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愿

2017-06-15 06:51 | 作者:劉新宇 | 散文吧首发

秋水依旧,只是故人不再有。

阴霭,宛若巨大的胎记,嵌入深邃的天际,希望,是乌云里唯一的光亮。我有一间房,孤清、温暖,在潮湿的清早,是我筑的巢,井然划一的地板,将心辉映得绿油油,陪伴我这么多年,一个人走,走过了时光的背后和白云苍狗。霓虹了,飘洒在我的脸,心同泪一般咸。

凝重的夜,好像一张严肃的脸,立在萧风徐徐的天台,合目仰头,舒展开双臂,听足下的喧嚣从耳畔飞掠过,白色衬衣较之,仿佛洁白和污秽,神圣和罪恶,是如此迥然不群,顾影自盼,呼之欲出的,是不舍的。墨蓝的夜空,褐绿的深棕,一丝白云如微合的眼,醉意惺忪。

心爱在雨来临前的潮湿的风里肆意地放纵着情感,借以一颗自然之心,笔下犹如苔藓样绿茸茸,凭似水的胸襟,开启爱的瞳孔。写作和阅读时,我的瞳仁偶尔明亮,剖视现实,诠释客观,偶尔含混,心语呢喃,兀的发着天马行空的梦。我的足下开始颤动,我知道,那是心的悸动,夜雨似灼烫的烙铁,将我吻醒,绕开所有熟悉的街角,规避一切朦胧的味道,每颗心都值得被疼,总有一个人与你相存共生,因为下一个转弯,一定有不经意的美好

尼采说,没有音乐,生命是没有价值的。安静的音乐,是灵魂的洒脱,是嘈杂的音乐,是放纵的借口。趁眩晕尚有知觉,疯癫给放声歌唱,我想唱给谁,却发现没有一个人在周围,有时候,需要一个活物,诚如,笑是为了掩饰内心的孤独。只得和演员一样,冲着无言的穹宇一本正经的信口胡诌。一些经历就这样被迫的挤入生活,让人难以捉摸,不知所措,其实,每个人都经历着其他人所没有经历过的,而从母亲不再织毛衣的那一刻,我领悟到,真正的力不从心是从不得不放弃开始,人们花去大半生的时间去追名逐利、放纵、献媚,做不喜欢的事,到底在追求着什么,相信没有一个人能够给出确切的答案,倘若有,也没有一个人保证能够做到。

事件或现象要先消失,才能进入人的意识,美景的存在,是为了厘清梦境和现实。时间拥有广袤国土,无垠的边疆,亦是说长不长,说不短的物件。每每夜时,辗转复复,不觉入眠,索性拧亮台灯,几颗零乱的樱桃,静谧的水杯盛放眼前,信手找一些碎文琐诗来读,刚巧翻到萨穆尔·罗格斯的《惟愿》,细细嚼味着,如同回到了生活本来的样子。好的诗,愈简单,愈深刻,以最简单的会意,阐明最深刻的道理,读着读着,我便如浸泡在水里的布,咕噜咕噜地坠入沉绪,梦中的那天,忽而一滴泪飘散在眼前,仿佛回到中世纪,弑父杀子,鲜血淋漓,一瞬便是永恒

我从没被谁知道,所以也没被谁忘记。在别人的回忆中生活,并不是我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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