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什么救你(7、8)

2017-04-26 11:58 | 作者:自然 | 散文吧首发

第七章

,宋老师被一阵墙体撞击声惊醒,她静静地听了一会儿,才发现是邻家闻天成房子里的声音,看表是两点半,就说了句,“都什么时候了还打闹,真不成样子。”

学校宿办合一,一座楼上谁家有个三长两,不多时就会传得尽人皆知,闻天成自从老婆下岗后,几乎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风风雨,沸沸扬扬,老婆总是红着眼,愁着脸,走路也是低着头,怕见别人的眼光。

近半小时过去了,宋老师还是被邻家的声音影响得睡不着,就推醒丈夫,说:“你听,邻家那两口又打架了,你起来去劝劝,时间长了,还不停,万一出事就不好了。”

她丈夫不悦地说:“半夜三更,人家两口闹事管你啥事,万一人家是没穿衣服呢,我好意思脱架,不去。”

过了一会儿,声音还是不停,宋老师就穿衣服起床,说:“你不去我去。”她丈夫这才说:“你甭起来咧,我去看看。”

宋老师的丈夫老关平时实在看不惯闻天成的样子,一次劝闻天成时,不料人家说:“老关,把你家的事管好就行了,要关心她你给她找个工作得了。”气得老关从此以后再也没有理过闻天成。

老关穿好衣服,走到楼道一听,好像不是两口打架的声音,而是像什么东西撞墙的声音,到门口一看,紧挨着门的一角一片通红,才觉得可能是煤炉子没封严,有没有烟囱,肯定是煤气中毒量,老关马上把宋老师叫起来,然后找捅门锁的东西,老关一边捅门锁,宋老师一边到楼下叫校医。

老关把门弄开,打开灯一看,闻天成的老婆不停地在床上摇动,把床摇得不停地撞墙,身上的被子掀在一边,她女儿躺在墙角不动,老关赶紧把前后窗子打开,让空气流通。

这时校医来了,看了看两人的眼睛,测量血压、心率,把小孩用被子裹住,校医给两人打了肌肉针,说:“这么晚了,闻老师咋还不回来,得有人照顾才行,不出现呕吐和大小便失禁问题就不大,如果有异常就必须送医院。”

校医、宋老师、老关他们分析,撞墙的声音可能是煤气中毒后,大人有反应,想起来又无法起来,脚不停地蹬床,床碰墙才发出声音,三人都庆幸发现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最后宋老师留下来照看她们娘儿俩。第二天早上,闻天成的老婆和女儿都醒了,宋老师买好早点给她们,劝她们好好休息。

中午十一点五十分放学时,闻天成才回来,看见老婆和女儿躺在床上,脸色不好,就没好气地问:“咋不做饭,想饿死我!”

“我浑身没劲,做不了饭,你自己到灶上买点吃。”

女儿见爸不高兴,也不敢出声,瞪圆眼睛,一会儿看看爸爸,一会儿看看妈妈,不知道两人为什么一见面就吵。

宋老师发现闻天成回来了,就过去说了一昨晚的事情,希望她能照顾好老婆和女儿,不料话音刚落,闻天成就扬手打了他老婆一个耳光,她老婆的脸马上红肿了,留下鲜红的一个手印。

闻天成还要再打,被宋老师拦住了,说:“你疯了,你老婆病了,为啥打她哩?”

闻天成怒气冲冲地说:“你刚才说了,老关把门撬开,她和女儿都光着身子,这一切老关都看见了,你说,一个女人家让别的男人看见了身子,丢不丢人,真是伤风败俗的娘们!”

“你这人咋这样说话,当时不是救人要紧嘛,要不然她们娘儿两就遇大事了,再说老关撬门是为了救人,忙着开窗户透气,把炉子搬出去,看那门子女人的身子,你这不是好心成了驴肝肺了吗!”宋老师气愤的说。

“咋咧,开门开窗是让更多的人看见,你们一家就没安好心。”闻天成吼道。

宋老师一听此言,转身回到自己的房子,委屈地留下了眼泪,她真不明白闻天成怎么会这样想?

