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雨月亮雪》第七章(陕西大荔李喜来)

2013-08-15 09:39 | 作者:江蓠蘼芜 | 散文吧首发

欣赏提示: 一场天引入深处,冬天还没走完它的历程,天地间已弥漫着的气息。这气息也在王一飞和白雪的世界里弥漫着。他们以着的指引,来到了这世外仙境---雪地梅林。展开他们富有诗意的爱的童话。......他们又来到了幽雅明净的世界,灯光在流泻,音乐轻柔舒缓......在这里白雪展示了一个女人的美。飘逸的秀发。丰满富有诱惑力的酥胸。美臀。莲藕似地胳膊。纤细的腰修长的腿。白嫩的脸。会说话的迷人的眼睛。微启的红润的美唇,如带露的花瓣......

目光在交融。爱在交融。......

要知详情,请欣赏《太阳月亮雪》第七章。

春天还没涉足,天空已显出温柔。没有呼啸着的凛冽的寒风。只有雪在静静的默默的落着。如那恬静的少女无语的来到人间。

素洁的雪带着对人间一朵又一多的祝福,对新年的问候,在天空中快乐的舞着。如白衣仙女展开裙衫用他的爱滋润着每一颗干涸的心。让那流浪的孤独灵魂温暖家园。共守一份生命温馨。有这一朵雪花就足够享用一生了。

因为爸外出开会,半个月才回来,暖气又不正常。逸飞回了一次家,带来些木炭。山里人爱用木炭取暖,姑姑执意要他带。家里没有什么可带的只有木炭和红薯。说是木炭既可以取暖,有没有煤气,火又硬,烤红薯什么的最好。又香又甜又干。王逸飞还能说什么呢!

这天,白雪买了一只鸡。逸飞把鸡切成片,白雪施上各种调味品。拿了一个铁盆子,架起炭火。他们围坐在木碳火旁,肉片在铁丝上发出“滋滋---”的声音。白雪想起了贺敬之那首《回延安》中的诗句,“米酒油馍木炭火,亲人围定炕上坐。”当然,那是军民之间的鱼水之情。我们围坐在木碳火旁,有鸡肉飘香,醇酒暖肠,也是“亲人”吗?今日小屋的温馨怎能不是人动情?白雪脸上泛着动人的微笑。在木炭火旁,脸显得红润俊美。逸飞忙他的,没有注意这一点。他那知少女正在思春!而王逸飞的一举一动都被情感细腻的白雪看在眼里,记在心头。

房间已散发着肉的醇香的味。逸飞便操作,边对白雪说“白雪,我这里有一个美丽动人的故事,要不要听?”

“当然要听啊,快讲吧!”

逸飞清理了一下嗓子眼,开口了。

“有夫妻在做长途旅游。他们走在茫茫无际的雪原上,天湛蓝湛蓝的,雪地里空气清爽,雪很厚,他们走得很吃力。他们身后留下一条曲曲折折着的小路。走啊走,走了不知多长时间,他们非常疲惫,也很饥饿。听说这一带有狼虫出没。女的很害怕,可男的很乐观,因为他是个猎人,他的枪头上挂着野味。突然在一丛林边的小山包上,出现了一座小木屋。他们兴奋的走向前去,打开了木屋的门。木屋里储满了酒、肉、木炭等。沙发床,木桌,沙发,梳妆台,壁炉,应有尽有。他们真的像是回家了。

他们升起了木炭火架起了野味。不一会屋子里醇香飘荡,充满了温馨。他们忙碌着准备做饭,风吹开了小木屋的门。一只小白兔跑了进来,跑到内屋去了。女主人索菲亚非常惊喜,她轻轻跑过去掩了门,追了几圈,才追上这可爱的小生灵。他把小白兔抱在怀里,走到火堆旁来。男的叫克拉斯,他的妻子非常爱慕的抱着小白兔,轻轻的抚着它柔软的毛,拿了一片叶子给它吃。可是小白兔不吃,她又拿起小萝卜让它吃,小白兔才慢慢的啃着。在这大雪天,小白兔在外面无食吃,跑到这小木屋来了。索菲亚抚摸着小白兔柔软的毛把脸贴在小白兔身上。这小白兔竟成了着家庭里的一员了。

