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江儿女天山情（第四章35）

(三十五)积攒存下辛苦钱

1984年10月4日,昨晚，莲香替我准备行李。将苹果一个个擦干净装在提包里。从衣柜里取出新衣服，从箱子里翻出小棉袄。她一边往行李包里装衣服，一边叮嘱道：“天凉了，还是要多带些衣服，穿得暖和些，小心受凉感冒！” 今晨，天刚亮，我就推上自行车，带上行李，和王颖、王谦一起前往民航营业处等车。放下行李后，她俩恋恋不舍地向我告别，推着自行车回家了。飞机抵达乌鲁木齐，记者组长张百泉乘车来机场接我回电台。中午，在他家吃完午饭后，离开电台，到新华分社报到，在那里听课，由中国人民大学函授学院的教授给我们上课。

10月27日,二十多天上课学习终于结束了。每周一次的班机机票没有买上，只好乘长途汽车离乌返伊。昨晚汽车一直行驶到十一点钟才到运输站休息。今晨六点就摸黑起程赶路。路上食堂饭菜又贵又差，只凑合吃了一顿。回到家里，又饿又困。莲香和两个女儿看到我回来了，喜出望外。我赶紧拿出带回来的库尔勒香梨给她们吃。莲香风趣地说：“她们俩盼望你回来，还不是想吃你带回来的东西。等梨子吃完了，她们也就不想你了。”王谦认真地说：“妈妈胡说，我们可是真想爸爸回来。”看到她们乐滋滋的笑容，我心里也充满了幸福和欢乐，忘却了旅途的疲惫和辛苦。

10月29日中午下班后，莲香正在厨房里削土豆。我拿出日记本，从中取出两张存款支票，一张是1980年10月存的100元，还有一张是1982年12月存的150元，神秘地对她说：“你看，这是什么？这是我几年来零星稿费和出差伙食补助费节省下来的钱。连本带息存五年后可达300多元。其中200元给两个女儿上大学时买手表，一人一块。还有100元明年就到期了，取出后给你买块手表。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这笔钱虽然不多，却来之不易，是我多年来一篇一篇复写稿子挣稿费,一点一点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辛苦钱。” 莲香听我这么一说，又惊又喜，开玩笑说：“好啊，王龙生，看你平时老老实实的，想不到你瞒着我存私房钱。我可是一分钱的私房钱也没有。”说完，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我心里也乐滋滋的，说不出多高兴！

11月11日,昨晚，莲香类风湿关节炎又复发了，痛得翻来复去睡不成觉。今晨，我起来后对她说：“你关节痛，就卧床休息，别起来了。昨天换下来的脏衣服，上午我回来洗。”吃完早饭，从招待所回来，看到莲香一拐一瘸地忙着生炉子，往洗衣机里泡衣服。我赶紧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劝阻道：“你还是坐下来好好休息吧，我来洗衣服。” 我挽起衣袖，开始干活。王颖也抢着拿起洗衣盆，将那些换下来的内衣、内裤泡在盆里，搓洗起来。王谦端着脸盆，拿起抹布，擦拭桌椅。忙完家务，两个孩子开始做作业，我动手写稿。下午，乌鲁木齐军区组织民兵建设经验交流会闭幕。闭幕式一开始，我便将提前写好的消息核对、送审，争分夺秒电话传稿。晚上，电台新闻联播节目及时播出了这篇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