪打焉了的白萝卜,嗑嘣嗑嘣吃着。也总会被大人们骂,可毕竟小,脑子里只有玩,哪会在乎这些,骂就骂吧,再说,谁能抵抗外面那足以没到膝盖的雪?这也许就是贪玩咯。

自远离家长南下到广东,便不曾再见到儿时的雪。有时过年期间也会回去,但每每是一回去,雪已经下过,只能是见到一两片或有或无的雪花。那么微不足道,那么值得怀念

儿时的雪,再也见不到了,而儿时走散的那些玩伴,如今也四散天涯,不知偏居于世界何方。但总归是会想念起你们的。若还有机会,想再邀请你们,再一次共享一轮月,共玩一片雪,共度一段时光

——阡陌 15.0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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