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悔么（上）

——三哥哥，你说，会保护我，是真的吗？

——三哥哥，你知道吗？荧荧永远相信你。

——三哥哥，你说过，我长大后，你会回来娶我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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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往事了。月光下，她黯然，睫毛低垂，眼眸里泛着光，忽然抬起头，望向月。

当初，是她离开三哥哥的，为了他，也为了自己。“三哥哥。”她喃喃低语：“我知道，你爱她，很爱很爱，就象我爱你一样，是吗？”

思绪，藤蔓般蔓延。

世界有两种人可羡慕，一是爱上别人，二是被别人爱。而她，羡慕三哥哥的那个她，羡慕自己的那个三哥哥，也羡慕自己。一想到三哥哥，心就微微泛疼。可是，毕竟，自己有爱过，她做到了，真正的爱，是看到自己所爱的那个人幸福。

离开，也许是一种解脱，于他，于她，或于己，都好。

“三哥哥现在，应该很幸福了吧！三哥哥，我会努力，忘了你，祝你幸福。”又是情不自禁，“为了你的幸福，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一颗晶莹的珍珠，划过脸庞，掉到了地上，泛着蓝蓝的光。龙族的泪，一向如此。她叹了口气，看着那颗珍珠。

“你真的这么以为。”柔柔的声音柔柔地传来，柔柔地触碰着她柔柔的心房。

“大师兄，”惊愕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委屈，“你怎么偷听？”

他不语，径直走向她跟前，俯下身体，长发轻拂地，捡起那颗泛蓝的泪珠。

“阮哥哥，你干什么？”她的头埋得更低。

“还记得我是阮哥哥。”柔柔的声音忽然上扬，他托着她的下颚，“看着我，你认为，你现在很快乐吗？”

“阮哥哥。”她挣扎着，“放开……”

“回答我。”声音以往的柔，可是却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威严。

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