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丢了你

2017-11-28 14:41 | 作者:淡淡的紫陌 | 散文吧首发

简单的生活

简单的你

这一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一件,一件,都是足以改变我人生坐标的大事。

原来追求的那份小资,在刹那间就土崩瓦解了。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灰色。

一段时间,我开始了逃避,把很多自己喜欢的地方做了尘封。我以为这样可以让自己静下心来安放自己烦躁的灵魂

可是,心若飘荡,灵魂到哪儿都是游荡。

心若无所依,灵魂到哪儿都是孤寂

这一段时间,总觉得有很多话想说,想告诉你,可是,面对指尖上的薄凉,我终于无法敲打滴答的键盘。所有的话,所有的故事,最终变成了一地鸡毛。看着在风中飞舞,却无力去飘扬。

我想写写你的故事,就当是给自己留一个回忆。但是,一切都是茫然,一切都是那样的无语。你最终在我的笔下变成了沉默的向日葵。我绕不过去,也写不出来。词语的匮乏,语言的苍白,寥寥几笔,岂能把你的洒脱和热情一一倾尽。

在我远去的文字里,记得第一篇发表的文字就是写给你的。那是南下打工厂里的征文。当我把校刊寄给你的时候,你的回信洋洋洒洒的写了几大页,全是村里的闲话家常,一点都没有提我的文字。我以为是我当初的决定伤透了你的心,以至于这么久,你都无法原谅我。

也许是姐姐的夭折让你伤心难过,所以,从小到大,我就生活在姐姐的阴影之下。在你的心目中,姐姐比我漂亮多了,我虽不知道姐姐是何模样,但是,从你偶尔的谈话中,我知道姐姐的婴儿皮肤可以用吹弹即破来形容。你对我的严厉很多时候让当时的我感到了惧怕。我努力让自己变成你心里的美好样子。虽然,我也淘气,虽然,我也顽劣,但是,在学习上,我从来不敢松懈。我知道,我就是你的希望,我就是你的 未来延续。

我和你之间,注定是对立的。我的叛逆,我的不肯妥协,让你们曾头疼到发狂的地步。也许是见惯了外面的世界,所以,我不愿意按部就班的过日子。也许是骨子里的那份倔强让自己自信满满,总以为能书写一个新天地。于是,亲情总是在硝烟里继续。我曾说,我远嫁他乡,永不回来。我曾说,我再也不会回来见你。那时候的无知与愚昧让你们曾泪流满面。年少轻狂的我,总以为有了情就拥有了一切。当医生对我说,你不能再受刺激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的青有多张狂。我用亲情去赌爱情,可是,最后什么都不曾有。于是,我终于选择了妥协。

我经常说你是社会经验欠缺的单纯人,你看待问题总是用你的思维去看待。在你的人生观里,单纯幼稚,是我给你的评语。你不懂世事险恶,你也不懂社会的错综复杂,你更不懂世间的霓虹花语。你只是单纯的一株百合花。淡雅而又高洁。

你和他的爱情算不上圆满,曾经在暑热的午后,在凉席塌上听过你生活的阴差阳错。从小,你就生活在有爱的环境里。奶奶的慈祥,妈妈的能干和贤惠,爸的严厉,还有大伯父的宠爱。因为你是嫡长女,所以,你比别的姊妹多了更多的宠爱。你曾是他们手心的珍宝,你也曾是他们心尖上的肉。

做饭,织毛衣,干活,这些是当时女孩子的必修课,可是,很遗憾,这些,你一样都没学会。你喜欢文学,喜欢唱歌跳舞,在当时的社会,你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另类。这样的女人如何能生活下去?成了别人关注的问题。

后来,你的婚事由父亲和大伯父做主,嫁给了他。他当时刚退伍回来,其貌不扬,但是,一脸的忠厚应该是被长辈相中的主要原因。

婚后的生活,油盐柴米,也是争吵不断。以至于我说,你们是吵了一辈子,也算相依相伴了一辈子。文化家庭背景的差异,让两人很难找到共同的话语。但是,他和你却是互补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的早饭是他做的。几十年过去了,从来不曾间断。其实,有一种爱,不是爱在嘴上,是爱在心里。相濡与沫的生活,最终把一个爱字书写得酣畅淋漓。

那天,我拿着你的检查报告,哽咽着不能言语,站在医院的窗口前,一边打电话,一边哭泣。全然不顾旁人探寻的目光。 那一刻,我觉得天旋地转,那一刻,我感到了人生的悲喜剧。 从医院出来,天气微微凉,阴沉沉的颜色就像一块沾满水渍的油画,浅浅淡淡,却又斑驳迷离。很多事,其实,都没有回头路。很多话,都没有回头的余地。我们总是被生活推着一步一步的前行。

那天,我总是在他的目光里躲闪,那天,我总是回避着你的询问。面对他的眼泪,我忍不住,于是,转身离去泪水迷离了双眼,全不顾你在后面的呼唤。

当我坐上车时,泪水就像决堤的潮水,一起袭来。我生怕你会追来,老是催促快带我离开。但我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你,看着你在远处的背影。泪就这样一波又一波的从眼眶流出。

我以为自己已经很坚强了,但是,面对你们,我依然无法控制住自己。面对日益苍老的你们。我总是欠一句对不起。

什么都可以,但我就是不能丢了你。如果上苍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选择遗忘我的过去,重新开始一段美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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