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旧屋

2017-04-05 09:37 | 作者:坐看云 | 散文吧首发

时不时想起那幢曾经住了12年的旧屋,遗憾的是没有一张记录了当时真实的相片。

记得那时,几户人家都住在一幢房子里,一般都有一条长长的走廊,还有一个正门的大堂。

记得那时几幢房子之间都有一条又长又窄的弄堂,那弄堂的砖块都已经在岁月的磨砺下,渐渐退化,用手指轻轻一拔,都会一层层的脱落下来,离地面相近的,长满了青苔,一簇簇就像我们现在吃的海苔一般。

天的时候,弄堂里的风阵阵吹来,真的很是凉爽。

天菜花开的时候,很多野蜜蜂一到晚上全都在弄堂的砖缝里安家;我和很多伙伴玩耍时,看到它们在砖缝边飞来飞去,最后如果里边没有“主人”,它们就在里边“落户”了。于是等它们进去时,我们用一根麦管,去掏里边的蜜蜂,等它们爬出来时,就落到我们事先准备好的瓶子中了。

记得从弄堂左拐就是我们的旧屋了,要经过一条走廊才能到我的家门口。这条走廊很暗,也很潮湿,如果第一次走经过,我想肯定会一股酸潮的气味。

1984年的时候,我的亲戚新建房子,原先和我们在一起的小屋拆了,那条走廊也重见了天日。那时,我有很奇怪的想法:我再也看不到原先那条走廊的真实模样了。但是,原先又暗又潮的小屋,在充足的阳光下,变得干燥和明亮起来了。

我的老很兴致地在小屋的门口搭起了一个鸡棚,还用一个种花的瓷盆种了一些香蒜放在上边,我也种了几颗大豆,看着它们如何发芽。

小屋里的地面,当时没有现在这样的水泥地这样平整,全都是泥地。走的时间长了,地面上全是一陀一陀的,象一座座小山丘一样,很是好看。记得天很冷的时候,老爸就为我们从灶堂里搞一些炭,再搞一些砻糠,一起放在那时的铜炉里边。我们姐妹几个就围成一团,一边取暖一边,在铜炉里放点瓜子,花生,过一会儿,一股股香味飘出,我们取出来,一边吃着,一边聊天。

我清晰的记得:小屋的上边有一个玻璃的天窗,小时候我经常躺在床上,看着天窗,居然也引出了无限遐思,我分明看到那天窗的瓦砾旁边长着几株叫不出名字的植物:看到起来就像一棵棵松树一样。

由于当时的条件,我们姐妹几个小时候都是我爷爷的妈妈看领的。走到他们的小屋,我又有另外一种感觉:因为好几户人家都姓倪,所以他们那个小屋叫“倪家浜”。据说,那时候“倪家浜”的人很有钱,现在还有人说起地下还有金条的事情。不过那个正门的大堂看起来真的很大,而且宽敞。记得我第一眼看去时,上边有一排很长的灵位,依次摆放着故人的灵位牌。我抬头仰望时,还能清晰看到灵位牌上那些故人的照片。还有很多小花圈在灵牌上边,风一吹,它们有规律节奏地摇摆着,好像传达着那些故人还留恋这个世间一样。

1985年,我家的小屋终于也要拆了,最后一个晚上,经历了第一次搬家。那时,小屋里的东西全数搬走了,显现了小屋最真实最宽敞的一面。我看着这间小屋,心中有无限的思绪飞扬………

直至今日,我还时不时走到那曾经生活了10多年的那片土地,虽然那小屋已经不在,但回忆那时的情景,是一份怅然,还是一份留恋,还是那天窗边的那几株“松树”,也时常也在我的境中浮游和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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