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皇

2017-09-11 10:55 | 作者:劉新宇 | 散文吧首发

满载忧伤,彻思过往,云河托起不谙世事的月亮,却暴露出我的仓皇。

将一月的萧宁,岑寂的书案上俨然变成了灰尘寄生的绝妙乐土,尤其荒谬的是,我对这一切的发生竟全然熟视无睹,安之若泰了,这令我略感平和的心复又焦灼了起来。想一如渺小,我一如分不清铅灰的是瓦片亦或苍辽,昨日的喧嚣湮没在安谧里。我与玻璃窗上的苍蝇一同静静地享受划过心底的初秋的冷风,凉风吹过,我的身上依旧炙热,瞳仁变得愈来愈模糊,或许此刻在我的眼前,除却灰便是这喜人的绿了罢。

疏落的花草间已然交媾了些蛛网,宛若近来心绪般错综繁杂,透明又致命的张开,似巫女的裙,诱惑着下一个牺牲者,又似蒲公英的种子,追随着每一个流浪者。有时候,失去朋友像是失恋,而失却文字则遗丧了一位亲故。亦或者,文字愈少愈足以表达我的思绪,失眠,掩映在这相似的里,我想漂流那地方,在荒无人烟的草场,去弥补永恒的遗憾和童真时的愿望,如果这便是结局,则我死而欢畅,我的人,倘使注定无缘,你便像阵软风从我身边擦过,你的才华,你的悲情,来不及回眸。诚如,美好的事物要么如星宿般亘久,要么不及一瞬的逗留。

青蓝的天,梳卷着几缕慵懒的惰云,萧然不一会,便犹如墨汁堕入清澄的水中,翻滚,挣脱,印刻在天际泼墨。奥地利诗人里尔克说,艺术作品永远孤独的,惟有爱能够搂住它,了解它,珍惜它。在文字的星河里,我素来不孤独,平日愚笨的大脑里挤逼着天马行空,让我充实且无所适从,肉身尚在凡尘,甚或,躯体无需远行,我的心便是雄鹰,光明坚定的眼睛,是一世的深情。

轻盈的乐符,欢荡在心间,亦莺歌燕舞在意盎然的园,仿佛年岁愈大,对世界愈缺乏新鲜感。我看过古老的故事,浮沉在飘忽的故知,经历过风花夜,然则这一切都不及,最初的开始,我怕是鲜有机会再沉心去看幽美的景致,亦惊与年轻的面庞相泣相凝。水过后,房屋角落的青苔,组构了烟雾濛濛的吴苏小巷的胎记;朔风凛冽之后,银装素裹的北国春城,皑皑冰雪是大地的图腾;有容乃大的繁华都市,充斥着利欲熏心与重重玄机,容得下无所事事的保安和步伐紧促的上班族……无趣又多姿的生活,光风月霁,木讷又卑贱的我,心结似洗,君问归期。

不论欣赏的人有多少,想要创造的人是不停歇的;不管时代如何压抑,裂缝之中还有自由。而今,社会的界线模糊了,我的眼前是无尽的长夜,多想时间永远地留在此刻——自由,分裂,分裂,求生,是我毕生逃不掉的主题,我追随着,祈望着自由虚幻的尾巴,用微弱的气韵记录下最美的年纪。又抑或是,真正的大彻大悟是回归平淡、崇尚简单,然则,现实还未习惯

菩萨清凉月,常游毕竟空。为偿多劫愿,浩荡赴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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