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三年日月(一)

2017-11-16 17:40 | 作者:罗兰清女 | 散文吧首发

(一)三年日月浓如酒,乡中人好,水也甜……

2017年10月19日四点零八分,妈妈走了,我现在眼睛一闭上满脑子都是妈妈临终前的样子,整整一个多月昼不停的疼痛,有谁能真的领悟“束手无策”这个四个字,这一个多月看着妈妈生不如死的活着,我的心像被撕碎一样的疼。我多想能替她疼一会,让她能休息片刻,让她能安稳地睡上一觉,有时看她疼的厉害我就拉着妈妈的手说“妈,你疼的厉害就咬我一口,抓我也行。”

妈妈吃力地冲我笑着“咬我家大乖,这不是叫不讲理嘛”

“就不讲理了,谁让我是您生的呢”我对妈妈笑着,眼泪也止不住地往下掉着……多么痛苦的领悟,这就是“束手无策、生不如死”!

妈妈走了,爸对我说“我们家就像少了半边天,心里像被掏空了,虽然这三年来照顾她很累,但是有她在的日子就觉得充实。给她做饭虽然很难合她意,但是我从来不嫌烦一直做到她合味。有时你妈问我一次一次重做,你怎么不嫌我烦,我都病成这样,你还把我当个宝。这下再问她吃什么,永远听不到了,再到八月节想要团圆难上难!”

听了爸爸的这一番话,我的心里一阵酸楚一阵痛,说不出那是什么滋味。今年的中秋节是我们家过的最开心也是最痛苦的一个团团节,往年我们家中秋节都不放鞭炮,今年妈妈让爸爸买鞭炮,还买了很多好吃的,那天妈妈什么也没能吃,可是我能感觉那天她是开心,虽然疼痛一直伴着她。

那是2014年的六月份,我和小妹还有妈妈一起逛街,小妹要给妈妈买衣服,妈妈说家里有好多都没穿过不要买。为此,小妹和妈妈大吵一架,小妹脾气暴,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是婆媳吵架,妈妈不想招来外人非议所以就随她买了。妈妈就是这样一个人,不舍得花子女的钱。所以我不会像妹妹那样当着妈妈的面给她买东西,我会买好了直接给她,若是有一千多块钱的东西,我只能告诉她就一两百块钱,否则她会嫌贵让我退了。

妈妈是个要强的人,在她们那个年代外婆家是个有钱人家,但是因为外婆没有生儿子,所以外婆经常受婆家气,外公也不怎么顾家有时还挨打,童年记忆让妈妈变成了一个要强的人,妈妈经常对外婆说“不要怕,我就是你儿子,我为你养老送终”就这样妈妈嫁给了爸爸(外婆家和奶奶家只有十分钟的路程),爸爸也是一个要强的性格,因为和爷爷奶奶赌气,爸爸没能接爷爷的班,分家时什么也没分到。所以我的父母是白手起家,即便这样爸妈还是把我们当宝贝一样养大成人,别的小孩有的东西我们一定有,从来不让我们干家务活,终于苦尽甘来,我们都长大了,都有了各自的工作。家里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弟弟在上海同济大学(设计院工作),剩下的就是操心子女们的婚姻,为此,我常和他们说“儿孙之有儿孙福,父母的责任就把我们养大成人就可以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份,缘份没到相亲也没用。”可是他们哪里听得进这话,这也许就是天下父母心,总有操不完的心。妈妈托人给弟弟介绍对象,原本两人都不想见面,在双方家长劝说下,二人加了微信,不曾想两人聊得很投缘,一见钟情。弟媳妇很漂亮个也高,为人处事也很细心,爸妈都很喜欢。

在街上妈妈和我们一路聊,聊到弟媳,妈妈就特别高兴,买完衣服是下午两点多,妹妹有事先走了。妹妹走后,妈妈对我说“你带妈去医院检查一下,这些天胸口时不时有些闷,左腰有点疼不知道是不是扭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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