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江儿女天山情(第五章18)

(十八)领导多疑找茬子

1997年1月初，新疆广播电视报社长兼总编丁原平退休了。报社工作由维吾尔族副总编艾比布拉临时负责，汉文报纸由我临时主持工作。不知为什么，广电厅某领导近来总是对我不满意，一见我就发脾气，工作中找茬子，穿小鞋，没事找事。

有一次，我到他办公室送审报纸一版大样，他莫名其妙地责问我：“是不是没提你当总编，你就心怀不满，发牢骚、讲怪话？”我辩解道：“我没有发牢骚、讲怪话呀！我知道自己年龄大了，提不上去了，有什么不满意的呢？”他说：“那你在一篇文章中讲什么，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发牢骚、讲怪话是什么？”我解释说：“这是我针对当前有些部门、单位用人问题上的一种现象，又不是指我们广电厅，而且文章从正面引导读者要正确对待这种社会现象。”某领导气呼呼地说：“不管怎么说，反正今后你们写的稿子都要送给我审看。”

一天，电台新闻部副主任杨胜江打电话请我去采访，报道他们为办好1997年元旦早新闻忙碌工作的情况。我如约而至，根据杨胜江提供的情况，突击采写了一篇稿子《为元旦早新闻忙碌的人们》，送某领导审阅。他看完后不满意地说：“这组报道是我给他们出的点子，出的选题，怎么没有写？”我说：“这我不知道。”他说：“你找电台新闻部主任，让他补充。” 我拿着稿子去找杨胜江补充内容，修改了一下，送某领导审阅。他仔细看了一遍，同意签发。

我匆匆赶到新疆日报社印刷厂电脑排版室，将此稿作为头版头题打印排版。大样出来后，报社办公室主任韩建萍打来电话，让我将一版大样送某领导审看。送审时，某领导在原先审看签发过的那篇稿子上改动了几个字，将大样退还给我，说：“改完后再出一份大样，送给我看一下。”我气得说不出话，拿起大样拔腿就走。下午，我签发、交版大样后，让电脑排版室多出一份一版大样，拿回去交差。电脑排版室的年轻人生气地说：“要是再有改动，我们不管了，马上要制版了，再改也来不及了。哪有这样当领导的！”汉编部的同事对此也愤愤不平，很有意见。但又有什么办法呢？不得不又一次拿着一版大样去送审。某领导看了一下，改了一个标点，终于过关了。回到家里，立即给印刷厂电脑排版室打电话，让他们改动一下那个可改可不改的标点符号。

后来，一想起此事，我就生气。这不是明明给我穿小鞋吗！究竟在什么地方得罪了某领导？我百思不得其解。听说某领导要调到北京工作，广电厅有十几名老干部联名上书广电部告状，传说其中有我。此事传到某领导耳中，自然对我耿耿于怀，伺机报复。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真是天大的冤枉！我又想，是否他为我晋升副高职称帮了忙、出了力，而我没有给他送礼表示感谢。在我心目中，某领导是个勤奋工作、为官清廉的好领导，给他送礼，万一被他训斥一顿，岂不是自找没趣。我想，最好的报答是好好工作，办好报纸，让领导放心。我之所以忍辱负重，坚守岗位，不闹情绪，因为我始终认为这是一场误会，总有机会澄清事实，消除误会。不管某领导对我有什么看法，我问心无愧，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

这年春节前后，伊犁发生扰乱事件，一些民族分裂主义分子煽动不明真相的群众，聚众闹事，打砸抢杀，闹得汉族人不敢出门。与此遥相呼应，乌鲁木齐连续发生两起公交车爆炸案，炸死炸伤无辜乘客几十人，全市人心慌慌，公交车无人敢乘，街上行人稀少，冷冷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