他们一边吃着野味,喝着醇酒。一边谈论着《罗密欧与朱丽叶》,谈论《安娜卡列尼娜》

克拉斯要去打猎,因为他们的野味也不多了。索菲亚拥抱这他,叮咛千万要小心。这里树林子里有凶猛的野兽出没。她的丈夫已走出三十来米远。索菲亚抱着那小白兔,离开小木屋十几米远了。目送着她的丈夫。突然在离索菲亚三十米的西南方向有雪从树上抖落。接着出现了一只黄白斑花纹的野兽,原来是一只豹子。索非亚惊恐失声。豹子懒洋洋的走着。显然还没发现她。

“克拉斯--野兽。”

豹子听到了喊声,吼叫着跑了过来。克拉斯已经听到了索菲亚的叫喊声。他急中生智,向空中鸣枪。他不敢朝这边开枪,怕伤了索非亚。豹子听到枪声丢开了索菲亚,向克拉斯扑过来。刹那间已经扑到跟前。这豹子骤然腾起五爪张开,张开了大嘴,露出利齿。克拉斯迅捷的从腰间拔出猎刀刺入豹子的肚子。他和豹子搏斗着。豹子的利爪已插入了他的左肩。克拉斯连捅几刀,奋力把豹子甩在一边。等到索菲亚跑过来,克拉斯已倒在血泊之中。豹子也摆在一边。

索菲亚声嘶力竭呼唤着克拉斯的名字。晶莹的泪滴滑过她苍白的脸颊。克拉斯慢慢睁开了眼睛。他第一声就问:“索菲亚,你和小兔子好吗?”索菲亚点头回答:“好,我们都好。”她架起克拉斯,一手抱着小白兔,走向小屋。雪地上拖着一条血痕。小木屋又一次接纳了他们。

“最后怎么样了?”

“不知道怎么样了!”

“你说嘛,最后怎么样了?!”

“我也不知道。也许索菲亚救活了克拉斯。”

王逸飞看着白雪的脸颊上早已有泪滚动下来。

“对,索菲亚救活了克拉斯。”

“真的!?”

“真的。”

“你看到了!”

“看到了。”

“太好了!”白雪转念一想。

“不,你没有看见。你怎么会看见呢?”

“我是在电影上看见的。”

“噢,原来是这样。”

白雪和王逸飞吃了些美味,喝了酒。白雪吃得很少。逸飞从家里带来的红薯,她在木炭火上烤着吃。他们感到脸上很温热。白雪脸上泛起了潮红,显得更加动人。

“我们现在也去看雪地吧!就像克拉斯和索菲亚那样。”

“我怕!”

“怕?!傻瓜,那是在电影上。”

“你才是傻瓜,走就走。”

他们一起出了宿舍大楼,穿过花园,来到学校的后门外,踏入了梅园。

雪已经停了,虽然很深,白雪的步子还是那样轻松。脱开手,白雪像一只白色麋鹿在梅林里隐显现,寻找属于自己的梅枝!红色的大衣随着人轻捷地步态,像一团跳动的火苗。走在这雪地上,就像走在一个童话世界里,寻觅那圣洁美好的东西。突然,梅枝抖动了一下,满天的银色飞絮。一道彩虹在飞絮中隐现。刚走出云朵的太阳也醉了眼。继而银铃般的笑声在雪地上飘荡。似在中,王逸飞眼前出现了幻境。

他们手挽着手不知道是在花海还是雪海中倘佯。分不清那是花,那是云,闪闪的银波,流光溢彩。白雪在一棵白梅旁向他回眸微笑,情态万方。身着粉红色的裙衫,头上扎着白花。秀发向后拢去。他们同时听到了那梦一般的声音。

