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嘴（教师手记之538）

有的时候我真佩服女人的嘴，那里似有永远不累的源泉，说多少话都可以。“两个女人一台戏，三个女人一群鸭”是形容女人能说会道的嘴，大部分情况下我还是同意的。

女人，当然以成年女子为主，最善于运用语言，传递信息是最基本的功夫。大凡听女人讲话，你总可以听到很多新闻消息，个人的私密消息、尚未公布的内部消息都有，比如：某人喜欢穿什么样的衣服、家里都有哪些习惯、有什么样的亲属关系、什么时候得了什么、为什么她能够调到这里等等，以及单位里什么时候将搞什么活动、为什么奖金少了去了、人事要作如何变动了，等等不可能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的信息都有。什么叫“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个时候你会觉得自己知识的浅薄，对世事的无知，对身边事的寡闻陋见。

当然，人家说得最多、交流最频的还是家长里短、饮食起居、服装饰品等等，对每一个细微处都会津津乐道、不知疲倦罗嗦，而且分析十分透彻完整，每一场交流谈话都堪称理论、经验的极品，是集女人的敏感、细腻于一身，经验、理论于一体的佳作。我最讨厌女人的喋喋不休，但我也不得不佩服她们敏锐细腻的观察，直率丰富的表达。从头发的颜色、发型到服装的搭配、家居用品的使用，都会是一次内容丰富的谈话，往往过了时间还意犹未尽，依依不舍地结束话题。

不同的女人，说话的方式也不一样，大概跟人的素质修养有关。农村里的比较直白、生活化，口语用的多，也粗俗一点，城里人文雅，但会粘连不断地说，让我想起上海男人式的女人、上海女人式的男人那样的计较。有文化的人说出来的句子优美一点，有时会用上修辞之类，甚至还能幽默一下，活跃一下气氛，像女教师们的交流，每一次开会前，总让人感觉到会场下面的轰鸣，似滚滚江水不绝于耳，让人有耳聋耳鸣的错觉。最是一个暑假结束后，女人们的碰面，那种兴奋之情，那种滔滔不绝的样子，比长江水还要汹涌百倍，似能将会场爆裂，只待上面一声喝令，才让她们的嘴作一暂闭。

如果要测试一下男人跟女人的语速、语量的话，我想其比例会在1比2以上，敏捷、干脆、利落，是女人们语言的主要特点，有时像放鞭炮，有时像开机关枪，有时如瀑布直泻而下，势不可挡。不知道说话的人累不累，反正我是疲累于说话的，上课是没办法，课外呢，有时哪怕表达一件事都会打疙瘩，似乎无法清楚完整地说，也无法直接地表述出来，可能是说得太少的缘故吧。

有人说，女人的嘴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吃的能耐。不知为什么，女人的饭量总是很小，却又总有品尝美味的爱好，大概也是为了活动嘴部肌肉的需要，经常嚼点东西也成了她们的习惯。也可能是饭没吃饱的缘故，吃点零食也就成了她们补充食物和能量的方法了。

（时2007/04/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