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江儿女天山情（第四章36）

(三十六)同学改行去经商

1984年11月16日下午，我正在家里埋头写稿，突然，马建勋敲门进来。他说，这两天正在办移交手续，等办完后就来记者站上班。我泡了一杯茶递给他，并将办公室和自行车的钥匙交给他。小马原是《伊犁河》文学杂志的散文编辑，因同事之间关系处理不好，闹矛盾，故坚持要调来记者站工作。小马热爱文学创作，特别喜爱游记、散文，曾在报刊发表过不少作品，有的还获过奖。如果继续干下去，肯定会出成果。改行当记者，就没有多少时间搞文学创作了。难道他真的喜爱新闻这一行？不得而知。

11月18日,好久没有见到老同学倪九龙了。听说他考上自治区党校，因文革中有些问题没搞清楚，师党委卡住不放。后来调查清楚，没啥问题，上学报到时间早已过去，名额作废，去不了。领导不让他回组织处工作，调到师干校当教员，他不愿去。后来又让他到师工会农工部当部长，他也不去。现在究竟分到哪里工作，我不免为他着急起来。傍晚，骑车去他家探望。一进门，我就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工作分配了没有？”他笑而不答，让我猜测。我连猜了几次，都没有猜对。他笑眯眯地说：“我和顾文龙等三人联合打报告，准备组建农四师贸易中心。报告一送上去，师党委很快就批准了，表示坚决支持。先成立筹备小组，目前就我们三个人。怎么样，出乎意料，没想到吧？”我一听，惊呆了！干了半辈子政工，突然改行经商，真想不到！听他说，贸易中心独立核算，自负盈亏，这要冒多大风险呀！我真为他担心。

11月25日,又停电了，洗衣机用不成，莲香将脏衣服从洗衣机里拿出来，泡进那只洗澡用的大盆里。王颖挽起衣袖，搬来小凳子坐下，开始洗衣服。两只小手在肥皂泡沫里上下翻动，使劲搓洗。满满一大盆脏衣服，足足洗了一个多小时才洗完。“唉呀，累死我了！”她洗完衣服，站起来，洗了手，坐在靠背椅上，累得直喘气。我赶紧弯腰端起大盆，将脏水倒进水桶，提到院子外面倒掉。“你们快吃饭去，我来清洗衣服。”莲香往大盆里倒上清水，又倒了些热水，一件件清洗起来。我匆匆吃完早饭，接替她清洗起来。刚清洗完衣服，就来电了。正准备用洗衣机洗床单，却又停水了。水、电供应不正常，给居民生活带来多少麻烦！

11月26日,骑上自行车，向伊宁市西北方向驶去。越过巴彦岱小镇，下了公路，拐进一条土路，使劲蹬车，好不容易上了一个土山包。前面是一片墓地，土坟堆一个挨一个。坟堆前面立着墓碑，有的是木板，有的是水泥板。翻过土山包，沿着弯弯曲曲的土路，推车上坡前行四、五公里左右，便到了火龙洞。所谓火龙洞，其实就是地下煤层自燃引起的热气喷出地面，有人就地挖洞，利用地下冒出来的热气烘烤，治疗皮肤病和风湿性关节炎，据说效果不错。冬天这里冷冷清清，很少有人。一到夏天，前来治病的人络绎不绝，十分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