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

2017-06-07 16:15 | 作者:劉新宇 | 散文吧首发

流浪的城太多,我从不留恋哪座,一阵过后,所有人都在游。

茂密的森林,是生命天堂,我把心寄居,还有梦的草场。自由缥缈着晨雾,是恬静的毒,恍惚间,灵魂被放逐。

阳光从预谋的乌云里随性地散播,整片大地显得极度诡异,世人仿佛通通被勾勒进一出陨灭的剧本里,在虚伪的阳光下面,贫苦的人妄图衣着爪牙,让所有人都惧怕,权贵的人无需衣裤,便尽情将变质的本质裸露,所有的人都在贪婪地享受着这仅剩的最后欢娱。他们知道,黯淡是生命的主宰,再明朗的气清,亦会被黑淹没。其实,每个人的灵魂都已被阴暗的岁月啃食得所剩无几,啃去华美的外壳,徒余恶臭的囊皮。童稚的孩童,是未被奸污的人类幸存的净土。

文字如飘下深谷的叶子,沉积着写作者的心语,到最后,得到读者心照不宣的回应。文字是自由的、飘逸的、诱惑的,宛若游离五行之外,不在三界之中,是一种具有超然独立个性的气体。有人说,一篇作品在呈现之前,在作者的心中是要有一个虚拟的模糊的读者原型的,或是设想一下这个作品符合适合哪类读者。我实不能苟同这样的说法,犹如美味的蛋糕,会由内及外散发出一种魅力,在我们每个人没吃过蛋糕之前,往往是蛋糕独有的诱惑力吸引了骨子里喜蛋糕的人,从而让一些人知道,原来自己是能够和喜爱吃蛋糕的,而不是做蛋糕的人在初始时将蛋糕预想给某些人。同理,好的作品,自然会吸引志同道合的读者的垂青,与有哪些群体的读者不重要,甚至于作者亦不重要,若说重要,便是字里行间散逸的神秘的气质,仿佛导致海难的妖女的魔琴,即作品本身。读者先与之激荡出心灵的浪花,经而读者才会蓦然发现原来自己正是这一类的读者,而非是作者在心内先行限定或圈定某一类读者。诚如,不是所有的花朵都能够得到蜜蜂的光顾,文字是人们内心相交的方式,一种类型的作品自然会吸引同一类型的读者去阅读,作者在写作的时候心中未必都会有一个定向倾向,亦或是一种期待,渴望得到某类人的青睐,从这一角度说,是作品决定了读者,而并非读者局限作者。

通透的落地窗,暴露出拥挤急匆的世界背后安静阅读的我,狂风忽起,我的每一个细胞都如同躁动的草尖,争相在风中飞舞宣泄无可适从的不安。情绪以其人之道,请忐忑的人入瓮,用他们最心爱的式样讨好他们。巨大的树冠环抱着一个似被生活压迫的女子,好像平日时家的臂弯,夜阑未休之际父母亲的谆谆细言,不多时,她便重又露开了笑,伸出手去触摸依旧向她欣慰点头的叶片,和生活握手言欢,冰释前嫌。临别之时,大树送给她一颗尚未成熟的果子作为赠物,那纯真的青涩里,透着扼杀味蕾的苦涩,美好的东西都是甜中带涩的,需要我们耐心去咀嚼,品味

On the last day of the world, I would want to plant a tree.

我迷恋的,只是光影中的安静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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