旧时月色

算几番照我

梅边吹笛

吹起玉人

那明眸闪动着醉人的柔情,如西湖的翠波。他们手挽手在梅海里倘佯。红梅,白梅,绿梅,墨梅,竟然还有蓝梅。形形色色,浓浓淡淡,深深浅浅,千姿百态。一树一树皆有特色。清香缕缕,花瓣颤动。

突然。他们来到了雪山顶。彩虹似的拱门,用各种色彩的玉石凿砌而成。拱门外是绸缎丝的柔动的蓝天。一支素梅从拱门角上伸出来。一对粉蝶绕着梅枝嬉戏,追逐,哪儿飘来美妙的音乐,如情如梦,如泣如诉。缕缕似轻纱飘动,如柔风清凉润骨。他们沉醉着一尘不染的仙境里,如诗如梦,亦真亦幻,如烟似雾......

“逸飞,快过来,愣在那干什么,看你那傻样,人家都不忍惊动你,嘿嘿嘿......”

“噢。”王逸飞从梦中醒来。他走向前去,白雪站在一棵树下,真的回眸一笑,情态万方。莫非又诗情发作了!大大的眼睛如一汪深幽的水。闪动着醉人的柔波。激荡着逸飞的心湖。王逸飞快步走上去,紧紧地握住那双冰凉的纤手,心跳得厉害。她那无涯心底里,又闪动着一幅又一幅画面。

“轻点,把人家的手都捏碎了。真狠心。”白雪几乎叫出声来。

“是吗,握痛你了。可是越握得紧,我心里越踏实。好像握住所有甜蜜苦涩的日子,握住了那永远属于我的梦。握住了我的命运。握住了那似乎已离我们远去的贞洁的东西。那千年来深深的扎根在生命之中的东西。”

“你真坏,把我当成抒情对象了,我才不那么被动呢!”

“诗情都是真的。”王逸飞意味深长的说。

白雪低下了头。她不敢看逸飞的眼睛。她怕那火热的目光点燃了自己。那纤手在逸飞的心里蠕动着。王逸飞那双眼睛燃烧着,他似乎要点燃这雪地。那素洁的火焰燃烧了万年。要把他们焚烧!白雪勇敢的抬起头,眸子里春波荡漾。风乍起,吹皱一湖春水。目光相碰,闪烁着炽热的火花。一股暖流迅速流过王逸飞的全身。他的心轻的快要飞起来了,扩张到无限大。血液在全身奔涌,血管膨胀。一股清风吹来,清爽之气直透心底。白雪心里颤抖着。她现在多么的地想面对他说出那句人世间最珍贵的话。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生活中有多少这样的事。就因为彼此都没有勇气向前走一步,而酿成了终生的遗憾。白雪转过身去,脱开了王逸飞的手。她说:“唉,在这雪地建造一座小木屋该多好!”

“哦,这小木屋的主人是谁呢?”

白雪心里一惊,她没有回答逸飞的问题。径直向前走去。心想,难道你还不知道这小木屋里的另一个主人是谁吗!还来问我!

这会儿,你勇气都到哪儿去了。是啊,那句和生命一样重量的话,是不会轻易脱口的。尤其是王逸飞。他不是那种随便轻薄的男人,一旦说出了那句话,会意味着什么。作为一个女人更不会像别人承诺什么。尽管彼此心照不宣。逸飞也知道,白雪是不会轻易说出那句话的。自己也不会。这东西,需要等待!让那感情在生命的炉火历练着吧。

“逸飞,你提出的问题真傻。我们都还比较傻。但我总觉得还傻得不够!”

“是啊,傻子才会拥有真情。许多人就因为太聪明,才丢了人间至纯至真的东西。”

“逸飞,来追我啊。嘿嘿......”