此事以后,老关就被学校的老师演绎成一个会撬锁、看女人身子的老怪,老关听到这样的议论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学校。

却说出事的那天晚上,闻天成是去回见一位从前的女学生。

几年前,学校组织举行一年一度的季越野赛,闻天成班上的一个女学生跑步过程中,因体力不支,中途昏倒在地,闻天成把这个学生抱上救助车,背到医院病房。作为班主任,闻天成十分害怕出意外,就一直守在女学生身边,学生醒后,她买了吃的喝的,让她补充一下营养。

通过交谈才知道,这位女学生因为父母身体不好,家里穷,还有两个弟弟上学,她家里不想让她继续上学,她很要强,不愿多花家里的钱,节衣缩食导致营养不良,以至于在比赛中昏倒,闻天成很同情她,就从班费里拿出一点钱给予补助,又从学校里申请了困难补助,帮她渡过难关。

这个女学生感激闻天成的帮助,一来二往,两人竟超越了师生关系。后来,这个女生借此要挟闻天成,要他供她完成学业一直到大学毕业,那天闻天成去见那个女学生,一夜未归,就发生了前面的事情。

煤气中毒事件之后不久,闻天成与女学生的事就传到他老婆那里,两人大打出手,闻天成放出一句狠话,“过不成就离婚!”

一直内向的女人此时竟然跑出去,爬上围栏,从二楼纵身跳了下去,闻天成措手不及没想到事情会这样,赶紧跑下楼区,人好在跌落在花池里,但已摔断双腿,闻天成的老婆痛苦地叫着被送往医院。

闻天成的老婆被抬进病房,医生开了住院证明,他马上到住院部交了三千元,然后领取了被子、褥子等一系列用品,抱进病房,护士熟练地把床铺好,医生进来给闻天成的老婆开具了化验单、X光检查单等,闻天成照单进行。

检查完各项内容已是下午六点多,晚饭时间已到,闻天成问老婆想吃什么,可他老婆自从进院以来就一言不发,双眼紧闭。

第二天早晨,医生一上班就看了检查报告单,然后把闻天成叫到医生办公室,给了他一份治疗协议让他签字,闻天成看完后全身直哆嗦,有可能产生的一切风险和后遗症写得十分吓人,他不敢签字,给医生说:“让我想想。”

闻天成出了医生办公室,来到楼道拐角平台上,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接下来的事情,想把老婆安宁的兄弟姐妹叫来,又害怕知道了真相发生意想不到的情况。最后闻天成还是给他们打了电话,他们到医院来。

医生已经催过两次了,让他赶紧拿主意,尽快做手术,否则,病人会更痛苦,还影响治疗效果。

两小时后,安宁的弟和妹都来到医院,闻天成谎称是在楼梯上摔倒,导致了两腿骨折,然后把治疗协议拿出来让他们看,妻弟、妻妹看完也皱起来眉头,说:“病总是要看的,那你就签字吧。”

闻天成回到医生办公室,和医生交谈后,在治疗协议上签了字,医生马上叫来护士,安排了一番,让闻天成跟着护士办理其他手续。

护士服务台前,护士说:“你是病人家属?床位号是27号,以后打针取药都会叫床号,你马上交两万元手术费,一会儿就做手术。”

闻天成心里又发毛了,哪来的那么多钱,家里的钱一部分给了那个女学生,一部分让他打牌输掉了,交了三千元后,剩下不过五、六千元,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慌。

“学校里肯定借不到钱了,人人都知道自己的事,只能向老婆安宁的家人撒谎要钱了。”闻天成心想。

他把妻弟、妻妹叫到一边说:“我的钱让同事借去了,现在手上钱不多,你们能不能先借我点,随后我还你们。”

