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一捧思念望西藏

2011-07-05 08:59 | 作者:西云 | 散文吧首发

“故乡的山,故乡的水,故乡有我同年的幻;几度山花开,几度潮水平,以往的欢笑依然在梦中······”这是一首很久以前流行的歌曲,尽管它已被有些人淡忘了,但对我来说,它的优美旋律时常在我心头奏起,字字句句叩打心灵,勾起我童年回忆和对故乡抑制不住的思念向往,悠悠思念之情不能自禁,几回梦中萦绕,泪湿沾巾,仿佛又重归生我养我的故乡——西藏。

我出生在拉萨,但从我记事,父母就在鲁峡渡口工作。这里人烟稀少、四面环山,中间是奔腾不息、一泻千里的雅鲁藏布江。仅有的一条公路依山而修,很少有能错车的地方,路的另一边都是悬崖绝壁。由于雅鲁藏布江水深浪急,水势复杂,当时条件的限制,无法在江上架,就在渡口设了工作站。而唯一的公路就通向这个工作站,它是连接南北交通的咽喉要塞。父辈们的工作,就是用一条能装几辆汽车的大木船,往两岸摆渡,保证两岸的畅通,他们在中印自卫反击战中,做出了重大贡献。

渡口多时是宁静的,一切都是那么清纯、自然。阳三月,向周围的远山望去,便会在重峦叠嶂中看到片片红霞,间或有白云飘浮缠绕,那是成片的野生桃花和洁白如的杜梨花点缀的。春天就像神奇的魔术师,把渡口装扮的就像一幅清新秀丽的山水画。

这里也有热闹的时候,那是桃子熟了的季节。工作站有十几户人家,家属和孩子们背上竹篓,叽叽喳喳结伴上山了。每选中一棵果实甜美的桃树,便摇下一片桃子,大家坐在一起边吃边玩,疯够了、吃累了,一人背上一篓回家晒桃干留着天吃。这些孩子不知道钱是干什么用的,记得有一个伙伴,随父母回内地探亲,也是在桃子熟了的季节。他在街上看到卖桃的,拿起就吃,吃了就走,卖桃人拉住他不放,要他给钱。他惊奇地睁大眼睛说:“吃桃还要钱?钱是什么?我们在西藏吃多少都不要钱。”把卖桃人弄得哭笑不得。

天的天气,就像一个顽皮的孩子,刚才还是晴空万里,忽然间大倾泻而下,天就像漏了一般,太阳此时却不肯隐去,它顽强的抗争着,而彩虹早已挂在天空。直到雨累了、倦了才恋恋不舍地收兵败下阵来,大地在阳光的照射下,雾气迅速弥漫山间,天地相连,似乎伸手就能触到天。因为时常有这样的天气,可是收获的好时候。在平坦的草丛,舒缓的山坡,我们随时都有所得,有草蘑菇、散子菌、粗腿小帽的青岗菌、木耳及各种各样的野菜和中草药————

山间的花儿,可谓是五彩缤纷、眩人眼目,但最可的是玫瑰花。它的花朵非常大,有好几种颜色,那醉人的芳香浓郁,而且还可以用白糖腌了做馅料,使我至今似乎还能闻到它的香味儿。从我见到它的第一眼就被它的美艳和芬芳的气味儿所迷,认定它是我见到的最美的花,尽管它身上长满刺。也许是太喜欢了,我曾经当了一回护花使者。那是到渡口不久,水文站的叔叔,看我那么喜欢玫瑰花,,就送我一支玫瑰并帮我养活了。我天天去看它,数数长出了几片新叶,盼望它早点开花,因为它只属于我。正在我痴痴地期盼的时候,一个小伙伴把我心爱的玫瑰花连根拔起。当时我激愤的像一头凶猛的狮子,冲到伙伴面前抓住她的胳膊就咬,痛得她杀猪般嚎叫,直到大人来了才松了嘴,而她的胳膊被咬了一圈黑紫的牙印,我却还满脸委屈,理直气壮,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人打架。

核桃熟了的季节,我们上山捡核桃,不过很不容易捡到。那些核桃树高大无比,树冠能覆盖很大面积,用遮天蔽日来形容并不为过,树干好几个大人都围不过来。这些自生自长的核桃树上果实累累,可树干的高大使我们望果莫及。为了能吃上核桃,大人们拿旧衣服和藏族同胞交换,在孩子们的印象中这是唯一的物品交换。清清小溪在门前流过,吃菜自己种,吃肉自己养猪、鸡、兔,想吃鱼了,大人们傍晚在江边下两副渔具,第二天就会提回鱼来,运气好的话,还能钓到十几斤的大鱼呢。

童年的点点滴滴深深留在记忆里,挥不去抹不掉。怎能忘记啊,在群星闪烁的晚,一群孩子追逐萤火虫的快乐,历历在目,就像发生在昨天,我深深爱怜的故乡啊,叫我怎能不想你?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