王逸飞追着白雪。在王逸飞的心中,这声好像在耳旁,又好像来自天边。那红色的影子在他眼里掠过,如一片云彩如一缕风如一个梦,他想抓住她,追着,跑着,喊着,雪地无限大,没有边际。那红色的影子不停的飞,那素梅像白雪的眼睛在闪烁。如黑里的星星如碧水中的柔波......

逸飞的身子那儿动了一下,他从梦中惊醒,白雪的小拳头砸在他的后背上。

“你愣什么。呆子,傻劲!”

逸飞愣过神来,抓住白雪的手。一股甜蜜在白雪心脉流动,他们手挽着手,徜徉在雪地。

“你们美术系那些师生都称你是当今的‘潘玉良’,你认为呢?”

“谁说的。”白雪语气很平静。

“谁说并不重要。当然,潘玉良为艺术而献出自己的青春和生命的精神是我们进行艺术探索与创造的源泉与动力。在艺术上,我不想模仿别人。要有自己的创造。”

“哎呀,口气不小。”

“这不是口出狂言,难道你不明白艺术的生命在于创造。”

“看来你很自信。”

“有人认为,女人是弱者,尽管女人是强者已被历史上或现实中生活中许多事实所证明。谁说女人生来只能干些家务活,或琐碎的工作。潘玉良否定了女人是弱者或附庸品的看法。

逸飞注视着白雪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似乎要从哪儿寻出什么来。“你才二十六岁,就举办了个人画展。在美术界乃至艺术界都产生了影响,你是中国画坛上升起的一颗新星。让那些专家学者刮目相看。连人民美术出版社都想挖走你这个人才。陈先生在美术杂志上发表文章评论你的画。说到美术家素质和修养,说你艺术创造的潜力非常大,自身的艺术素养也很深,是中国当代画坛很有前途的一位年轻女画家。”

王逸飞的目光凝视白雪白嫩的脸庞。目光的中心在移动,又注视白雪的那双眼睛。

“看什么,不认识我!”

“我越看,越觉得你陌生,又有了新的感觉。”

“是不是我更真实了。”

“你真像白雪仙女了。”

“我又不是什么尤物。我是真实的人,是有血有肉的人。我需要人的一切!”

“哦,动了真格的了。”

“去你的。”白雪像小鹿一样跑开了。

太阳在西天的阴云里露了底。夕阳是那样红润。又圆又大。金红色的光穿过梅林,洒在洁白的雪地上。灿烂着雪地。白雪站在前面,望着这壮美的一幕,惊呆了。他站在着夕阳之中,沐浴在这柔和的美的光晕里。

“逸飞。”白雪转过身来。“这一幕是不是太壮美了。”

“什么?太壮美了。”

“你没看到?”

“看到什么?”

阳光。雪。梅林。”

“啊,看到了。太美了。”“莫非是奉承我的话吧!"

“更使这一幕生辉的是,在柔和的阳光里站着一位红衣少女。”

“谁?”

“当然了。”

“可见,这更是奉承了。”

“不是,这真是一幅绝妙的画。丰满红润的太阳,在西天依恋着白凯凯的雪地。温柔多情的阳光穿过梅林,洒在洁白的雪地上,反射出多彩的光韵。在这光晕里,站着一位痴恋着雪地阳光,映着梅花的少女。”

“可见,你更以你美妙丰富的想象,找到一幅画来描绘你的奉承的话了。不过,趁着这无限美好的夕阳美景,我想再让你高兴一下。本来这件事我早想告诉你了,每当我要告诉你时,心中就涌起万千的情绪,翻腾着各种滋味。这个时候,我反倒高兴不起来,而有了一种沉重感悲壮感。一种深深的歉疚。在这赋予诗情画意的情境里,我决定告诉你这件事。就是刘导师推荐的那副人物油画。”

“油画怎么了?”

