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江儿女天山情(第六章8)

(八)盛夏避暑去游泳

2005年6月初，刚来北京不久，女儿就对我说：“爸，我们小区的室内游泳池正式对外开放了，您不是从小就喜欢游泳吗，我给您办个季卡，三个月内每天可以去游，没有时间限止，想游多久就游多久，怎么样？” “季卡多少钱？”我问。女儿答道：“八百元一张，还是优恵价呢，比临时买票便宜得多，临时买票一次就要二十元呢。”我连连摇头：“太贵了，太贵了，祘了吧。”“那就买张两个月十次的临时卡吧，先去试试，如果有兴趣的话再买张季卡。”女儿不容我再拒绝，便硬给我买了张临时卡，让我去游泳锻炼。

我出生在上海浦东郊区农村，老家就在河边，从小就喜欢嬉水游泳。那时候，河水清净无污染，乡亲们就在河里淘米、洗菜、挑水吃。每年一到夏天，我就和小伙伴们一起跃入河里，比赛谁游得快，游得远，潜水时间长，别提有多开心！

一九六三年支边进疆后，在新疆工作、生活四十多年，除了有一次参加自冶区记协举办的游泳比赛外，还从来没有在新疆游泳过。刚进疆在伊犁河边的木工厂工作时，曾想到伊犁河里去游泳，可是，河水湍急、冰凉，玩水游泳，常有人下河后被冲走、淹没。所以，后来谁也不敢贸然下去游泳。年轻时偶尔回沪探亲，总要去老宅旁边的河里游泳。后来，河水越来越混浊，再也没人下去游泳了。农村乡镇又没有游泳池，喜爱游泳的乡亲们成了“旱鸭子”，只能望河兴叹！近几年，听说上海市政府全力以赴治理河水污染，连臭气冲天的苏州河都治理得清洁干净了。我想，家乡小河要是也能治理好，可以下河游泳，那该多好！

入夏以后，北京天气一天比一天炎热起来，这正是去游泳池游泳的好时机。我带上游泳帽、泳裤，步行几分钟就到了游泳馆。交了临时游泳卡，拿到一把钥匙，走进游泳馆。宽敞明亮、凉爽宜人的游泳馆里空荡荡的，两个工作人员悠闲地坐在椅子上聊天，游泳池里只有三个人在游泳。碧蓝碧蓝的池水清澈见底，纯净清凉。刚进来时身体还不太适应凉水刺激，我手捧池水泼在身上，待到差不多适应时方才下池游泳。虽然几十年没游泳了，却依然如鱼得水，尽兴畅游，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代。但毕竟年龄大了，体力不支，游了一会儿便气喘吁吁，须停下来休息一下再挥臂击水，向前游去。暑假期间，前来游泳馆游泳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大多是中青年夫妇带着孩子来学习游泳的。小外孙天天来京后我也曾带他来游玩过两次。小家伙不会游泳，胆子又小，一靠进深水区，就吓得双手紧抱我身体，大呼小叫：“外公，快回去，快回去！”乐得我哈哈大笑：“真胆小，还想学游泳呢！外公像你这个年纪，早巳像鱼儿一样在河里游来游去了。” 其实，也难怪孩子们不会游泳，除了少数有钱人家的孩子常去游泳馆学游泳外，大多数平民百姓家的孩子谁舍得花钱去学游泳？别说城里孩子大多不会游泳，就是出生江南水乡的许多孩子也失去了学习游泳的好环境。这怨谁呢？

游泳是一项全身锻炼效果最好的群众性体育运动。以前，凡在江河湖泊和大海边长大的人有几个不会游泳的？如今，在许多地方，游泳几乎与普通百姓无缘，一些从小就喜爱游泳的老年人更加难圆游泳梦了。想想有不少地方的人连吃水都困难，谁敢奢望去游泳馆游泳！为了省钱节水，我决定再也不去游泳馆游泳了。但愿被污染的江河湖泊尽快治理变清，为发展游泳运动，增强人民体质创造必不可少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