安宁的兄弟和妹妹知道姐姐病了,害怕她钱不够,自然就带了钱,他们把钱交给闻天成,催他赶紧交费,马上做手上。

闻天成习惯于自由自在的生活,别人伺候他能行,他伺候别人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在老婆住院的一个多月里,他借种种理由,尽量不在医院呆,主要由老婆安宁的妹妹和弟妹媳妇照料。

出院的时候,安宁一再叮咛兄弟和妹子,她要回娘家养病,于是,她从医院直接回到娘家。

当晚,弟、妹听姐姐要离婚,听了姐姐的哭诉,气得脸爆青筋,叫来一帮亲戚,立时去了学校,把外甥女接回来,把闻天成打了一顿。

第八章:

(一)

连续三个晚上了,邢军的牌运总是不顺,第一个晚上输了五千多元,第二个晚上输了四千多元,今天晚上才十点多,他已经输了六千多元,而且牌运还没有好转的迹象。

邢军平时并不太爱打牌,除了在学校工作外,其他时间多在家做做家务,陪着比他小近十岁的妻子,日子过得平稳舒坦。可是自从他想在年级组长的职务上再升一级,就平添了一些不安与浮躁。

其实,也没有人逼他,妻子非常疼爱他,他觉得自己教学水平过硬,人缘又好,还攀上了一位在县里有头脸的人物,职务再升一步是没有问题的,就有意结交一些自己认为以后用得着的朋友

男人交往,无非就是喝酒打牌,邢军身体魁梧,喝酒场子上他不怕,可打麻将水平老是提不高,十有九输,虽然常输,却又希望能运气好转,输得不是很惨。

慢慢地养成一个奇怪的习惯,就是爱一边打牌一边喝酒,酒能提神,但喝多了就成了打醉拳,牌到后场,酒喝完了,钱也输得差不多了。

他告诉妻子学校今晚有事不回家,就来到约好的地方打牌,牌场在距离学校不远的一个小宾馆,窗门关得很严实,排气扇似乎不起作用,房子烟熏的人眼睛难受,邢军有好一阵子都想小便,可硬是憋着,等炸一把再去,这时实在憋得难受,才起身上了卫生间。可是起来的时候觉得身子一晃,头有点晕,努力地站稳,扶了门边,进去解决了矛盾,然后洗了一把脸,出来继续打牌。

和他打牌的人里,一个是本街区的名人,一个是局长秘书,一个是他的老同学,能坐在一起,可全是他老同学一手张罗的,刚才邢军的细小动作他们仨都没有看见,只顾着抽烟,就些荤笑话。

时间过得真快,邢军的手机响了,是预定的起床时间,他把牌一推,说:“就到这儿吧,今天是星期一,我要在全校师生早操大会上讲话,得回去准备一下,你们休息,我走了。”邢军起身穿好衣服,离开了宾馆。

外面冷风一吹,邢军打了一个寒颤,深冬季节,早晨外界温度在零下七、八度,和暖气房温度相差三十多度,要适应都要哆嗦一下,熬了夜的人身体极度困乏,抵抗力差,感觉就更加寒冷了。

邢军走路有些摇晃,脚好像不听使唤,回到了办公室洗了脸,喝水,吃了些以前剩下的零食,抓紧时间,把讲话的内容打了腹稿。

往日早上,他都会跟着学生跑步,可今天他觉得身体困乏,没有一点想跑的意思,只是站在操场看着学生跑操,列队,老师们也一个个站到自己的位置,进行周一的例会。

“各位老师、同学们,大家早上好!我今天宣讲的题目是‘如何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和学习方式’,……”邢军气势轩昂,讲了十分钟左右。

可在邢军下台阶时,发生了意外,他脚下一滑,腿一闪,身子一趔趄,一头栽了下去,重重地碰在水泥地上,所有人为之一惊,站在前面的老师赶紧围上去,把邢军扶起来,发现他头上起了一个大包,眼睛闪烁不定,有人拨打120,十多分钟后,救护车到达现场,把邢军拉到县医院,几位老师也打出租车到医院,在急救室门外守候,随时准备帮忙做事。