“那幅油画被人民艺术出版社杂志采用了。并且被选拔参加今年五月份在北京人民美术馆举办的全国中青年画展。”

“太好了,白雪,你成功了。我衷心的祝贺你。祝贺你的艺术探索与创作走上了以更高的台阶。”

“我应该感谢你,你知道那幅画是以你为模特的。”

“这有什么,这也是艺术对我的生命的一次严格的检阅。是我的生命的一次升华,它将会使我在生活中全新的锤炼我的内质。”

“不,我心里这会反倒更加难受了,不知怎么回事。”白雪的眼里泪光盈盈。

“白雪,你只是太激动了。你生命深处那种品质显现了,那就是善良。”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我还没有走出创作时的那种情感氛围。”

逸飞深深的感到,人就是这么奇怪。有些人经历了千难万险,渴望着成功。成功了反到感觉孤独了,感到了沉重,走不出奋斗时的情结去,他事业上的每次成功,都有同样的感觉。

“白雪,成功了,可要请客。”

“噢,你不说,一激动就把这事忘了。”

九点钟的时候,他们去了白天鹅大酒店。

舞场设置得太优雅明镜了,这是一个冰清玉洁的世界,玉树林枝,冰雕玉刻,柔和的银色的灯光在流泻,音乐轻柔舒缓,如涓涓的小溪在流淌。舞池的恰当的位置上有玉雕。

走入这舞池中来,人的心灵都得到了净化与升华。人们惟恐自己的一举一动妆扮打扮与这氛围不和谐。

白雪一身淡装。白嫩的脸庞上泛动着动人的光泽,眼眸里流光溢彩,嘴唇没有涂唇膏,显出自然的红润。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关不住的情感,从那眸子里流泻出来。

在他的心目中,王逸飞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诗歌报告会上,有他不凡的谈吐,演讲会上,他慷慨激昂,舞场里潇洒大方,电影院留下他激动的泪水,阅览室有他的身影,图书室,他手把书本,一会凝神沉思,一会笔走龙蛇。尤其是辩论会,他舌战群儒,旁证博引,分析透辟,那高大的身材,魁梧,伟岸,那壮实的美质,万物的活力在他身上闪烁。正直深沉,真诚与宁静构成他生命的内质。强壮的胸肌,宽大的脊背。有力的富有弹性的肌肉,长恰巧的胳膊与腿。宽阔的胸膛,这胸膛里有一颗搏动的心。这颗心充满激情渴望,意志与圣洁的情感。在那血脉里有热血在奔流,奔流着这古老的情感。那宽阔平滑的额头蕴着智慧。

王逸飞挽着白雪的手,慢慢的移动脚步,缓缓的旋转身体。他没有打扰她,任她的思绪在心灵的原野上驰骋......

白雪心里又想起了卢剑丘,卢剑丘是风流公子。他更是突出地表现出小白脸的纤巧,公子哥的玩世不恭。他热情,聪明机敏,他的激情像火一样来的炽热,见面热,三言两语,就跟老朋友似的,场面上结交的朋友很多。一般女孩经不起它的诱惑,但他心里往往又是另外的打算。白雪不得不承认,卢剑丘的外表可称得上是美男子,这是他的资本,而王逸飞则不同,他冷漠,甚至有些傲慢。一般人难以接近,又不善言语,他不会主动去接触别人,往往远离人群,一个人站在一边沉思。白雪感觉到王逸飞更有男人的阳刚之美。他沉稳而不呆板,雄健而不粗俗,细腻而不纤巧,执着而不固执,大度而不消沉,跟他在一起总感到踏实,总有一种情绪在缭绕。而卢剑秋在一起,总是让人产生一种莫名的担心,感到轻飘飘,心总好像浮着。易使人乏味,但他身上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诱惑着她。她也说不清自己这种感觉是不是爱。

