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恋花（2）

早上吃饭的时候，海若突然怯生生地问爸爸：“爸爸你早恋过吗？”海若就是在那样的心境下问起了爸爸，这样的交流可以让她减压。

“哈，恋过。”

“不是我妈？”

“不是。”

“是你的同学，成绩好长的挺漂亮的那个？”

“不是，是巷子里杂货铺老板的女儿。她比我大，但她特别能干，她爸爸出门进货的时候，她一个人看铺子。我喜欢看她扒拉算盘的样子，她很会算账，我小时候最不会这个。”

“呵呵，真有意思。早恋并不一定是洪水猛兽对吧，比如像你说的那样，一定很美吧！”

“那是，很美，永远也不会忘记。所谓洪水猛兽的那种是因为当事人太过投入和认真。”

“投入和认真难道不好吗？”

“因为年龄和阅历，在这个时候注定投入不了，认真不了。”

海若沉思。静默。静默。

细心的爸爸察觉了海若的异常情绪：“孩子，你为什么问这个？是遇到情况了吗？”

海若思考良久，装出无所谓的样子：“没什么啦，只是吸取经验。”说完故意笑了笑。

“不！孩子，你为什么说吸取经验？！是有人恋上你吗？快说话啊！”

海若这才艰难地从口中蹦出一句话：“是……是……是我的老同学……人杰。昨天晚上他独自送我回来，还拉我的手……我怀疑是他喜欢我……我要不要接受他？”

爸爸说：“唉，就知道你这孩子有心事！海若啊，这么跟你说吧，这只是小孩子一时冲动生出的感情，等你20多岁的时候再想起来这样的感情，你就会觉得太幼稚！不是不让你恋，时候未到啊！你现在不是时候。”

“其实，我也是喜欢他的，毕竟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海若的声音带着一点兴奋的味道。

“别说了。”爸爸长舒了一口气，把手搭在女儿的手上。

海若腹诽爸爸的观点，她觉得爸爸有点老气横秋，尽管是她可以做朋友的爸爸，但说到这个敏感问题，爸爸总免不了俗。她觉得她和人杰之间的投入和认真是成熟的，可以天长地久的，跟眼下14岁的年龄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