邢军做完检查后又被抬进了病房,他的妻子青力守在身旁,她精神恍惚,模模糊糊,似乎自己走向迷幻世界,觉得自己被人推入水中,她努力地上浮,奋力向岸边游,然而好像身子被谁拖住一般,感觉累极了,想用尽全力摆脱那人的束缚,胸前憋闷,喝了几口冷水,痛苦地挣扎着,喊出了声,旁边的护士把她唤醒,她才从境里逃出来,回到现实,呆呆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监测仪器上,血压显示低压140,高压190,心率105,血氧含量不足80,这些都不正常,青力看着仪器上的数字发愣。

半小时后,CT等各项检查结果出来了,初步诊断是高血压轻微脑出血,酒精中毒引起肝昏迷,医生叫来青力,给她说明情况,可这时青力的意识已经出现了混乱,无法理解和答复医生。

医生只能向学校的领导说明情况,请他们做家属的工作,尽快让家属在治疗协议书签字。事发后,学校已经派人去邢军的老家接他的父母,可能需要五、六个小时,大家焦急地等待着。

两个小时过去了,又一次检查结果出来了,病情不断恶化,医生不停地催家属和学校拿主意。

时间过了下午两点,张建刚的父母才从老家赶来,二老看见儿子身上缠着各种检测线,插着氧气,便大哭起来,颤抖双手拉住儿子的手,呼唤着名字,然而邢军却深睡不醒,急得二位老人语无伦次,央求大夫赶紧给儿子治病,花多少钱都不怕。

(二)

新校长海文调来以后,学校里接二连三地发生问题,有两个学生打架,伤了一方的眼睛,家长带领儿子先后在县医院、省医院就诊,现在又要带娃到北京就医,为了尽快处理好这件事,局长把海文叫到办公室,说:“海校长,你可以通过村长给学生家长做工作,协商解决办法,最好一次性补偿十五万元内协议解决,千万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不要留下后遗症,若办不好你就辞职吧!”

海文的处境可以用焦头烂额来形容,由于处理打架事件时感情用事,严厉处罚了班主任曹方方,引发了一起不小的政治外带经济事件,上级认为他工作方式粗暴,破坏统战工作,为此受到县上的批评,建议教育局重新考虑他的任职。

原来,县上招商引资,台商曹哲轩准备投资八千万元在中原县建立一个电子元件厂,实地考察时,曹哲轩一到县里就提出要见家兄的女儿曹方方,就马上让教育局派人去接,派去的人回来给县委书记和县长汇报校长停了曹老师的课,曹老师不在家,电话也无法接通,弄得县上领导没面子,却又不能直说,说:“曹老师出差了,我们马上联系她,让她赶回来。”

后来签约虽然顺利进行,但先生临走时叮嘱了一句,“合同里写的很清楚,如果政治环境不利于合作,我们有权单方面终止合同。”

县上领导拍着胸脯说:“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一定会创造良好的宽松的环境,达到共赢。”

曹哲轩和曹方方是否说了学校的事,大家不得而知,但临走的那句话却意味深长。

(三)

眼看就要放寒假了,贾老师做了长时间的准备工作,上好他退休前的最后一节课,给自己的教学生涯花上圆满的句号。

本节课没有硬性的教学任务,贾老师准备讲一下中学课本里鲁迅小说欣赏,听课的领导和文科组没有课的老师都来听课,气氛热烈。

贾老师精神饱满,穿着比平时整洁多了,郑重地给大家鞠了躬,开始今天的教学。

“鲁迅以批判现实主义手法写下了大量的杂文,对于我们认识当时的社会和做人有着极大的积极意义,他的小说虽然不多,但描写社会生活入木三分,让我们对社会下层人物充满同情和无奈,《药》里的华老栓华小栓、《故乡》里的润土、《狂人日记》里的狂人、《明天》里的单四嫂子、《孔乙己》里的孔乙己、《祝福》里的祥林嫂等。