而对着面前这个男人,白雪怎能不浮想联翩。她的纤指,拨动着他的心弦,奏出那爱的旋律。这个他挽着手拢着腰的女孩使他怎样忘情的迷恋。那灵动韵致的笑窝盛着着他多少醉意。这是怎样的女性的形体美,从头到脚都闪烁着神圣的光韵。她的不容置疑的美丽是那样的吸引着你。他的呼吸是那样的温馨安谧仿佛你成了一缕青烟,我和她身边的一切都已消失,这狂热的思绪,是如此的不可名状的涌动着,在你的血脉里。秀发,丰满富有弹性的酥胸,美臀,莲藕似的胳膊,纤细的腰修长的腿。一切都得到升华,质的升华,这白嫩的脸,这双会说话的大眼睛,这微启的红润的唇,亦如带露的花瓣,这肌体里蕴含着所有的美质,协调的肌体保持着他和谐与平衡。

身体的平衡,跳跃,扭转,屈伸,拥抱,臂的弯曲,嘴唇肌肉的红润,自然褶皱,当你的手触抚到她柔嫩的肌肤,她身上散发着少女淡淡的体香,。血液的奔涌与心的狂跳,他觉得了那种神奇的感应这神奇真实的自然之美啊!

音乐在流动,银色的光韵在轻泻......

王逸飞真实地感到了那种温热的呼吸,少女身上淡淡的磬香,白雪也好像也倚在一个强有力臂弯里,那就好像漂泊多年的生命有了坚实的依托。

彼此含情脉脉,目光的交融,心的和谐跳动,爱的交融,他们拢的更近更紧了。

音乐在流动,银色的光韵在轻泻,现在,他们已在舞池边上的围着的高背椅的黑面印有金鱼戏莲图案的大圆桌边落座了。桌上蓝瓷瓶里插着一枝红玫瑰,散发着淡淡香味。白雪爱慕地望着着花,真想俯下头去吻一下,他们简单要了几盘菜,逸飞要了一杯威士忌,白雪要了一杯红葡萄酒,他们一边喝酒一边话生活中的轶闻乐事。他们安然的坐在那儿,一切苦恼忧烦,一切琐碎繁忙的事,都扔到脑后去了。这个时候,可以不去想身外那个精彩而无奈的世界,他们似乎找到了生活的家园。

在这优雅闲适的环境里,默默地饮着佳酿,慢条斯理的嚼着美味,各自想着自己甜蜜的心事。共享这一份温馨,这一份人间珍贵的爱!他们感到了生活的真实与美好。享受到生活真实的内容。

白雪心想,这才是人间最美好的东西。许多人在奔忙劳碌中,为了那种所谓的实惠,为了功名利禄,将这一切似乎遗落了。他想起了共剪西窗烛的那首诗。这样想着,她不觉默默深情地注望着王逸飞。这个人会和她共剪西窗烛吗?能一辈子共守那个小屋吗,她真的爱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吗,她对他是崇敬还是爱,那么他对卢剑丘呢,是羡慕还是依恋,她为什么对他那样刻薄,难道这是爱的另一种方式吗,是爱的嫉妒吗?王逸飞觉察到了白雪脸上的表情,从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里读出了白雪情绪的波动。他们的目光交流着彼此的心事,情感。

十一点钟的时候,他们已走在校园里。他们绕过荷塘,沿着那条石板路向西穿过已枯萎了菊花的菊园。菊园很寂静,雪很厚,脚踏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在这寂寞的夜里显得分外得响,灰蒙蒙的雪覆盖着这菊园,就象覆盖着一个逝去的梦。白雪清楚的记得她第一次拜访王逸飞再这菊园花海里徜徉的情景,她从每一朵不同色彩的菊花的每一片花瓣里读出了关于秋天的真正内涵,深切感受到那似乎已远离人间而去的另一个世界,那是怎样激动的时刻!她在这菊园里设想着与王逸飞相见的各样情景......

“白雪,想什么呢?”

