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江儿女天山情(第四章5)

2018-02-15 09:20 | 作者:王龙生 | 散文吧首发

(五)宿毡房避暴

1978年10月5日,吃过早饭,同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记者张充谟一起,在特克斯县三公社党委书记吐尔逊拜依的陪同下,乘车上山。吉普车加足马力,沿着陡险的山路爬上了坡顶。随同我们一起上山的县革委会赵副主任指着车窗外一片高低不平的山地说:“这片丘陵地带是秋草场。四、五个月没下雨了,草场枯干了。要是下一场透雨就好了。”透过车窗,看到一群群马匹、牛羊在枯黄的草场上吃草。

我们驱车在草场上奔驰,观看了正在兴建的永固性牲畜淋浴池、棚圈、牧工住房、配种站、剪毛房,走访了几家牧民。每次走进牧民毡房,热情好客的柯尔克孜族牧民端上热腾腾、香喷喷的奶茶招待远方来的客人。

傍晚,乌云翻滚,电闪雷鸣,眼看一场暴雨就要来临。我们刚走进一顶毡房,外面就劈劈拍拍地下起雨来。不一会儿,公社革委会主任、大队党支部书记都策马赶来。好客的主人请我们坐在中间,提着水壶、脸盆让我们洗手。随后,端来奶茶、酥油、油炸饼和一大盘羊肉。大家边吃喝边交谈,一直到十点多钟才休息。晚上,我们六个人挤在毡房里睡觉。外面黑沉沉的夜幕,不停地下着雨。毡房里生着火炉,一节节劈柴在炉里燃烧,把小小的毡房烧得暖烘烘的。这是我第一次在牧民毡房里睡觉过夜,觉得新鲜、好奇,久久不能入睡。

11月21日,清晨起来跑步,回来后看到记者站办公室里亮着灯光。我好奇地推门进去,看到在老贾的办公室里,生着炉火,安了张床,他的两个男孩睡在床上。他隔壁家里有两室一厅,完全可以住下。为了节省家里的煤和电,晚上让他两个孩子在办公室里做作业、睡觉。办公室的电随便用,煤随便烧,一点也不在乎。对于这种损公利己的行为,我实在看不惯。

12月3日, 昨天到七零团农场采访。感冒越发严重了,头痛、鼻塞、嗓子痒,浑身无力,难受极了。找到以前在农四师工程处机关—起工作的邻居王秃牛家,要了几个中药丸子,喝了点开水,吃了药,夜里躺在床上出了一身汗,今天起来觉得好多了。抽空去看望以前的一位老领导穆三喜。他是我支边进疆工作后的第一位领导,原工程处木工厂协理员、党支部书记。分别十多年了,第一次来他家里作客,受到他们一家人的热情招待。听说他调来时是团场后勤处长。后勤处撤消后,已经三年多了,至今没有正式任命具体职务,只是分管团场工副业生产。找了几次地委组织部和落实政策办公室,都没有明确答复,不知什么原因。

12月21日,搭乘察布查尔自治县种羊场运煤的大卡车返回伊宁市。站在大卡车上,凛冽的寒风迎面扑来,象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没穿皮大衣,又没戴皮帽,冻得全身冰冷发抖。车上煤灰随风扬起,满头满脸沾了一身煤灰,连眼睛也不敢睁开。回家一照镜子,脸上黑乎乎的,象是刚从煤窑里爬出来的挖煤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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