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12-08 17:40 | 作者:劉新宇 | 散文吧首发

不能忍受时间分离的天意,于是,在无数个相似的里,与秒针逃之夭夭。

天日昭昭,草木萧萧,残木愁情似初,随着路上枯黄的败叶被劲风驱赶,整片天际宛若变得通澈了许多。冷漠的湖泊,冷清的山路,冷峻的岩石,冷淡的死日,这一切都使我感觉到从未经受过的寒冷。一个人走在里面,身边闪过来往的人流和狭窄的路口。我的眼睛很大很大,装得下高山,装得下大海,装得下蓝天,装得下整个世界,我的眼眼睛很小很小,有时遇到心事,就连两行泪,都装不下。

无声的泪滑落,摔在干枯的地上,浸湿之处,裂开一朵雏菊。风吹过,泪水流淌的地方已然干涸,留下光秃秃的一行痕,像是生命的伤疤。圆润的下颌,满含柔情蜜意,似水的双瞳,咫尺却是永远到不了的距离。角窗依旧布满水汽,似乎比平日更多了一些,它是噙满泪水的眸子,把我和外面的世界切割得格外清楚,模糊却能望穿千里。琴声无知,总是在朝不保夕的时刻漫不经意的奏起,活脱脱将我与世界分离,似乎愈是渴求心的安宁,心愈是惴惴不安。

周遭屋顶上的水管由于泄水结成的冰像是一滩硕大的白色呕吐物,我在路上茫乎的挪动步子,阳光下到处都隐匿着可怖的影子,空气中到处都充塞着骇人的气息,沉重的灵魂再也无法背负轻盈的驱壳。我的肮脏且廉价的衣服上头,闪耀着巨日的光,所以尘土亦显得无比明亮。但是依旧不时有跳蚤从我的脖颈腾跃出衣领,他们舞姿轻快,风姿绰约,俨然是一个个刚刚苏醒的沉睡千年的精灵,仿佛整个宇宙都在他们的足底。而本该被此快乐陶染的我,却因路人鄙夷滚烫的目光和恶毒的唾嘲而变得畏怯,如同紧张时攥起的拳头,羞涩时颤抖的心头,哀愁时蹙笼的眉头。丑恶的嘴脸告诉我古老的巴黎敲钟人的魂灵在偷偷哭泣。于是,衰弱的我被一粒石子绊倒,在我着地的一瞬,一阵钻心的剧痛令我彻然。我能做的,惟有流血,流尽我的想,流尽我的铅华,流尽我的所有。新鲜的血液和醇香的泥土相厮相守,好似濒死的鱼儿在水中畅游而成的水墨画,或许,惟有在肮脏的地方,我才能纯净的活下去。

世界本身是无好坏的之别的,所谓的幸福快乐与离愁别绪尽皆在乎于你的眼睛,你的心,珍惜此刻,学会感恩,因为,每一个今天都是泛黄的永远,现在的拥有将是日后的奢求。人世间总是交织着痛苦无奈,有时候看似简单的事往往最困难,而繁难的事情通常都是心魔在作祟,如同雾气缭绕的山峦,当撕破云罩的时候,一切便都柳暗花明。在黑暗的地方闭上眼睛,亦能看见阳光。我想有人知晓,又不想被提起,我想有人能够看透菌虫表皮下的真容,又不愿漫山冰消融。

要是笑过了头,你就会飞到天上去。

要想回到地面,你就必须做一件伤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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