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瞥惊鸿雨,凭栏与谁寄

2015-01-21 17:30 | 作者:晴曦 | 散文吧首发

心是一方砚,不空亦不满。眼是一片天,不奢亦不贪。字是一盘餐,不腻亦不淡。深邃梅婷花向晚,零落幻影墨里寒。谁人涂抹香薰醉,禅语萦绕紫檀烟。

----------题记

水色山青远,路窄心念宽。汲取暖阳一朵,镇压三千凌乱,恁凭你如何不甘,亦无法开启地狱的罗盘。踩着,咯吱咯吱的声响,每一下都落在脆弱的心上。蝶舞飞花的日子,早就成了季节的烟凉。曾有的过往,都已随着雪落的痕迹,蹒跚踉跄。离“年”越来越近了,却开始了恐慌,怕风云突变,一秒再次成殇。光阴的渡口,如何转身轻拿轻放?曾经说过莫失莫忘,此刻却已是隔空离世的冥想。阳光很暖,照在身上,光着脚,时间抹去了季节留下的痕。原本被亲吻留下的黝黑都已不见,一切都已完好如初,只是心的苍老,无论怎样遮掩,都无法安然无恙。岁月不饶人,静好的时光里,能留住的还有多少?都说来迟,我怕春来早。羞香月色下,只影囚成牢,花自凋零水痕消,梅开几度雪中夭。回眸里,遗落多少不如意,转身都做昨日笑谈聊。

有些人,留在身边是一种疼痛的暖,可是真的松开手,就化作了无法释怀的不甘。自己无法拥有,又舍不得别人来喜欢,就注定了心被煎熬到了凌乱不堪。如同指间点燃的烟,燃烧着心事的孤单,飘进嘴里,落入心底的却是有毒的念。人从来没有输给别人,失败都是自己不够勇敢,以为错过了一次喜欢,还会邂逅美丽的明天。殊不知,一念天涯的抉择,已经断送了今世唯一的相思弦。先放手的都是懦弱的,惧怕疼痛比对方多一点,而坚持到最后的,不是要赢了天下,而是在证明世上还是有真情,是用一生诉说的禅无法拥有的,我亦会让心陪在你身边,看着你走进春暖花开的瞬间。

真正的感情,无论友情还是爱情,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疼惜和不舍。会松手的都不配说在乎,我心里有你,所以我珍惜,我用有生的日子陪着你慢慢变老。你的苦,你的笑,都是我心里牵挂的牢。我知道自己该走什么路,也知道自己要什么,虽然在里行走,却比谁都清醒。或许那叫做“执念”吧,总之就是看破很多,与其百年如一日,不如洒脱活三天。人生说长不长,说也不短,有一种完满,不是长命百岁,它叫做“此生无憾”!

我觉得可以把一切都忘了,包括我自己。困了睁不动眼睛,可是当想睡的一刻,却又开始清醒。如果一场豪饮,可以换得浮生半世醉,那举杯邀月来作陪。西风烈,篝火燃成颓。红着脸,淌着泪,为谁醉,为谁心碎?不敢去碰的琴弦啊,怕只怕会害了谁。万千情丝随云飞,呜咽箜篌独自吹。云梯俯首不归路,一点凝烟化成灰。袂独舞阑珊翠,竹影婆娑伞下偎。秋水无尘寒凝脂,残香一缕梦难回。

日子就像天空的蓝,偶有薄云几片,浅侍孤单。而我的袖口不够宽大,风轻轻的一刮,来不及停留的云儿湿了眼眸。天空的一场宿醉,发出嘶吼,那痛在手臂上刺青成囚,却抵挡不了雨落成湍急的激流。瘦瘦的指尖,捻过断了的思线,一点点对接,或许只要月色铺满庭院,就可以还原。斟一盅回忆的酒,念一遍离去的故人,已是百感交集,微微闭上眼,泪落的一瞬间,亦有怨。……