“没,没想什么。”

“莫不是怀旧呢?”

“怀什么旧,我想起了那逝去的菊花。”

“噢,花没有逝去,他们变成了一个梦。在这雪被里睡着。这梦会醒过来的,等到春天来到的时候。”

“是的,当这梦醒时分,我们再一起来到这菊园赏菊,好吗?”

“当然可以。”王逸飞心想,那会是怎样美好的情景。两人手挽着手欣赏着每一朵菊花风姿,共话菊花,似乎有淡淡的香气在飘荡,缭绕。噢,那是白雪身上的。

“白雪。”

“嗯,啥事啊?”“没啥事。”

沉默。

逸飞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了陈思佳。

“白雪,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很长一段时间了,这两天太繁忙了。陈思佳叫我去了她家。她爸爸提出我将来留校的事。”

“噢,已经有人暗暗的给你安排工作了。”

“不,不知道这个陈思佳怎么对我这么感兴趣他们家里人好像对我都很熟。”

“熟悉。”白雪心里一惊。“当然了,名人嘛,还会没有人注意。”

“你打趣我了。”王逸飞回想起在陈思佳家里,陈思佳眉目传情的神态。他心里产生了几分不安。他承认陈思家的美色,这是人本能的爱美之心,再无动于衷的男人,也会对她产生一种欲望。一种原始的欲望。王逸飞有些害怕。陈思佳已到他哪儿来过多次,他又不好拒客于门外。他真怕有一天,这种原始的冲动会一下子打倒他。他不想再接近陈思佳,可如果她找自己怎么办,难道他对她大发雷霆吗?对她说出那些刻薄的话吗?就是作为一般同学也不会那样,更何况善良和天真的本性使他不会那样做。可是她会纠缠不休的。王逸飞心里非常烦乱。

“逸飞,想什么呢,莫非灵感又来了。”

“啊,不,没想什么。”

“干嘛这样慌呢。我又不是魔鬼。”

“你说到哪去了。”他们默默地走着。

白雪以她女性的敏感和艺术家的洞察力看出了逸飞的心事。她不想说什么。他能说什么呢,她想,如果他真的爱我,他会知道自己该怎做的。更何况卢剑秋有纠缠她,她心里也存着秘密。她觉得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有些人因为没有很好的使用这个权利,才建立了无数个凑合在一起的家庭。酝酿了无数的不幸。她相信,王逸飞会把握好自己的。既然爱一个人,就不应该怀疑他。她相信,王逸飞骨子里是很传统的。他性情稳定,人间真情就是他的生命......

“白雪,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待会儿,逸飞,我想让你朗诵一下你新创作的那首《真情》。”

“噢,你倒有雅兴了。”

“我只是觉得在这样的夜晚,必须有这首诗的存在,否则就是一种遗憾。”

“那好,我朗诵。”王逸飞面对黑夜吟诵着,浑厚圆润有力的声音在雪地里飘荡。

《真情》

这年月人们争相走向其他季节

这寂寞真纯的冬天只有我独守

试着亮起嗓子喊一声

这声音是我吃惊

白色的小路使冬天颤抖

打开这尘封万年的佳酿

成色很好啊

你一口我一口

饮着今世今生的相逢

你我都显出了醉容

无月的夜晚

跌落满树的相思星

灿烂着最初的邂逅

总是把梦裸露给黑夜

黑夜睁大眼睛就是阅读不懂

期待走在深蓝的背景上渐渐丰满

爱不需要什么修饰

太多的奢求只能使那脚步沉重

你的裙衫在雪地梅林再次舒展

构成一幅风景 夜夜入梦

王逸飞久久的沉默。他好像还没有从诗情里走出来。

不知怎的,白雪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湿润。他多么想紧紧地握住逸飞的手,对他说一声他心里的那句千古的秘密。她知道现在还不能这样。否则她就不是白雪。零点的钟声敲响了。王逸飞送白雪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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