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的放肆和虚弱——给我的朋友

2013-09-22 10:07 | 作者:马牛 | 散文吧首发

我现在脑子、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你们有的也还在休息,我想我刚坐下,这股无法名状的感觉教我能写多少写多少,写的必定是不好,在这份情感面前我就是你们认识的我。

我告诉你们一下,我到苏州了,很累。是的,很累。我知道你们也累得不行。

我躺着,你们围着,我抓着手,薛二的手,她的手暖和,甚至对我而言有些烫,很舒服,让我平静些,我看到樊上挑的左眼眉毛,意思是愤而欲砍下我的脏手,不过他忍了一下,又一下。赵是搂着的,喊我的名字,所以我的片段的回忆都是他的喊声“老马!老马!老马!”,还有他喷我一脸的口臭,我不得不忍了;薛二抱住我的双腿,拍拍,反复地捋;尹2的车速保持在40,起步停止都尽量平缓温和;樊鸟不做声的,坐在副驾驶上,他的沉默好像在暗示一些不安。我好像就记得这些,我闭上眼,不过我突然淌下泪来,滚烫的,薛帮我抹掉,赵二尹2樊鸟看着我。 我好像说,我今天太开心了,我太在乎你们了,我就像松开手的绳子一样,跪倒地上,谁把我架了起来,谁抱住我的腰,我趴到谁的肩上,又滑了下去。又架了起来,“老马!”我听到赵你在喊,便用食指勾了勾,意思我听到了。饭骚到时间停在那儿工作,她放弃休息时间陪我们,也被那杯咖啡陪伤了。樊撑着腿架住我,我看到他吃力抖动的头,奋力地呼吸,赵和尹托住我,架上椅子,谁和谁一起驱着我跑向前了。光,刺人的光,谁的手遮住了,厕所,上厕所,左边樊架住,后边尹抱住,右边赵二托住并将我的。。。。。。再抬上去。光,又是刺人的光,谁的手又遮住。这边不行,到那边去。好,立马就走,时间好紧迫,我那一瞬好像在亢奋的紧张上有些放弃了——赵二喊我的时候,我太累了,实在不想回答,我想沉沉地掉下去,不过他好烦,一路的喊,喊个不停,又口臭直喷到我脸上,我不得不反复回应他,其实我累极了,近段时间的虚弱身子哪里吃得消如此一天的亢奋。下午的时候,歌喉喊到从未有过的高度,喊到只能听赵二折磨耳膜的地步,只是不曾停一刻看下是否撑得住。因为车开起来,风吹进来,薛二赵二互相调戏,樊鸟假装正经,尹2专心开车莫名答错话的时候,我只感受到快乐,纯粹依旧的快乐。所以我也有真诚地希望的,我们的希望。