斜阳照得疏篱落,寒风依旧吻水泊。多少不记得,多少思绪被斩断,回看的一瞬间,酸涩盈眶,一个影子在眼前。泪翻滚成川,你曾许诺:,此生唯尔独念,此刻却永不相见。倚着旧门帷,截取记忆的棱角,才发现根本没有谁亏欠了谁!烟花碎,憔悴的人儿眼里藏了一滴朱砂泪。风雪划过的日子,总有些记忆穿透微光的缝隙,抵达已经屏蔽的禁区,无法忘记,也无法收集在一起。或许残缺才是人生,爱情只是华丽的相思雨。一瞬的凝眸,刻进骨髓,终其一生无法抹去。牢狱是自己圈地而为,封杀了死灰复燃的崛起。别问,别猜,各自与灵魂割地而居,彼此绝世而立。

一瞥惊鸿雨,凭栏与谁寄?谁说,花开花落两相随,谁说,云聚云散长相偎。月落乌啼雪中栖,残阳夕照墨寒凄。隔窗观得梅独绽,伶人伏案泪熏衣。锦帕题词三两句,瘦笔雕琢刻骨郁。蝶舞飞花随风逝,琴瑟弹唱莫相离。

文字隐遁在天的寒瑟里,思绪凌乱的无法穿起。一些字眼跌入眼底,就像黑色的颗粒,没了光泽沉睡了记忆。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封笔,那就是一个字都无法写出,或者想要逃离。光阴席卷了容颜的靓丽,沧桑的痕迹排山倒海,让泪珠滚落一地。飘雪的季节里,没有花开的消息。

早已知晓的谜底,逃走的期许,让孤独肆意。胭脂色的梦里,没有你,只有红袖添香伴着烛光的迷离,只有我自己。风吹起那皱了的纸,一个字也没题。如果我从此消失匿迹,谁还会记得有个女子为情零落成泥,谁还会记得那寒窗孤枕下的落寞。

半蓑烟雨,几阕离歌?浮生几何,墨为谁落?彼岸灼灼,最深的红尘里,依旧渴望一粥一饭的平和,想要那最简单的世俗烟火。想要寂寞里耳鬓厮磨的诉说,想要夕阳西下十指紧扣的颜色。掌心里伸展的凉薄, 合着冻僵的记忆,让时光的隧道无从开启。若你我都是光阴长河里的一尾鱼,为何不让我生成比目的模样,就可以不再找寻,不在期许。曾经对爱深信不疑,如今是再也不敢信甜言蜜语,就像排斥毒药一样彻底远离。忧伤的夜,风肆虐的旋起雪花,冰冷顺着窗棂爬进心里。手指已经冰冷,却不想藏进被子焐热,就盲目的在键盘上敲击,让萧瑟染指疼痛,肆意燃烧成殷红的火炬。……

日子的萧条,心就像是坐牢。夜的沉闷,让每一分每一秒,都成为煎熬。从月升到天明的跑道,是一个人的熬煮有毒的药。不想慢慢变老,拥有的都不是我想要。永远是无法救赎的苍老,梦里呜咽的哀嚎。背对背的停靠,天涯海角是摊开双手无法抓住的羽毛,就像蒲公英一样,飘啊飘!夜幕下掩藏在雪里的一窠草,春天不会萌发绿的色调,梦破碎在隆冬成冰封的叫嚣。这里没有梅花笑,只有冷风合着雪在飘,而我若是吐了血,就会染彤了落幕的雪色天,别问我过得好不好!

曾经的莫失莫忘,变成了能拿不能放。杯空,茶凉,续与不续记忆都已泛黄。黎明的灯盏,忽明忽暗。有太多的记忆被掀开,昨天和今天真的很近,仿佛一瞬间回到了从前,那一刻的疼痛在心头重现。不知如何逃离,只好撕碎那一页页字典。或许没有记载的昨天,可以放过记忆的盘点,让岁月淡然如烟.....

文字:晴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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