“读一篇小说,你的目的如果只在欣赏它的故事,看一遍,把故事看懂了,看完了,也就算了。但是,看小说的目的不仅在此,还要闭起眼来想一想,作者些这个故事里面究竟寄托了一些什么意思,所以就要多看几遍,留意细节,留意结构,留意人物性格的描写,……”

正讲到精彩处,只见办公室王主任推开门,给贾老师招呼了一下,走到教室最后边听课的老师跟前,给校长说了什么,校长起身招呼其他领导成员一起出了教室,王主任回过来笑着对贾老师说:“不好意思,局里陈主任来巡视,请你谅解。”

精心准备的一堂课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打搅了,气氛顿时冷场,其他老师在后边窃窃私语,估计是猜测局里来人的意图。

贾老师本来觉得局里来人前去迎接是正常的事,可听到来人是吴西甲时,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几年前,学校举办青年教师赛讲活动,第一名将赴县参加教学能手大奖赛,并有一定的奖金,活动评选时,学校以吴西甲方言教学富有特色,推荐吴西甲为第一名,贾老师提出异议,他说:“语文教学必须将普通话,吴老师作为年轻教师用方言教学,难以很好地表达文章意境,也不利于学生的养成。”

为此,吴西甲对贾老师耿耿于怀,在一次教研组会上,吴西甲因为教学问题和贾老师发生争执,不料,吴西甲竟用玻璃杯砸向樊老师,贾老师眉角被砸了个血口子,其他同事及时阻止,才防止了更大事故发生,从此二人结下的积怨明朗化并不断加深。

贾老师想到很少钻研业务,只营私利的人竟然青云直上,调到教育局后不久就升为勤工俭学办主任,专管各学校教学用品和消耗品的采购与发放,趾高气扬,得意洋洋。今天本是教学生涯画上圆满句号的日子,却让吴西甲搅了局,怒气上升,不仅长叹一声,也没了讲下去的激情。

但他强忍着,继续把课讲下完。

“鲁迅先生,他是想用他的作品来改造民族的精神,他那正义感,他那为民族前途、为民族的解放的精神,我们是否也感到他的伟大,心中有所感动呢?”

贾老师讲完了,感觉身体有着前所未有的困乏,说了句:“读书人一声长叹,奈何热血冷风遣。”忽觉胸口憋闷,用力一呕,竟吐出一口鲜血,他吓了一跳,立刻愣住了。

前排的学生发现贾老师脸色不好,身体站不稳,前倾在讲桌上,看着自己的手,这才发现贾老师手上有血,几个学生赶紧上前把贾老师扶住,要送他去医院。

班长和几个同学把贾老师扶到校门口,搭上出租车向医院奔去。

原来,贾老师平时就有病,这次心情激动,加之劳累过度,病情加剧,门静脉高压症突发,导致上消化道出血。十天后,贾老师出院了,但身体极度虚弱,整个人感觉像掏空了似的。

不幸的是,一月后病情加重,悲从心中起,走完了人生之路。

贾老师家人把丧事办完后,他的两个儿子到学校办理有关手续,办公室王主任接待了他们,王主任说:“按照规定发给你父亲二十个月基本工资,你母亲没有工作,每月发给一定金额的遗属补助,……”

樊老师的小儿子说:“同样是在一个县的学校出的事,为啥人家发四十个月工资?”

“如果是工伤,法律规定发四十个月工资,你父亲不是工伤,所以不一样。”

“有啥不一样,都是教师,都是在工作时出的事,咋就不一样呢?”

“国家规定出事了四十八小时以内死亡,按照工伤论处,四十八小时以外不能按照工伤对待。”

“太不公平了,咋能人鳖两待呢?你们不能这样欺负人!”贾老师大儿子气愤地说。

“烈士还发八十个月工资,你爸不是烈士嘛!”王主任不高兴地说。

本来贾老师积蓄就不多,住院治疗,最后人财两空,两个儿子火气正没处发,一听王主任一句话说,气不打一处来,两人挥拳向王主任脸上打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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