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水下离歌》

2017-06-13 18:08 | 作者:风吟雪 | 散文吧首发

十五六岁的威利•布朗特遇见同样十五六岁的朱迪丝,一见倾心,再见难离,你们相了,爱的天真烂漫、刻骨铭心,十分笃定彼此会相依相伴到老!你们甜蜜地约会、尽情地欢爱、分分秒秒腻死在对方的柔情蜜意中。可是人生总要面临一些不可避免的分离,总要遇见一些意想不到的际遇,于是其中一方或各自双双偏离预设航向,步入对方无法挤进的轨道,并从此在各自的轨道中结新人、言欢爱、孕下代……一切看似风和煦、风平浪静!

生活又何尝甘于寂寞,终会在某个时段、某种情境或仅仅是某个午回,曾经那张模糊或清晰的脸,那副热络或冰凉的身影,会穿透皎洁的月光,印在对方的眼前,感觉就像自己活了四十年,大脑却只留存了前二十年的记忆,后二十年完全断片儿,是空白、是虚无、是荒原,更像一曲没跳完的舞,对方中途离场,剩你独自站在舞池中央,曲子似乎永远都不会停止,你寻找、等待、渴望最初的那个人出现,陪你一起结束这场盛世舞曲,仿佛只有这样的曲终人散才能寻回你内心的真正安宁!可是你不知于你,她是一整本书,而于她,你只是一个章节! 当她离开,你的心像被卡车碾碎,总有另外一个女人会不自量力地认为可以帮你拼接完整,或许你会逢场作戏,或许你仅仅把她当做聊以慰藉的工具,你清楚自己会带走她的血肉,留下一具新的僵尸,但因为不在意,自然也就无所畏惧!

幸而曾经真心相爱过,所以你们一个是一个的永世难忘,一个是一个的荡气回肠,当灵魂再次碰撞,身体会鬼使神差地寻觅到一起,或许你已老态龙钟,而她依然明艳动人,当四目相对的刹那,电光石火一下子填满这白花花的二十年,你们紧紧相拥,感受到的不是性冲动,而是缺失已久的圆满。可无论相依相偎多少个日夜,终有一方要折回自己的轨道,你微笑,那微笑像是穿越了一个世纪,从始至终!你闭上眼,终于有勇气一头扎进那刺骨冰冷的湖水里,再见朱迪丝,再见,这场旷世舞曲!

威利•布朗特消逝了,以自己的方式结束了这一生的期待和牵挂,留下旁白在人间:我们的生活都是一场惨败,人生没有什么比相爱更有意义,得到心爱的人,你就不会彷徨,即便过着清苦的生活。可是我们都很渺小,所有人,尽管我们用忙忙碌碌来逃避,但依旧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我们微不足道,即使满腹雄心壮志,却做不了几件有价值的事,随即就会魂归泥土!

朋友微信动态问世上最浪漫的事是什么?我忍不住回了一句“你喜欢的人刚好也喜欢你”,评完后自己都觉得可笑,这样的概率能有多少?你垂涎她的美丽容颜,却缺了她觊觎的英雄气概,你迷恋他的成熟担当,却给不了他需要的性感妩媚!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所得却非所求,多少人离心离德、同床异梦,多少人把婚姻当成一匹生病的马,甘愿照顾它,却再无享受!能最终遇到一个互为同频共振、还甘愿放下自尊和骄傲互相选择的人算的上人生万幸吧,毕竟这样的福气也不是谁都能修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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