到了那里,各种仪器,“滴滴滴滴”那个声响非常刺耳,跟心脏似乎在共振,胸膛袒露出来,似乎可以看到紧张跃动的心。薛二樊鸟尹2赵二看着我,偶尔还彼此习惯性地开个玩笑,我真想日他们,笑一下,几乎回不过气,我只能慢慢地,竖起右手的中指,由于力气不足,食指和无名指也上翘,他们说,你好的时候像个神经病,笑起来要老命,不好的时候,也像个神经病,都这德行了还中指。还好樊鸟那个顶级节操测试题留到了隔日,不然,不然我怕我单纯到笑死都有可能,不过次日我也知道了我的节操还在,他们的已经被樊鸟家的小国美吃了。上厕所太过频繁,虚脱的四肢摊在那里像山鹰从高空丢下的猎物,看不出生的迹象。我的眼睛使劲眨着,头往左偏一会儿,往右偏一会儿,左边的是食物中毒,他老婆说回去把冰箱里的东西全扔了,以后再也不存;右边的老太哼叹着看着我,她的吊瓶一瓶两瓶三瓶四瓶。我的名字被叫的很响亮,几个人在议论说只喝了杯咖啡就怎么怎么了。。。。。我都笑了,我的头疼的很,但是我笑了,我叫尹去跟他们说下,我是严重亢奋了一天,身子极度透支。说完我就有点晕,尹2回来抓住我的手,我一抓,这手没温度,扔了,尹2估计在骂,“日,次,妹的”之类,反正我又抓到薛二的手,又看到樊鸟上挑的眉毛。赵二始终真般地呵护体贴,我想也不枉费我和樊鸟下午的时候一人拍了一下他的挺拔的屁股,质问他“你有了女朋友,我们就不能摸了?!”那屁股拍的刚正响亮,他说了句日语好像,后来我们说了好多遍。我又被抬上车子,头在前,我觉得我好不容易稍稍稳定了,那车子又把我推到肠子千转百回处。那个针太长,抽完血就不拔出来了。我感觉我左手好像疼,他们知我晕针晕血,不叫我看。起来尿尿,樊一把抓住那根针,我当时就想爆了他,疼死我了,他连喊sorry;没多久又尿尿,尹2又是一把抓住,我当时就想让樊把他爆了,又疼死我了;把我摆平放正后,他俩奸笑着对赵2抱有极大期待:“就剩你了”。赵二本着真爱,说我才不像你们呢,我只知道后来,赵sb先是毫不保留地一把抓住了那根针,没多久又是一大口水喷到插针处,我那个凉爽加疼啊!当时我就彻底对他失去兴趣,直想请众病友齐齐将他爆掉。不过我还是很善良的,我让樊看这场景,他眼睛已经熬红了,他就看了一眼,他的理科脑袋突然重启,他玩起了数独。尹2坐在小板凳上趴在床沿眯起来,薛二从车里来回了三次,脚上腿上脖子脸上被蚊子咬的大红,车的天窗开着,我还以为她是睡在后备箱里的。樊鸟过了睡眠点,极度兴奋起来,虽然眼睛通红,还是啰里啰嗦一直啰嗦到扫地阿姨出现;薛二的眼睛根本撑不住睡意了,连赵二的大驴眼也爆红,尹二趴在那儿。薛二和樊鸟一直催我加快滴速,滴到我只能坐着熬疼,樊鸟说熬会儿!我们就可以早点走了。他们有那么一会儿是累瘫的,趴着躺着撑着靠着,我看着这一切,安静的一切,安静的你们,我无法用语言描述出情感。

四点五十左右,我们出来了,高度紧张过后,瘫下来的薛二咳嗽鼻塞,幸好樊鸟和赵二的鼻炎没有发作,尹2辛苦地开出车,时速还是在40左右,他们交替着跟他说话或者掐他,不要把车开到沟里去——我一定要把你那速腾从樊鸟家的场地上倒出来,并且不再倒到水沟里也不撞到邻居家的木头。到了饭骚那里,我们四个说一起拉屎去,便一起走进妇产医院,我走不快的,他们在前面,在空荡荡的凌晨妇产医院晃荡着的四个幽灵,找寻着厕所。我走不快,叉着腰,拾步向前,我问赵二,你看我这姿势像孕妇吗,他奸笑了一下,问谁的,谁的?我答不上来了。上了19楼,原来饭骚要一个人值那么大个班,一个人,空空静静的,我喝了她几口热水,暖和了些。我们拿到草纸下到一楼去找集体坑蹲。完事后,薛二从楼上下来,我说我们摆个姿势吧,薛二走近,我说,看,妇产科凌晨F4,她白眼一翻,就像没看见我们一样从中穿过去。出了大楼,天亮了,我说赵二你可以发个状态:“一泡屎拉到天都亮了”,赵二拿出手机,突然喊老马,我一回头,便有了他那状态里憔悴而英俊的我,背景里的两个“就像被打了马赛克”,照片外边还有个发动汽车的尹2。。。。。。。

回去的路上,我逐渐清醒了,到了尹2家,他滴爸,也就是我们的初中校长,竟然给我们买烧麦馒头,给我们盛粥端到面前;来接我们的是樊的爸爸,也就是我的驾校师父。回到樊家我和赵二还在咀嚼这两件不可思议的事。

不过这一天一,总算过去了。薛二在神经病院里不知道睡得香不香,赵二早晨就去了南京,午饭后我们把尹2喊来,樊鸟孙鸟和我就又坐进车里出远门了。 我现在到了苏州,孙鸟应该到了上海,樊鸟十一要去日本,我们干杯的时候,祝愿他在日本保重身体,以事业为重。

我到苏州后,去熟悉的饭馆吃了碗盖浇,走了几家旧书店, 称了斤把香蕉 ,我的包里是给小小结婚的小礼物,我的脸上平静而温暖,我的耳机里是Talk about our old days。 我都记得。

p.s 我想起大学里,贤惠的老翟和舍友们照料我一年一度高烧不退的种种场景,我也一直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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