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方长

2017-11-08 17:53 | 作者:散文吧网友 | 散文吧首发

太阳渐渐从地平线上一寸一寸升了起来,天边的朝霞像是洇开了红色颜料,朦朦胧胧地铺成一片。在这朦胧中,天的狂热就这样消退了,我看到了清晨透过窗缝的一缕阳光

故事才刚刚开始。

尽管无数次对着镜子说“fighting”,心却还是没有底,只好默默祈祷上天能在这关键时刻打个瞌睡,让我阴差阳错的进个好班,然后就恍惚的走出了家门。说到这里,我又想起了毕业时同学们拥在一起又哭又笑,走进考场大家相互鼓励的情景,还有课桌上晕开的阳光和地上一层厚厚的灰尘……到这里,我的记忆已经混淆了我的全部思维,我已打算放弃回忆过去的点滴。空气一如往常清晰。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看蔚蓝的天空飘浮着轮廓清晰的大块白云。树影斑驳。

没想到老天真的打起了瞌睡,还是怎么都叫不醒的那一种,我也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在陌生的走廊上遇到不陌生的人,竟也只是匆匆打了个招呼,转过身像许多大文豪一般感叹人情冷暖,在光荣地接受一位老师奇怪的目光后才去找自己的教室。

在教室里碰到许多曾经同一学校的人。其实我不太想用“曾经”这个词,但还是神使鬼差地用上了,可能是小学生活真的过去了吧?

就在我第无数次感叹的那个时刻,我碰见了你。

也许是性格相似,我“日观天象”并掐指一算,算出我们俩注定的缘分,然后就开始了无聊的对话:

“你是谁?”我问。

“你从哪里来?”你巧妙地接上了。

“到哪里去?”

人生三问。”

然后你就笑了,把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我摆出一副嫌弃的神情,然后就自然地闹在一起。

当开始苦逼的军训后,我终于暴露了吃货的本性,在你惊诧的目光下顺利解决了一份双人量的饭,然后你叹息说以后出去千万不要我请客,当我要发火时摆出一脸无辜的神情。我无奈地说没想到你到最后也开始调戏起我来。然后你就摆出一副标准证件照微笑。

其实你才六岁是吧?

装萌的话出门左拐幼儿园就是。

休息时间,你大大咧咧地盘腿坐下,帮我拣地上合适大小的石子,恶作剧般的往教官、体委的方向扔,然后在他们的骂声下默契地说:“谁这么缺德,朝可的某某扔石头!”然后在他们愤然的神情下笑成一团。

后来我说,你以后叫我牛奶好啦。你问为什么,我摸摸鼻子一脸认真地说因为牛奶的颜色跟我的肤色相近。你皱起眉头,一脸认真地说千万不要贪便宜买过期的牛奶,对身体不好,你看,现在你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然后就把罪恶的手伸向我的肚子……直到教官下令“全体立正”时,才装作一脸认真地军训,却没发现脸已经憋笑得像个大苹果!

军训结束已有几个星期了,对于军训我也只记得与你有关的一些零散的对白:俏皮、严肃、平实、稚气……有时候说着说着我会说:“不说了,会说完。”然后你会一脸无奈地回答:“真搞不懂你们这些文艺青年,聊个天还像电视剧,要分集。”然后就不约而同的笑了,为什么笑,我到现在也不知道。

抬头,碧空中恬静地睡满了云灵,风声微凉,席卷着庭前落花穿过回廊,天边霞翳渐收,淡光琉璃。

最后以一段在《新概念》偶得的文字做结尾——

你不说话,我的从前要从哪里开始找啊?时间你慢点走,不过不怕,我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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